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麼,別搗亂。”
“仇老,奴婢不是搗亂,你看看狗皇帝做的東西,分明是要毒死尊主啊!”
天知道那天暖呼呼黑了吧唧的東西是什麼,明顯着,狗皇帝是奔着殺死尊主去的。
她要趕緊阻止,以防意外發生。
“毒死個屁,別胡鬧。”
仇老抓住婉兒的手沒有放開,透過門縫,目光也看向了放在桌子上那一碗……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的東西。
說是面吧,誰家麪條長成那個形狀,感覺像過年糊對聯的江湖。
說是湯吧,無形中又散發着漆黑的氣息,像極了被下過毒咒的惡毒之物。
雖然仇老心中篤定北辰逸不可能毒殺雲安安,也不會這麼做,可那玩意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好東西,也難怪婉兒這般激動了。
果不其然,房間裏傳來雲安安的聲音。
“你想殺我?”
“安兒知道的,爲夫心疼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殺你,這是爲夫和阿普學做的熱湯麪。”
說着,北辰逸說起了自己與阿普在北辰國皇宮御廚房學藝的經過。
雲安安並不在意這些,她現在只在意兩個問題。
第一,自己爲什麼會頻繁的暈過去。
第二,不歸山的廚房還在不在。
端着‘熱湯麪’的北辰逸坐在雲安安身側,拿着勺子輕輕地攪動着‘熱湯麪’,等到吹涼了之後才餵給雲安安。
“面溫了,不燙嘴,安兒嘗一嘗爲夫的手藝。”
“拿走!”
看着面前簡直用不可名狀四個字形容的食物,雲安安皺着眉頭。
“別打岔,回答我的問題。”
“好好好,安兒別生氣,你想知道什麼爲夫都與你說。”
放下面碗,坐在雲安安身側的北辰逸擡起手,挑起她額前的長髮將其順道耳後,深邃眼眸中的光芒一如既往的溫柔,如水一般的溫柔。
“還記得前往大嶼山的這一路上,爲夫的血液可以壓制住你身體裏的寒毒,再加上天竹果的作用,爲夫的血對安兒來說是一種牽制。”
“什麼牽制?”
“爲夫知曉安兒想要殺了爲夫報仇,每每動了這個念想,安兒就會昏厥過去。”
聽着北辰逸解釋着自己這兩次暈厥的原因,雲安安半眯着眼眸,雙手緊緊地揪着他的衣領子。
“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會有這種副作用?北辰逸,你當真是卑鄙!”
“安兒誤會爲夫了,爲夫是心甘情願爲安兒解毒,只是不曾想到天竹果的作用會讓爲夫的血液在安兒體內成爲一種禁制。”
雲安安笑着,鬆開了揪着北辰逸衣領子的手,笑意中滿滿的鄙夷與嘲諷。
“你是不是以爲有這種禁制,我就殺不了你?”
“安兒想什麼時候殺爲夫都可以,爲夫已經捨棄了權利來不歸山找安兒,無論安兒要怎麼做,爲夫都心甘情願毫無怨言。”
若是旁人,在得知一個男人的真心懺悔,定然會摒棄前嫌與之重歸於好。
“不歸山不歡迎你,滾。”
既然在現階段殺不了北辰逸,也斷然不能留下北辰逸在不歸山,她看着厭煩。
只是……某帝君來了不歸山便沒有打算離開。
“安兒。”
自動忽略雲安安眼底的各種負面神色,北辰逸牽起雲安安的雙手握在手心中,那麼的神情。
“爲夫現在是不歸山的女婿,是通過正規合法渠道來到安兒身邊,爲夫不走。”
正規合法渠道指的是招夫大會。
按照不歸山發下去的請帖,只要能在招夫大會上取得最後的勝利,那他就是不歸山認定了的女婿。
如今,北辰逸‘當之無愧’以一人之力成爲了不歸山招夫大會的第一人選,自然要留在不歸山,成爲雲安安的夫君。
這是鐵定了的事實,任誰也不能反駁。
“北辰逸,你還要臉不要臉,不歸山是我的地盤,我沒有殺了你已經是仁慈,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限你三個喘息的時間滾出我的視線。”
“好,安兒莫要生氣,爲夫滾便是。”
走之前,北辰逸還叮囑雲安安喫熱湯麪,那是他精心熬製了一早晨的熱湯麪,雖然賣相上不盡人意,但味道還是可以的。
終於清靜了。
雲安安從牀上起身,半眯着雙眸,看着北辰逸消失的方向,心情異常的複雜。
可沒等雲安安清靜三個喘息的時間,原本離開房間的北辰逸又敲響了房門,出現在房間內,出現在雲安安面前。
“我不是說讓你滾麼。”
“安兒不是讓爲夫三個喘息的時間滾出去麼,三個喘息時間已經到了,爲夫滾回來了。”
說着,北辰逸自顧自的坐在雲安安的身側。
“爲夫知道安兒一時半刻不會原諒爲夫,但爲夫會守在安兒身邊,即便是天荒地老也絕不離開。”
在旁人耳中,北辰逸口中所說的情話不過是彌補自己過錯的噁心言語,但說話的人心中明瞭,這是他欠下的,也是要做的,用一生一世去做的事情。
反正,無論雲安安怎麼說,用何種惡劣的言語對待北辰逸,某個帝君都會厚臉皮的從話語中找到可鑽的空子。
氣的雲安安胃疼!
“安兒胃病又發作了麼,爲夫給你揉一揉。”
“滾,滾,滾!!!!北辰逸,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從未失態過的雲安安徹底爆發了,雙手雙腳並用,對着北辰逸又是打又是錘又是用牙咬,反正怎麼解恨怎麼來。
折騰累了,雲安安也困了,直接踹着北辰逸一腳踢出了房間。
“再敢進來,老孃打斷你的狗腿!”
罵人的話都罵遍了,雲安安實在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嘲諷油鹽不進的北辰逸。
砰地一聲,房門緊閉,躲在門外看戲的一衆人看着被趕出來的北辰逸,紛紛皺起了眉頭。
“那啥,帝君……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