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瀰漫在天地之間。
雲安安和北辰逸夫妻二人手牽着手走在城主府的石路上。
隱隱的月色照在他們身上。
一襲紅髮紅眸白衣的女子亦魔亦仙美的讓人驚歎。
一襲玄色長沙的男人俊美的驚爲天人,渾身迸發着果斷殺伐的氣息,卻在看到身邊的女子之時,眼底僅剩下了溫柔和寵溺。
“安兒,爲夫爲你戴上花。”
北辰逸隨手摺下一朵花戴在了雲安安的發間。
紅髮配上紫色的花朵,別有一番美感。
“好看麼。”
“好看,爲夫的安兒是世間最好的女子。”
“那這麼說……你還看過別的好看的女子?”
“爲夫眼中只有安兒一人,生生世世都是如此。”
北辰逸停下腳步,牽着雲安安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中,俯身吻了下去。
“還有人呢,別鬧!”
雲安安老臉一紅,害羞的低下了頭。
站在二人身後的幾個人一臉的陰沉。
柳星伸出手,示意二人繼續,別把他們當人,他們現在就是一羣嗷嗷叫的單身狗,被即將被狗糧撐死。
鳳大郎端着肩膀,冷冷的切了一聲。
“但凡和人沾邊的事兒你倆是一點都不幹,自己家裏秀恩愛就算了,這裏是日落城府邸,至於麼!!”
對於鳳大郎的話,徐一夫表示贊同,並且發表了自己的簡介。
“雲夫人和北辰先生夫妻恩愛甚好,可我們還喘着氣而,若不愛請不要傷害。”
帝一王畢竟是武林至尊,見慣了場面,對二人只是冷哼了一聲。
而帝恆則走上前牽着柳星的手,那眼神彷彿說着我們也可以。
“你看啥,收回你開車的眼神,老子是直的!”
柳星從帝恆的手裏抽回了手。
“別鬧了,分開尋找吧,這樣效率更高一些。”
也不用喫狗糧,看北辰逸和雲安安這倆不是人的玩意秀恩愛。
“我同意,我去東邊。”
“我陪着你一起。”
帝恆跟上柳星,一方面是想和柳星單獨相處,一方面是擔心柳星受傷。
“我不要。”
“星兒別鬧,天色已黑,也不知何處會突發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大的危險。”
柳星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慫慫的讓帝恆跟在身邊。
北辰逸和雲安安一組搜尋着日落城可能藏匿雷火的地方。
柳星和帝恆一組。
剩下的三個老頭你看我我看你,雖然三人很自然而然的成爲了一組。
但是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
“咱們三個一起?”
“不然呢,跟小年輕一起,多招人反感。”
鳳大郎纔不願意和雲安安他們一起走,竟喫狗糧了。
等着,等去往百里山找到了小蝶,他也要好好秀恩愛秀個夠。
“生什麼氣呢,一臉死了爹的表情?”
鳳大郎轉身的時候看到帝一王陰沉的臉色,又順着他看的方向看了去。
“想開點不好麼,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知道你兒子是什麼性格的人。”
即便柳星現在是男兒身,帝恆還不顧世間人的目光光明正大的走在柳星身邊。
但是柳星知道二人的身份懸殊,且都是男兒身,嘴上眼裏的只不過是讓帝恆遠遠的離開。
這樣彼此雙方都不會陷進去得更深。
奈何,帝恆像是吃了稱砣的王八鐵了心,看上了柳星這顆綠豆。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你也瞭解到柳星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孩子雖然嘴損,心底是善良的。”
鳳大郎知道帝恆在不高興什麼,畢竟帝恆是嫡長子,帝族的門面。
若是讓他人知道帝族的未來繼承人和雲鳳羽星樓的老闆在一起,那……
“行了行了,大不了我家老三生孫子之後,姓你們家的帝姓。”
聽到鳳大郎這麼一說,帝一王一下子轉過頭。
“此話當真。”
“老夫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有徐一夫在場,此話永久有效。”
鳳叄和帝羽兒明年開春兒就結婚,以鳳叄的速度,一年生兩個兩年生三個,並且保質保量。
雖說不捨得將鳳家的血脈姓帝。
“柳星不會是你私生子吧,你這麼幫着他。”
“滾犢子,老夫要有柳星這樣的兒子早就掐死了,還輪得到你來罵他。”
他只是見這倆孩子是真愛,不想看一對有情人被世間的破習俗拆散而已。
而且,柳星所佔據的身體可是天門門主楊元洲,原有的靈魂也是星河帝國的星州。
若是柳星記憶起腦海中的移魂轉生之術,不就可以選擇依據女性的身體,過正常生活麼。
想到此,鳳大郎眼神一亮。
“對哦,老夫怎麼忘記了這一茬!”
“什麼?”
見鳳大郎如此表情,帝一王不和徐一夫都好奇的詢問着他想到了什麼。
“你們來,我們悄悄的說。”
於是乎,月色樹影之下,三個老頭聚集在一堆兒說着悄悄話。
另一邊,雲安安和北辰逸來到了一處別院。
別院十分的清幽,花園中的花朵更是散發着清新的香氣。
清一色的白色花朵聖潔純白,宛如月色下起舞的白衣仙子,還隱隱泛着銀光。
“這些花……”
“沒錯,是璃白玉花。”
璃白玉花,可入藥,有助於安眠。
將花朵的摘下來曬乾焚燒,更可讓人進入美好的幻境中無法自拔。
可但凡沾染到了璃白玉花,便終身無法離開。
而且,種植璃白玉花的條件極爲苛刻,想要‘飼養’這麼一大片的璃白玉花,地下至少掩埋着數十具屍體。
“你們是何人?”
此時,從黑暗中走出一個白衣白髮的女子。
女子雙目已經失明,看不到雲安安和北辰逸二人的長相,但能感覺得到有兩個人出現。
“我們是來尋找一件物品的,還請這位夫人行個方便,這是令牌。”
有了令牌便可以在日落城府邸隨意行走,有自由搜查的權利。
可那白衣白髮的女子在接過令牌的時候無意間碰觸到了雲安安的指尖,女子在瞬間神情大變,將令牌扔在了地上連連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