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否真的存在仙雲芝,他們只是聽過沒有見過。
尤長遠家族中的一人在北辰國尋寶隊中,而且他們相信,那人定然將尋寶隊在仙雲谷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尤長遠。
但這老小子一直閉口不談,要不是他受傷了,尤長遠怕是一直蝸居在應天學院不出來。
老王爺半眯着蠶豆大小的眼睛,看着面前瘦瘦的小老頭,不放過他眼底任何一絲神色。
“都這麼大歲數了,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老夫,怪噁心的。”
“別打哈哈,我要聽實話。”
老王爺一臉的嚴肅,此事非同小可,這次好不同意逮到了尤長遠,可得問清楚纔是。
見老王爺不依不饒,尤長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纔再次擡起頭。
“爲啥一定要知道仙雲芝的事情?”
“你說呢?這不是廢話麼。”
要不是爲了雲安安身上的生死蠱,他至於嘚吧嘚吧的這麼久麼。
“尤長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就算爲了雲丫頭好。”
“哎!”
嘆了一口氣,尤長遠的目光轉過落在雲千山的身上。
“你倆想知道什麼。”
“你知道的全部。”
老王爺和雲千山鄭重的目光凝視着尤長遠,思來想去後,尤長遠終於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另一邊,雲安安買菜回來的路上遇見了煙雨樓的花老闆。
花老闆在看到雲安安的時候,那叫一個熱情,若雲安安是個男人,怕是整個煙雨樓的姑娘都要嫁給她。
“逸王妃,可是見到您了。”
“許久不見了,煙雨樓的姑娘們可還好。”
“多謝逸王妃擔憂,姑娘們可想您了。”
見到雲安安,花媽媽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不僅告訴她煙雨樓要重開,而且選好了地址,還跟雲安安說了一些姑娘們的去處。
“有着落自然是好,煙雨樓的姑娘們個頂個的貌美,遇上個真心喜歡的嫁作人妻也好。”
“逸王妃說笑了,咱們這個出身能做個妾侍就已經知足了,不是人人都像晴兒姑娘一樣清清白白做了高夫人。”
說到這兒,花媽媽似乎想起什麼,從小廝手中接過了一個盒子。
盒子裏面存放了不少的銀票和金銀首飾。
“勞煩逸王妃送到高大人府上,這些都是咱們煙雨樓姑娘們的一些心思。”
花媽媽笑着,真誠的祝福着晴兒和高林兩個人。
“您也知道,咱們出身不好,若是貿貿然去了高大人府上,指不定旁人會說晴兒什麼,所以還是勞煩逸王妃把這些錢啊首飾什麼的給晴兒。”
用花媽媽的話來說,晴兒也是在煙雨樓待過的,出嫁的嫁妝自然要豐厚一些,不能讓人看遍了。
“好,本王妃一定會親自送到高尚書府邸。”
“多謝逸王妃。”
花媽媽起身朝着雲安安辭別。
馬車上,青峯時不時的回頭看着雲安安,明顯是有話說。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怎麼結婚了到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
青峯從心底裏佩服雲安安。
別看平日裏面吊兒郎當,罵起髒話來一個髒字兒都不帶就能問候別人全家,打起架來第一個衝上前去,恨不得把對方的腦殼打飛。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偏偏讓一羣三教九流的人士打心底裏敬佩。
黑市的於若山也好,煙雨樓的花老闆也罷,應天學院的院長,等等等等!
“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半眯着鳳眸,雲安安上上下下的看着青峯。
這小子憋着什麼壞水呢?
“卑職說的可都是真話,可一點都沒有想別的。”
“信你有鬼,去高胖子府上。”
“是,王妃大人。”
折返回逸王府的馬車改道去了高林的府邸。
一進入府內,遠遠地就看到高林纏在晴兒身邊,眼珠子恨不得長在上面。
“好好的白菜就被豬給拱了,哎!”
嘆了一口氣,看着眼前極其不和諧的一幕,雲安安是真的想不明白。
天下男子那麼多,比高林俊美有錢有權的人多的事兒,只要晴兒點點頭,多少人上門排隊等着求取,還是做正妻。
可爲啥晴兒就瞎了眼睛看上高林了。
是看上他又高又胖,還是看上他摳搜勁兒,還是看上他總愛打小報告了?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逸王妃???大白天的您怎麼來了。”
高林回頭的時候險些嚇一蹦躂,雲安安就在身後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你激動個什麼玩意。”
白了高林一眼,雲安安從身後的布包中拿出了花老闆代她轉交的盒子。
“晴兒,這個是花老闆和煙雨樓姑娘們的心意,她們祝福你新婚快樂。”
“多謝逸王妃,花媽媽她們人呢?”
晴兒早就將煙雨樓當成了自己的家,要不是霓裳姐姐捨命相救,也不會有今天的她。
“沒來,而且你和高胖子成婚那天花老闆也不會來。”
雲安安將花老闆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晴兒。
因爲出身的問題,煙雨樓不會給晴兒添任何的麻煩。
煙雨樓永遠都是晴兒姑娘的家,但是她們不可貿貿然去往高尚書府,兩者之間的意義不同。
“花老闆和姑娘們是爲了你好。”
雲安安輕輕地拍着晴兒肩膀,看着她眼底一片紅衣,輕聲安撫着。
風月之地的人能做到花老闆一般通情達理又感恩的人,少之又少。
別管當初晴兒誤入煙雨樓的原因是什麼,但花老闆是真心的將煙雨樓的每一個姑娘都當成自己的親人來對待。
後路也爲她們想的面面俱到。
離開了高胖子府,雲安安折返回逸王府。
馬車剛停下,就看到李曉三策馬跳下要入逸王府。
“小三兒。”
李曉三是北辰逸的暗衛之一,他回來了,那是不是說北辰逸也回來了?
“王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