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大家族聚首之日,我們會再次相見,就當還了當日的恩情。”
“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當日的恩情?
“雲丫頭,那黑衣人與你相識?”
鳳大郎也迷糊了。
從雲安安和北辰逸進入九界開始,他對二人的動向便了如指掌,沒見過與二人走的近的陌生人。
而且,那黑衣人的語氣好似與雲安安相熟。
“我應該認識麼?”
雲安安也是滿眼疑問。
“北辰逸,我們認識什麼黑衣人麼?”
“從未。”
北辰逸篤定的回答着。
“鳳叄,你確定黑衣人說的是這些話?”
“嗯,一字不落,”
鳳叄點着頭,但因爲這個細微的小動作,使得傷口再次撕裂的疼痛起來。
“雲丫頭,是不是你在哪裏惹得情債?可以呀。”
鳳大郎打趣着雲安安。
懶得搭理鳳大郎,雲安安努力的想着自己來九界所見到的人,可就思想不出與那黑衣人有點點關聯的線索。
在三裏城外的驛站休息了一日後,第二天下午,馬車載着重傷的鳳叄,一行人回到了鳳家。
遠遠地,便看到鳳家門前一道身影來回徘徊着。
“雲姐姐。”
見到馬車歸來,帝羽兒小碎步跑上前,一雙美眸紅腫不堪,好似哭了幾天幾夜。
“怎麼了?帝恆死了?”
“雲姐姐,我哥,我哥他……”
見到雲安安,帝羽兒眼底的淚水噼裏啪啦的滴落下來。
剛回鳳城還沒進入鳳家,雲安安夫妻兩個就跟着帝羽兒去了客棧。
滿屋子都是藥草和血腥混雜的味道,雲安安微蹙着眉頭,看着病牀上養着的帝恆,以及他身上沾了血的繃帶。
“怎麼個景兒?”
被包紮成木乃伊的帝恆全身上下血紅血紅的,一看就是傷口崩裂了。
不僅如此,帝恆手持着長劍,赤紅瘋魔的眼眸盯着屋子裏所有人,一旁的帝族侍衛捂着身上劍傷,想要上前又怕上了帝恆。
兩難之際,總算是盼到了雲安安回來。
在來客棧之前,她就聽帝羽兒說了一些關於帝恆的情況。
今早晨突然間發瘋,誰都不認識,即便被捆綁成了糉子,還是如瘋狗一般四處咬人。
當然,瘋狗這兩個字是雲安安對帝恆的形容,現在看來,確實合適不過。
帝族的侍衛早晨來送藥,被髮瘋的帝恆用劍刺傷,爲了防止帝恆做出別的舉動來。
只好將其關押在房間中。
“嘖嘖嘖!!!”
雲安安砸吧着嘴,看着全身上上下下都是血色一片的男人,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小心一些,別傷了自己。”
“安兒放心,想要傷了爲夫,帝恆還沒有這個資格。”
北辰逸走上前,三兩下便將入魔的帝恆捆了起來。
“放開我,我殺了你們!”
被放到在牀上的帝恆掙扎着,撕裂開的傷口血液更是不斷地流出。
“雲姐姐,我哥他怎麼了。”
“沒事兒,藥物中毒而已,你們是不是給帝恆吃了別的東西?”
那問題一定是處在食物上。
“昨天晚上哥哥說他想喫酸的食物,便買了一些梅子。”
“問題找到了,哎呦!”
見雲安安哎呦一聲的扶着肚子站起身,一旁的北辰逸心疼的很,小心翼翼的扶着雲安安坐在椅子上。
“累了睡吧,爲夫在呢。”
“不累,就是起身的時候還不是很適應。”
她懷的多胞胎,肚子自然要比一般人的大,這起身蹲下的動作更是難了一些,即便是有北辰逸攙扶着,還是不自在。
“羽兒姑娘。”
雲安安指了指地上的摔碎的藥碗,和帝羽兒說出帝恆發瘋的原因正是在於昨天的梅子。
梅子本身沒有問題,但醃製梅子的料是問題的所在。
這也是帝恆藥物中毒的關鍵,使得毒素侵入了神經,讓帝恆發瘋。
但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殺狗命,帝恆喫的不多,最多發發瘋,等到神經毒素消散之後就可以恢復了。
只不過……
他身上重新撕裂開的傷口需要二次縫合,她現在見不得血腥,就只能勞煩別的醫師來了。
“多謝雲姐姐!”
“別哭了,你哥狗命大,死不了的。”
輕輕地拍着帝羽兒的肩膀,雲安安離開了客棧。
走之前,雲安安告訴帝羽兒,最近若是有什麼陌生人出現的話一定要及時去往鳳家告訴她,切莫有任何的耽擱。
鳳叄說的那句話一直在她腦海中徘徊着,直至現在,她都不清楚黑衣人轉述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別想了,等到百大家族聚首的時候,自然知曉黑衣人的身份,先休息吧,爲夫摟着你。”
“好吧,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困了。”
馬車上,雲安安依偎在北辰逸的懷中閉上雙眼,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
……
鳳家。
鳳叄重傷,但這貨堅決不在牀上躺着,非要坐在搖椅上曬太陽。
鳳二就守在鳳叄身邊,又是剝水果又是喂水的照顧着。
此時,一道淡青色身影出現在兄弟二人面前,少女雙手揣着袖子,看着受傷的鳳叄,一雙秀眉擰了起來。
“誰傷了你?”
“四,四妹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鳳叄見到鳳四,竟有些意外。
四妹妹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你以爲她在府上,實則早就揹着小竹樓去山林裏挖草藥,一年半載看不到人影都是正常的。
而且鳳四少於人接觸,更不喜歡和人說話,他們兄妹一年到頭也說不上幾個字。
“別廢話,告訴我是何人傷了你。”
鳳四揹着竹樓,竹樓裏還有着帶着泥土的藥草,顯然是剛剛從山林裏回來。
“沒有人,是三哥自己不小心滾下山的,四妹妹能關心三哥,三哥就已經很高興了。”
“你當我是憨逼?”
鳳四眼眸一挑,眼神像是審問犯人一樣看着鳳叄。
一旁的鳳二吞嚥着口水,想要開口勸說什麼,被鳳四一個眼神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