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這個小女兒就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莫要害怕!”

    提到鳳四,鳳大郎的表情那叫一個驕傲,但驕傲中還有這些許擔憂。

    “鳳四小姐今年多大了?”

    不知爲何,在見到鳳四之後,雲安安竟然有一丟丟的好奇。

    尤其是那眼神,看上去懶散的要命,天下任何事情都不在她眼中。

    但是,只是一眼,眼神深處藏着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我閨女啊,今年十八了。”

    按照常理來說,十八歲的姑娘早都是孩子的母親了。

    但是,他鳳大郎的閨女就要與衆不同。

    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他要給閨女找贅婿,讓女兒一輩子都在身邊。

    “有時間老夫讓你們見一面,我家四兒雖然脾氣不好,但云丫頭你性格也不咋地,說不準就能成爲好友呢。”

    鳳大郎半開玩笑的說着。

    “行了,該說的事情老夫已經說了,天色太晚,就不打擾兩位休息了。”

    說完一句話後,鳳大郎識趣兒的離開了鹿苑。

    “安兒在想什麼?”

    北辰逸擰乾了手帕,輕輕地擦拭着妻子的雙手。

    “在想百大家族聚首的事情,還有那個黑衣人的事情。”

    黑衣人的身份到底是誰,她現在也沒有頭緒。

    先是傷了帝恆,當然,帝恆的生死她不在意,她在乎的是診金。

    後傷了鳳叄,說是換她的恩情。

    越想頭越大,雲安安乾脆不去想這些毫無頭緒的事情。

    翌日。

    午飯過後。

    北辰逸雲安安夫妻二人離開了鳳家,正好在路上遇見了帝族的侍衛。

    “你們幹啥去?”

    見帝族侍衛慌慌張張的表情,雲安安秀眉微微蹙起。

    “帝恆死了?”

    “雲夫人能不能盼我們家大公子好點?”

    帝族侍衛想要給雲安安一個白眼,奈何被北辰逸一眼壓制了回去。

    “只要你們家大公子給錢,我能祝福他壽與天齊比王八。”

    雲安安笑着,笑的帝族侍衛恨得直咬牙。

    “雲姐姐,你來了。”

    二樓窗邊,帝羽兒見到樓下的雲安安,朝着她揮了揮手。

    “雲姐姐,我哥哥剛醒。”

    “知道了,我這就來。”

    雲安安上樓的原因很簡單,催債。

    帝恆欠下的診金利滾利已經到了一千萬兩,她是很樂意繼續漲價,就看帝恆願不願意了。

    躺在牀上的帝恆臉色煞白煞白的,白的和紙一個顏色。

    看見雲安安漸漸走進,帝恆眼眸半眯着,想開口說什麼也沒有力氣,只能用眼睛看雲安安。

    “看啥看,你這樣又不是我害的,自己作死怨誰。”

    該說不說,帝恆的命真是大,比打不死的小強還要小強。

    現實被黑衣人傷的只剩下一口氣,然後就是藥物中毒傷口崩開血流不止。

    要不是這貨命硬的話,早就魂歸西天了。

    “你……”

    “我?你要感謝我麼,感謝我就不必了,直接拿錢比較實際。”

    雲安安雙手端着肩膀,靠在北辰逸的懷中,笑眯眯着鳳眸。

    “順便告訴大公子一句,你欠了我一千萬兩的診金是時候給了,明兒可就是一千一百萬兩了,還有還有。”

    趁着帝恆慶幸,直接把話都說明白好,省的過後這貨不認賬。

    “你……”

    帝恆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被雲安安一把按回到了牀上。

    這一舉動可是嚇的帝族侍衛們神經緊繃,就怕雲安安這一巴掌把他們家大公子給懟死。

    “我知道你要說啥,放心,我這兒絕對是公正的價格一分錢都沒多少,只要你不瞎嘚瑟,我保證你能活到死。”

    “你……”

    帝恆你你你了半天,終於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說了一句。

    “你,你無恥!”

    “呦,還知道罵人呢,看來是真的沒啥的問題了。”

    笑的更是奸詐。

    雲安安轉過身,玉手輕輕地拍了拍帝羽兒的肩膀。

    “瞧見沒,我說你哥沒事兒就沒事兒,倒是你,最近兩日臉色不太好。”

    “雲姐姐擔憂了,羽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帝羽兒是打從心底裏喜歡着雲安安,當她是親姐姐一樣愛戴着。

    沒有任何別的原因。

    “對了,雲姐姐您等一下。”

    帝羽兒似乎想起了什麼,離開了一盞茶的功夫,等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上有一道最爲普通的鎖鏈,根本起不到保護盒子裏面物件的作用。

    “雲姐姐,這是一個白衣公子給你的,說是裏面有云姐姐你需要的東西。”

    帝羽兒重複着白衣公子的話。

    “給我的?”

    雲安安打開了盒子,看着而裏面的東西。

    一個最尋常不過的玉鐲子。

    “玉鐲子?”

    拿着玉鐲子,雲安安鳳眸微微上挑,滿是不解。

    “北辰逸,你能看出這是什麼材質的麼?”

    玉鐲子當然是玉,但是,玉也分不同種類的。

    “極品血玉。”

    “血玉不是紅色的麼?”

    “安兒對着陽光看。”

    按照北辰逸的方式,雲安安按着手鐲對準太陽。

    果然,陽光透過玉鐲子,血絲看的透徹,而且整個手鐲也變得紅了起來,血紅血紅的。

    “真的變成了血紅色。”

    雲安安小小的驚訝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玉,學到了學到了!

    “安兒可知這極品血玉的由來?”

    “不知道。”

    “血玉,顧名思義,使用血養出來的,像這樣的極品血玉,至少是用上萬生命滋養而成。”

    “……”

    聽着北辰逸描述着關於血玉的種種,雲安安後背森森發涼。

    “這玩意是陪葬品麼?”

    挺好看的一塊玉鐲子,沒想到這麼邪氣森森。

    “羽兒姑娘,你可看清了這玉鐲子是誰給你。”

    “一個白衣公子,具體什麼模樣……我想不起來了。”

    帝羽兒努力的回想着,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那白衣公子具體張什麼模樣,臉模模糊糊的。

    “想不起來別再想了,羽兒姑娘應該是中招了。”

    將手中的極品血玉桌子放回了盒子。

    雲安安大概已經猜到了送玉鐲子的人是誰了。

    回鳳家的馬車上。

    依偎在北辰逸懷中的雲安安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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