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榮之上,笑意溫柔,莫塵君不捨的收回了手。
“夫人,本尊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你心底是否還有北辰逸的位置……或許說,從未動搖過。”
莫塵君注視着雲安安的眼睛,察覺到了那雙血色眼眸在提到北辰逸三個字之時,閃動了一下。
答案,已經不用明言,他自然知曉。
唯有那個男人的名字纔會讓雲安安的眼神發生變化。
也好。
“夫人,本尊再問你一個問題,若是本尊先北辰逸之前出現,你可答應嫁給本尊?”
雲安安沒有回答莫塵君這個問題,扯過被子的衣角,爲莫塵君掖好被子。
“好好休息,好好養傷,好好地按照我留下的藥方吃藥。”
三個好好勸說着莫塵君要嚴格遵守她的醫囑,莫塵君傷的太重,就算是她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復他的傷勢。
“好,此去不歸山就只有你一人,要處處小心。”
莫塵君從枕頭下拿過一張羊皮卷,羊皮捲上是記載不歸山的地址,以及進入不歸山的方法。
看着雲安安,他又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說,最終,千言萬語都匯聚成了一句話。
“夫人,你一定要平安。”
“好。”
……
莫塵君重傷,熊吉和金玉瑤死了,耀被耀天的人抓走,只剩下雲安安一人前往不歸山。
離開聖都已經是下午,騎着馬奔馳在草原中,雲安安朝着不歸山的方向行進。
終於,在前行了幾日之後,來到了吾呼勒山腳下。
不歸山便在吾呼勒山中。
“姑娘,你找誰啊?這吾呼勒山可不是啥好地方。”
此時,從吾呼勒山總走出來一個老者。
老者上上下下打量着雲安安,不知爲何,瞅着眼熟,非常的眼熟。
可眼前的女子紅頭髮紅眼眸,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女子黑頭髮黑眼睛。
“我找不歸山的榧螺。”
“榧螺??”
當雲安安提到榧螺兩個字的時候,老者眼神一挑,充滿了疑問。
“你找榧螺做啥,他可是個凶神惡煞又愛喫人的惡人?”
“老者只需要告訴我榧螺在何處便可。”
“那老夫要是不告訴你呢?”
一抹笑意浮現在脣角,老者雙手端着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雲安安。
看她的樣子像是中原人,雖然紅髮紅眸與中原人的形象有所不符,可越是看上幾眼就越覺得眼熟。
“小姑娘,這吾呼勒山可是兇險萬分,裏面住着的人更是奇怪,你要是真想去吾呼勒山,老夫還是勸你謹慎一些。”
老者似乎還想要開口說什麼,雲安安騎着馬直接略過他。
“喂,小丫頭你怎麼這般無禮,至少讓老夫說完話啊!”
看着額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女子,老者一手掐着腰一手摸着鬍鬚,心底那種熟悉的感覺是越發的強烈。
等等——
似乎想起了什麼,老者眼神瞪圓了看着雲安安消失的方向。
他就說麼,這丫頭看起來眼熟得很,原來是她!!!
老者抄進到回到了不歸山,可發現榧螺等人根本不在殿中,只有幾個掃地的小侍女先聊着。
“榧螺祭祀呢???”
“祭祀大人去山裏面找藥草了,大長老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侍女們不解的看着滿頭大汗的老者,什麼事情能讓老者這般焦急。
“壞菜了!!”
暗自叫着不好,老者沒來得及解釋,轉身沒入了不歸山中。
以榧螺幾個人的脾氣,若是在不清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貿然相遇,怕是要打起來!
老者祈禱着可千萬別讓榧螺和那丫頭相遇!
但事情往往朝着人們所想的相反方向發展。
不歸山中,雲安安騎着馬按照圖紙上的方向朝着不歸山進發,卻在步入山林內部的時候,察覺到了周圍瀰漫着的毒氣。
人爲散發出來的毒氣,若是人吸入了這種毒氣,輕者被幻覺所引誘迷失心智成爲癡兒,重者當場斃命。
看着隱藏在陰暗中的黑影,血色雙眸浮現出一抹危險的笑意。
撲通一聲!
雲安安將計就計倒在地上。
陰影之中藏着的男人果然上了當,一步步走向雲安安。
就在此時,佯裝倒地的雲安安一躍而起,抽出腰間的橫刀抵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男人最爲素樸的道袍,長髮鬆鬆斜斜的紮在腦後,給人遁世高人的感覺,可偏偏用毒之辛辣,哪有半點懸壺濟世的道爺善心。
“你竟然沒有中毒?”
藍衣男人細長的眼底些許的疑問,大手輕輕地揮動,一陣白煙飄散。
手持橫刀的雲安安倒退一步,這纔沒有被男人手中的白煙擊中面部。
“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認識的人中用毒比較高明的存在。”
雲安安幾許讚賞,可這話在男人耳中卻是貶義貶低甚至是嘲諷!
“小丫頭,你在羞辱我?”
“這位先生,我分明是在誇你。”
說話間,藍一男人後退一步,從身上的衣襟裏掏出了紅色的花瓣拋灑在空中。
陽光下,紅色的花瓣美的如夢幻,同時,花瓣中也散發着足以讓人致命的毒藥。
眼見着紅色花瓣隨風近身,雲安安後退數步,手中橫刀揮砍,這才擊落了不少花瓣。
“咦?你竟然穿了天蠶金絲甲?你和北境秦家是什麼關係。”
“想知道我和秦蒼雷是什麼關係?打得過我再說!”
舉刀上前,橫刀所向睥睨,雲安安並不廢話,直擊藍衣男子的命門。
就在手中橫刀即將刺入藍衣男人心臟之時,一支長箭飛射而來。
那長箭力道之狠,速度之絕,似乎鐵了心的要將雲安安置之死地。
但長箭還是被雲安安躲閃開,刺穿了樹幹。
可想而知,若是這隻長箭刺在了人身上,怕是大羅神仙降世也無法將其救回了。
“好身手。”
山林中,另一道男人的聲音傳來,是讚賞也是殺意。
“躲在暗處襲擊人,閣下可真是不要個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