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圍觀的戰場硝煙瀰漫,只要一個火星就能點燃全場。
突然間,燕兒提刀又一次上前,當長刀刺向柳星的時候,卻被一聲怒喝吼住,刀懸停在柳星門面不曾向前一寸。
“逮,小賊,你給爺聽好了!”
“你說說你,堂堂燕家山莊的千金小姐弄得跟個青嘍頭牌似的,怎麼着,沒活了?急着招攬客人?”
“身前沒有二兩肉,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你們燕家山莊沒有鏡子總有尿吧,尿一泡尿看看你自己本尊是不是個癩蛤蟆,真是長得醜你玩的花。”
“不是小爺說你,你瞧瞧你長得,好似那鮎魚成精,用嘴放屁,是不是把腦仁兒蹦出去了?”
“……*&%^%^*%^%%)*……”
於是乎,在接下來兩炷香的時間裏,柳星一句罵街話都沒有重複的罵着燕兒。
可以說,燕家山莊向上數一數祖宗十八代,向下數一數子孫十八代皆是被柳星讚美了個便。
站在一旁的北辰逸雙手捂住了雲安安的耳朵,生怕自家小妻子被噪音污染。
鳳大郎,徐一夫和帝一王三個老頭也是咧着嘴,他們還是第一次發現柳星的戰鬥力如此強悍。
“也多虧了你沒得罪慘了柳星,要不然你們帝族上下十八代估計都慘遭毒手了。”
“萬幸啊!”
帝一王也心生後怕,這要是被罵了,他還怎麼有臉面對列祖列宗。
青玉飛搖晃着手中的扇子,或許早就掐指一算算到了眼前一幕會發生,所以事先準備好了棉花塞在耳朵裏。
以免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耳朵被傷害到。
倒是帝恆,全程都是一臉寵溺笑容看着柳星,就好像她說的那些都不是什麼罵人的話,反而是這世間最爲優美動聽的旋律。
“打完,收功!”
柳星做了一個收功的招式,舔了舔乾澀的嘴脣,連續說了兩炷香的時間也是夠累的。
“星兒,喝杯茶。”
“還算你小子有心。”
從帝恆手中接過茶,柳星漱了漱口,而後將漱口水嚥了下去。
“小丫崽子,你除了翻來覆去的幾句話還會什麼?回去好好練練再來報仇雪恨吧,就算給你一百年的時間你也不是小爺的對手,呸!”
一聲呸,總算是讓燕兒回過了神。
一雙眼眸迷茫的看着柳星,轉瞬間淚如泉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敢罵我,我去告訴我爹爹!!!”
燕兒哭的那叫一個兇,噹啷一聲,手裏的刀掉落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看着燕兒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
柳星以勝利者的姿態朝着燕兒豎起了中指。
“和小爺逗,你還嫩着呢。”
柳星轉過身,只見衆人一臉驚訝驚愕甚至是驚嚇的表情看着她。
“幹什麼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有花麼?”
“柳星,你這嘴遁的功夫也太烈害了,不費一兵一卒,不刷刀槍劍棍就勝利了,佩服!”
雲安安朝着柳星伸出大拇指。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誰,就這種人你們根本不用動手,小爺三句兩句話就把她罵跑了,何必沾染一手血呢。”
“臭小子,你太牛X了,以後老夫要是有罵不過的人,就找你上場。”
“好說好說,記得分給我錢就行,我罵一架的費用很貴的。”
柳星怎麼會不知道鳳大郎放屁是啥意思,她也懶得去理會,反正燕兒已經走了,帝恆也清淨了。
她雖然不承認帝恆和自己的關係,但是,也不准許像燕兒這種腦殘玩意嗡嗡的轉悠在帝恆身邊。
“星兒。”
“收起你那副浪蕩的笑容,我是單純看不過去那丫崽子的行爲。”
柳星躲閃着帝恆的炙熱目光,別過頭去。
可看到這一幕,衆人再次交頭接耳起來。
難道說傳聞都是真的,帝族大公子和雲鳳羽星樓的老闆之一的柳星有斷袖之癖?
咦~~~
真的假的,若是真的話,那帝族不就要絕後了麼。
“看什麼看,找罵麼?再看信不信小爺吃了你。”
被人們目光注視着,柳星白了那人一眼。
許是怕被罵死,那人直接背過身去不在看柳星。
此時,日落城大殿最前端的高臺上走上來三個人。
三人分別穿着三種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衣服。
分別代表着百大家族,十國,以及中間人。
所爲中間人,便是權衡十國和百大家族中比較具有權威的一個人。
通常都是由十國和百大家族共同投票選出。
“爲啥是個三歲小兒,逗爹玩呢?”
在兩個大人之前,一個三歲小孩坐在椅子上,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左看右看,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屆的中間人是十國和百大家族暗箱操作下的棋子。
大殿左邊站着的是百大家族的首領以及重要成員,右邊站着的十國的皇族成員以及重要人員。
可憐又無知的三歲孩童坐在中間,不清楚他的身份是什麼,更不知道一會要面對的將會是什麼場面。
“孃親親,我要找孃親親。”
哇的一聲,許是太多太多人的目光讓孩童害怕的哭出聲來。
可左右兩旁的大人卻死死的拽着孩童的手臂,任由他掙扎也不鬆開手。
身爲母親的雲安安見不得這一幕,皺起了眉頭。
忽然間,那孩童掙脫開兩個人的束縛向前跑去,而前方就是兩米的高臺,若是掉下來定會受傷。
千鈞一髮之際,雲安安幾步上前接住了孩童。
小男孩擡起頭,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雲安安,奶聲奶氣的叫着孃親。
“孃親親,鼕鼕怕,孃親親不要走,不要扔下鼕鼕。”
名叫鼕鼕的小男孩緊緊地抱着雲安安不放手,眼裏豆大的淚珠噼裏啪啦的掉落下來,看的更是讓人心疼。
“乖,不哭。”
許是雲安安的聲音讓小男孩趕到了心安,不到幾個喘息的功夫,鼕鼕便趴在雲安安的懷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