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對鳳四的心,誰都能看得出來。

    鳳四再傻,在王恆一番明確的表白下也應該知曉這一碗粥不是尋常的粥。

    奈何,她現在是真的餓了。

    “謝了,不客氣了哈。”

    睡覺起來光顧着工作了,餓的前胸貼後背。

    鳳四端着王恆送來的青粥,三下五除二的喝了個乾淨。

    “好喫呀,你手藝不錯呦。”

    喫完粥,鳳四並未吝嗇對王恆的讚美。

    “你喜歡喫便好,明日想喫什麼,瘦肉粥可好。”

    “不用麻煩,我明兒帶喫的就好,再說我姐妹兒做飯也一絕,何況你的事情也不少,就不必在意我了。”

    自從王恆對她說了那些話後。

    與王恆見面,鳳四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而王恆對鳳四的關心只多不少。

    “不麻煩,你喜歡喫我心底便高興,明兒我給你做幾樣粥食,就這麼說定了。”

    王恆從鳳四手中拿回了粥碗。

    “我送你吧,天已經黑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不用,不用麻煩,我和這對狗男女回鳳家,你也忙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鳳四拒絕了王恆的好意,推着王恆回到了雲鳳羽星樓。

    “好吧,那我們明天見。”

    “明兒見,拜拜!”

    北辰逸前着雲安安的手,夫妻二人並肩走着,一旁的鳳四推着三寶的嬰兒車,白眼看着夫妻倆。

    “你們倆是不是過分了,我好歹也是個孕婦。”

    “孕婦更需要多運動運動了。”

    北辰逸並沒有因爲鳳四是孕婦而有任何區別對待,反之將推嬰兒車的任務交給了她。

    聽着北辰逸話語,鳳四呵呵的冷笑着。

    “你丫就小心眼吧,不就是搶了一碗糯米圓子湯喝麼。”

    鳳四哪裏會不清楚北辰逸心裏想的啥。

    算了,老孃不和你一般計較。

    “四兒,你你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雲安安想問一問鳳四對王恆是什麼樣的感覺。

    如果。

    如果說那天北辰麟沒有出現的話,那王恆求婚她會不會答應。

    “誰知道呢,也許會吧,這證明老孃還是很有魅力的。”

    鳳四笑着,笑的卻是苦澀。

    這段時間一直沒有看到北辰麟。

    好像突然間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有時候鳳四隻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或許,是讓自己徹底死心的答案吧。

    “行了,不說讓人傷心的話題了,聽說天門四長老來找你們了?”

    鳳四也是今天才從鳳大郎口中知道的這個消息。

    “天門的人要做什麼?”

    “不知道,但天門的人準沒憋好屁。”

    雲安安敢確定,天門一定在謀劃着什麼。

    回到鳳家已經是晚上的事情了。

    鹿苑內,雲安安哄睡了三小寶,洗漱了一番後躺在了牀上。

    夫妻二人剛剛入睡,便聽到鹿苑門外想起了玄雲山焦急的聲音。

    “雲姐,北辰哥,大事不好了!!!”

    出事兒了。

    而且還是出大事兒了。

    玄雲山去進貨,今晚上剛剛從外面回來鳳城。

    在路過鳳城郊外的叢林之時,發現了一批舉止怪異的人。

    遠遠看去,那些人身上穿着破衣爛衫,起初他還以爲是流離失所的難民。

    可走近一看才知道,那些根本不是什麼難民,更不是人,而是全身散發着詭異味道,並且身形枯槁如干屍的怪物。

    而且那些怪物在聽到聲音的時候一個個活了過來,抓住行商隊伍的人就咬了下去。

    被咬的人在短時間內變異感染,全身發黑發紫,也被同化成了行屍走肉。

    他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並且在第一時間下令封鎖所有鳳城城門。

    在北辰逸和雲安安去往鳳城城門之前,鳳大郎和鳳叄等人已經站在城牆上許久,目視着遠方夜色中行動敏捷的行屍羣。

    “怎麼會這樣!”

    鳳大郎雙手負在身後,緊緊地擰着眉頭,眼中那一抹恐懼真真實實的浮現而出。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天門也硬懟的鳳大郎竟然也表露出了慌張的神情。

    “這些是行屍?”

    雲安安看向城牆下游走着的行屍羣,這羣怪物看不清楚事物,只能依靠聽覺來判斷方位。

    模樣可怖,與二十一世紀生化危機裏面的喪屍十分相似,都具有可怕的感染變異能力。

    “準確來說,這些是湘疆一地的巫師煉製成的藥屍。”

    鳳大郎重重的嘆出一口氣,開口說出了五十多年前發生的那一幕。

    當時的他還是一個懵懂的熱血少年,跟着師父走南闖北。

    也正是在那時候,他見識到了湘疆巫師的可怕,第一次直面死亡。

    湘疆巫師一族會將自己包括在長袍中,他們煉製的藥屍具有驚人的能力。

    一般而言,湘疆巫師不會主動招惹他人,煉製的藥屍也是正常人死去的屍體。

    但他少年時候遇見的湘疆巫師卻是用活人煉製藥屍,手段之殘忍無法形容。

    “我師父爲了匡扶天下正義,便以自身的強大武力消滅了湘疆巫師,可也因此感染了屍毒。”

    說到這兒,鳳大郎的眼眶紅了。

    “師父爲了讓我能安全的離開湘疆一地,強忍着屍毒的折磨,將我推出了深谷,至此之後,我與師父便再也不曾見過面了。”

    鳳大郎也曾經無數次的前往湘疆尋找師父,但每一次都落空而回。

    他一直都保持着一個信念,就算是死,也要見到師父的屍體才甘心。

    思緒回到了現實。

    鳳大郎的目光重新看向鳳城下方遊蕩的一羣羣藥屍。

    “想要徹底消滅藥屍,唯一的方法便是站下他們的頭顱,而且要注意避免被藥屍抓傷咬傷,否則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變異,成爲下一個藥屍。”

    這不就是喪屍的設定麼。

    “爲什麼會有如此數量的藥屍兵臨城下呢?”

    這一點很直的人懷疑。

    目測看去,城池下的藥屍至少有一兩千。

    就算是藏一兩千頭豬,也會被鳳城的探子發覺,何況是這些個怪物。

    “我估摸着,這些藥屍被人隱藏在了郊外深林的泥土之下,這才躲過了鳳城探子的耳目。”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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