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懷孕成爲了重點保護對象。

    前往風城的這段時間裏,北辰逸可謂是做到了呵護到極致的最佳模範丈夫表率。

    真真的印證了那句,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話了。

    總之,除了做飯和上茅房不能幫着雲安安親力親爲之外,其餘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幾乎都是他一手解決。

    “安兒,來,已經吹溫了。”

    一碗粥,輕輕地攪動着,直到米粥的每一粒米都不燙了,這才喂到雲安安嘴邊。

    那舉動,要多麼的寵溺就有多麼的寵溺,要多麼的溫柔就有多麼的溫柔。

    看的一旁的鳳叄這個酸啊。

    他本以爲一個人單身挺好的,喫喝不愁,也不用擔心別人,至少二十多年來都是這麼想的。

    而且以前也一直沒有打算成婚的意願,雖然大哥二哥的孩子早都滿地跑了。

    可是,自從看到北辰逸和雲安安夫妻二人,那種如膠似漆的恩愛,讓他深深受到了打擊。

    不行,等回到鳳城之後,也一定要讓爹爹給他找一個媳婦。

    但是,這個媳婦得需溫柔,不能隨地動手動粗,還要對他百依百順。

    對,就是如此。

    可千萬不能像雲安安,空有一副好的皮囊,剩下的什麼都是惡劣到極點的選項。

    “喂,你瞪我幹啥?”

    雲安安敏銳的察覺到了鳳叄的內心活動,以及他眼神之中的鄙夷。

    “我沒有啊,我哪裏瞪你了,再說我敢麼?”

    篝火堆旁,被當成僕人一樣的死魚眼鳳叄滿眼無辜。

    行,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真的不滿又能如何,他也打不過夫妻兩個。

    “你分明就是在瞪我,還在心裏罵我。”

    一瞬間,殺意鋪天蓋地的襲來。

    北辰逸一眼飄了過去,眼神之中的寒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冤枉啊!我這不是給你烤雞呢麼。煙燻到我眼睛了。”

    鳳叄指了指篝火旁的烤雞。

    他敢用自己的腦袋保證,這要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藉口來解釋什麼。

    今兒就不是烤雞了,是烤他鳳叄。

    忍!

    爲了能把雲安安和北辰逸平安的帶回風城,一時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烤雞……北辰逸,我想喫肉。”

    一看到烤雞,雲安安一下子就覺得眼前的粥沒有了任何味道。

    “好,安兒等爲夫一會。”

    正好烤雞熟了,北辰逸卸下了烤雞身上最好喫的幾個部位,將零七八碎的剩餘雞肉都給了鳳叄。

    看着那被拆解的幾乎乾乾淨淨的烤雞,鳳叄心裏苦,但鳳叄不敢說。

    從茜水城出發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雲安安吐的更是厲害。

    “哇~~”

    扶着樹,胃裏的食物幾乎都被吐光了。

    雲安安攤在北辰逸懷中,全身無力。

    “懷孕好辛苦。”

    “是爲夫的錯,爲夫給你揉揉。”

    北辰逸心疼的看着癱軟在懷中的妻子,大手輕輕地揉着她的脊背。

    不過幾個喘息的功夫,雲安安便睡了過去。

    孕婦貪喫,嗜睡,害喜,這都是最正常不過的表現了。

    可是,雲安安表現出來的症狀要比一般孕婦強烈的多。

    睡夢中。

    雲安安再一次回到了巨大的樹木下。

    只不過,此時的樹木又變回了最開始看到的枯樹。

    從前佈滿綠色樹葉的枝丫枯萎的如同老歐的雙手,那挺拔繁茂的模樣也消失的蕩然無存。

    四周的天血紅血紅的,混沌一片,除了紅色之外,天地間就只有她和身後的枯樹了。

    似有心靈感應一般,雲安安貼在枯樹的樹幹上,感受到了它留下的一絲生命徵兆。

    鬼使神差的,雲安安咬破自己的手指,讓血液滴落在樹幹上。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枯樹源源不斷的吸食着血液,竟然生出了一枝嫩芽。

    正當雲安安想要看清楚開在枯樹頂端的嫩芽之時,耳邊一道繁雜的聲音將她從夢境中拉回了現實。

    “北辰逸,雲安安,鳳叄,你們受死吧!”

    攔住三人去了的不是別人,正是早就埋伏在去往鳳家必經之路的天門弟子。

    天門大弟子凌子昂死在了茜水城,消息傳出去之後,天門上下悲哀。

    也更是讓天門與北辰逸和雲安安之間的仇恨加深。

    凌子昂是天門大長老的關門弟子,也是年輕一輩中的大弟子,在天門中有着較高的聲望。

    此次爲領子昂報仇的人叫薛平峯,是天門的二弟子。

    用鳳叄的話來說,此人就是個畜生,並且是陰險狡詐的畜生。

    當年薛平峯帶領着天門一衆蕩平了多少大家族,畫面血流成河慘不忍睹,就連三歲的小娃娃也不曾放過。

    一輛馬車坐着三個人,三人面對的則是數以百計的天門弟子。

    被吵醒的雲安安很是不爽。

    一雙血紅色的眼眸看着面前烏央烏央的人羣,吊着眼梢。

    “煩不煩?你們白給我都嫌煩,想要報仇,能不能叫一個管事兒的來??”

    天門三長老他們都找打,大弟子凌子昂也死在茜水城,如今又來了一個二弟子薛平峯。

    白給人頭也不是這麼個白給的法子。

    再說了,殺幾百頭豬都要浪費一段時間,更何況是幾百個人了。

    麻煩!

    “雲安安,我大師兄死在你手那是他學藝不精,此次前來,我定會讓你們三個死於老子的刀下。”

    “哎呦呦呦。”

    雲安安撇着嘴。

    “是不是又帶了什麼能讓人變成傀儡怪物的東西?”

    “不是我鄙視你們,天門大師兄不擇手段的將天門弟子變成傀儡怪物,如此毫無人性的大師兄,你們還有心報仇?”

    “廢話少說,明年的今日便是你們的忌日,受死吧!”

    薛平峯與領子昂不一樣。

    此人陰險歹毒且血腥暴力十足,手中一把大刀更是耍的有模有樣。

    若是領子昂是用腦子的遠程魔法師,那薛平峯就是柔性坦克加戰士。

    “果然是帶了傢伙事兒來的。”

    天門三長老他們都不在話下,敢派薛平峯來,那定是和領子昂一樣帶了特殊的武器。

    陽光之下,只見薛平峯將一個白色瓷瓶的東西拿了出來,仰着頭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此時此刻,雲安安只想來一句廣告詞,一瓶長生不老,兩瓶永不疲勞,XX,味道好極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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