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要做什麼,衆人心知肚明。
逸王府與韓家老賊的死脫離不了干係。
如今韓青手中又掌控着虎符,手中握着天下兵馬大權。
以韓青的手段,定不會輕易的放過逸王府。
另一邊,北辰蓉蓉與雲安安說着近段時間京都的變化。
自從宇峯山莊舉辦生辰宴會後,尤院長按照生辰宴會的模樣,在宇峯山莊舉辦了相同的宴會來招攬生意。
可以說,現在的宇峯山莊再也不是一座清冷的宅院,而是一票難求的人間天堂。
“門票多少?”
半眯着雙眸,雲安安詢問着宇峯山莊門票價格。
北辰蓉蓉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五十兩?”
“五百兩,兩天無限暢飲喫喝一條龍。”
北辰蓉蓉糾正着數字。
“尤長遠夠黑的啊,一開口就是五百兩的門票價格。”
想必那老賊造影賺的盆滿鉢滿,不行……創意都是她的,她需要分紅。
衆人聊着聊着,便到了晚上。
本想着在逸王府混喫混喝,可北辰逸以雲安安身體有傷爲由下了逐客令。
於是乎,衆人被趕出了逸王府。
剛上完廁所回來的雲安安看着空空如也的院落,人都哪去了?
“叔,蓉蓉他們呢?”
“已經離開了,安兒累了一天,他們怕打擾安兒便紛紛告辭,改日再來。”
“當真?”
雲安安一臉的質疑。
不會是北辰逸把人都趕走了吧。
“爲夫何時騙過你。”
大手輕撫着雲安安的臉頰,北辰逸擁着雲安安入懷,抱着她回到了書房的內室。
“天色不早了,爲夫去給安兒熬藥,喝了藥後早早休息。”
“還早,不想睡。”
側身躺在牀上,雲安安一手拄着頭一手揪着北辰逸的頭髮。
“叔,你說韓青要怎麼打壓逸王府?”
北辰逸和老王爺等人的談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以韓青的性子,擁有了權利之後,定不會放過任何傷害過韓家的人呢。
包括逸王府上上下下。
但是,在明面上韓青還是不敢亂來的,也只有暗處下黑手。
“這件事情交給爲夫來處理,安兒只需要好好養傷便是,相信爲夫。”
“沒問題,我當然無條件的相信你……只是,能不能不喝藥了我真的已經好很多了。”
雲安安抖了抖胳膊腿,她都胖了兩圈了。
“不可。”
“叔~~人家真的不想喝藥啦啦,不喝好不好嘛~~”
“安兒聽話,爲夫也不忍看到安兒受苦,只是這些藥草可以讓安兒更快的好起來。”
溫柔的聲音磁性的話語,一字一句都透着男人對女人的擔憂和愛。
感受着北辰逸眼中的溫情,雲安安投降了。
“我喝就是了。”
弄得人家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着,沒事兒長這麼帥幹啥!
夜色,瀰漫在天地之間。
雲安安已經睡了過去,書房外室的北辰逸仍舊未睡,甚至整個逸王府的侍衛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注視着四周一舉一動。
一道輕微的脆聲響起,白十七眼神一挑,逸王府的侍衛心領神會。
黑夜中,一場激烈的廝殺落幕,一地黑衣人的屍首。
從溫泉山莊回到逸王府之後,他們已經數不清抵禦了多少波刺殺。
可越是如此,越是讓逸王府的侍衛們興奮。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感受過戰場上的殺戮血腥,來的正好。
翌日,空氣中透着一絲血腥的味道。
雲安安看破不說破。
“來,在喫一口。”
北辰逸端着碗,勺子喂在雲安安的嘴邊,哄着她在喫一口補血的湯藥。
雲安安表示拒絕,強烈的拒絕。
“不要。”
“乖,最後一口便是,只要喫完今天的藥,明兒咱們就不吃了,好不好。”
“不要,就是不喫。”
扭過頭,雲安安端着肩膀耍起了小性子。
且不說藥沒啥大用處,單單說這藥草中的味道便讓人難以忍受。
老王爺一定是故意的,要不然怎麼會開這些藥草。
“叔,我是真的喝不下了,我要喫垃圾食品。”
一連十幾天,天天都是如此。
早就喫膩了,現在看到湯藥就想吐,情不自禁的開始反胃。
“叔,人家真喫不下去了!!”
苦哈哈着一張笑臉,雲安安表示自己已經好了,能去廚房做飯了。
而且她保證不會累到自己,只是做一些炸雞而已。
終於,在雲安安再三懇求加上軟磨硬泡之下,終於說動了北辰逸。
廚房,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感受到火焰的熱度。
雖然已經進入夏季,燒起火來的廚房悶熱的很,但抵擋不了某女人想要喫炸雞的熱情。
正好雲千山這兩天每天都送來幾隻母雞給她補身體,弄得攝政王府後院的空地上都快成了養雞場。
廚房外,北辰逸捲起袖子,將全部的雞進行宰殺,拔毛,清理出內臟,而後在將其交給雲安安進行醃製。
不是逸王府的侍衛不想上前幫忙,只是他們還不等上前就被王爺給瞪了回去。
當醃製好的炸雞下油鍋之時,那遠古的美妙的味道侵入鼻腔。
自從王妃受傷之後,他們是有多久沒有聞到這麼好聞的味道了。
好香~~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
當一隻又一隻炸雞出鍋後,雲安安將炸雞裝在一個個食盒中,讓逸王府的侍衛分別送到尚書府,雲相府,睿親王府和應天書院等等。
在她受傷這段時間,衆人又是出錢又是出力,她理應當還了這個人情。
“就不必送到老夫府上了,聞着味老夫就飄來了。”
屬狗的老王爺遠遠的就聞到了炸雞的味道,也是趕巧,他今兒要去皇宮辦事兒,臨時起意來逸王府坐坐。
你看,這不是緣分,正好趕上雲安安炸雞。
吸溜~~
“剛出鍋的,老王爺嘗一嘗,新口味。”
“新口味?那老夫要好好嘗一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