心臟被紮了一刀的雲安安在一天三頓補藥中叫苦連連。
逸王府內,雲安安坐在椅子上,看着北辰逸端着的藥碗,皺起了眉頭。
“叔,我不想吃了,你看我都好了,不喝了行不行。”
“不可,這些湯藥都是爲了安兒的恢復配置的,等喝完藥,爲夫過幾日帶你去香山旅遊可好。”
北辰逸像哄着小孩子一樣,耐心的哄着雲安安喝藥。
一聽到香山兩個字,雲安安瞬間瞪大了眼睛。
香山距離京都可有一段時間的路程,聽說香山美如畫,一點也不遜色太極山。
“此話當真?”
“爲夫什麼時候騙過安兒,乖乖喝藥,等安兒傷徹徹底底的好了,也等甲等丁班大考結束後,爲夫一定與安兒去香山好好遊玩一段時間。”
“好,我喝就是。”
端着碗,雲安安掐着鼻子一股腦的將藥喝了下去。
“安兒真乖。”
北辰逸扒開一顆糖放在雲安安嘴裏,還不忘誇讚着。
“叔。”
不知不覺間,雲安安皺起了眉頭,看着坐在眼前的男人。
“爲了我,讓你把虎符交出去了,變成了一個閒散王爺。”
她知道自己活下來是韓青輸了一半血在身體裏,但這一半血是北辰逸用虎符換來的。
“安兒莫要在說這種話,若是失去你,爲夫生不如死。爲了你,爲夫什麼都願意做。”
俯身輕吻着雲安安的臉頰,深邃眸光中的溫柔與寵溺是那樣濃烈。
“叔,你放心!就算你失業在家,有我呢,我一定會把你樣的白白胖胖的!”
不就是沒了權力麼,有啥了不起的。
她這段時間讚了不少錢,他們可以經商啊。
以她的智商和不要臉的手段,定然能在短時間內在商界佔有一席之地。
“好。”
北辰逸笑着,雲安安鬧着,夫妻二人過着最簡單也最幸福的生活。
但是,某些人的日子就不快了了。
好比甲等丁班的三十二人。
自從雲安安受傷後,又不放心甲等丁班衆學生,眼看着大考在即,本想拖着病痛身體上班的雲安安被北辰逸按回到牀上。
爲了不讓雲安安擔心,北辰逸承擔起甲等丁班代課的職務。
自從半個月前開始,甲等丁班過上了地獄般水深火熱的生活。
課業錯別字,抄寫一百遍。
語句不通順,抄寫一百遍。
行文不規範,抄寫一百遍。
只要有任何一點不順了北辰逸的眼,下場就是抄襲一百遍。
衆人是心中有怒不敢言,誰讓對方是北辰逸,他們也沒有這個實力,也只能默默承受了。
涼亭中,雲安安躺在搖椅上吹着小風,一旁的北辰逸正在批改雪千城的課業。
從北辰逸微蹙的眉頭不難看出,雪千城的課業一定有寫了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終於,一摞課業批改好了。
“叔,我餓了,咱們去天香樓喫飯吧。”
“安兒想喫什麼,爲夫最近手藝見長,要不……”
“打住,求好漢饒了廚房吧。”
提起這一茬,雲安安內心是崩潰的。
前幾天也不知北辰逸是哪裏心血來潮,在她睡覺的時候要給她煮粥喝。
怎麼形容呢!
這麼說吧,她是被滾滾濃煙生生嗆醒的。
好傢伙,要是在晚一點出現,整個逸王府都要被北辰逸給燒了。
對此,雲安安只想說,那特麼叫基本沒區別麼?
別人煮粥撐死了往裏面加紅棗桂圓之類的東西。
北辰逸煮的粥……又是何首烏,又是人蔘,又是魚翅,反正廚房裏面能見到的名貴食材幾乎是放了個遍。
好好的一碗白米粥,愣是變成了烏七八糟且食物相剋的巫婆湯。
那畫面不要太美好,難以想象。
“去天香樓吧,咱家還不至於那麼窮,喫得起!”
“好,安兒說去哪裏便去哪裏,不過爲夫的廚藝確實增進了不少,有時間爲夫下廚做給安兒嘗一嘗。”
“……祖宗,求你打消這個念頭吧,我給你磕頭了。”
天香樓。
王掌櫃有好一段時間沒見到雲安安了,前些日子聽說她受傷了。
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更有人說雲安安已經死了。
“逸王妃,您面色不錯。”
看王掌櫃的眼神,她就知道這老傢伙在想什麼。
“受了點小傷不礙事兒,老樣子。”
“好嘞,王爺王妃先嚐一嘗咱們家新推出的果酒,菜馬上就備齊。”
玉製的酒壺,一看價錢貴得要死。
“這酒多少錢?”
“免費贈送,王妃放心便是。”
免費的啊,不早說!
聞了聞果酒的味道,香甜得很,剛入口便被北辰逸奪走了酒杯。
“安兒傷勢未愈,不可飲酒。”
“一點,就一點點,果酒的度數不高。”
“不可。”
爲了雲安安好,北辰逸即便在如何不忍心,也不能准許。
“好吧好吧,不喝我聞一聞總可以吧。”
雲安安端着玉製的酒壺,打開酒壺蓋子聞了聞果酒的香氣,趁着北辰逸不注意,揚起酒壺便要一口悶。
知妻莫若夫,北辰逸怎會不清楚雲安安的小心思,酒壺裏面的果酒早已經被到的一乾二淨。
自以爲能噸噸噸的喝個暢快,誰知雲安安喝了個寂寞。
“叔,我就喝一小口也不行呀!”
“不可。”
北辰逸輕嘆一口氣,將進門時候倒的水放在雲安安面前。
“水已經溫了,爲夫也是爲了安兒好。”
咚咚咚~~
小二哥端着菜盤子走進了雅間。
“逸王妃,這是咱們天香樓的老樣式,不過老菜品中加上了一些新菜,掌櫃說讓您嚐嚐,看看合不合胃口。”
小二哥在走之前特意說明,新菜都是免費品嚐,不收錢的。
“叔,我臉上寫了貧窮和摳門兩個詞了沒?”
“並無,安兒的臉上倒是寫滿了美麗。”
北辰逸大手輕輕地撫摸着雲安安的臉頰,那麼的寵溺,那麼的溫柔。
可就在此時,一道很是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溫馨的氣氛。
“呦呵,這不是攝政王和雲安安麼,本官還以爲看錯了呢。”
說話的男人長得極其猥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讓人想打他一頓。
“本官聽說王爺您把虎符交給旁人了,嘖嘖嘖,沒了天下兵馬大權的攝政王如今無所事事只能陪着夫人下館子,也是可憐啊!”
越說越是嘲諷,聽的雲安安擰起了眉頭。
“叔,等我一盞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