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重地豈容你們這些刁民進入。”
“刁民?”
雲安安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北辰逸,他們倆竟然被說成刁民。
“相公,被說成刁民的感覺如何?”
北辰逸好歹也是北辰國的上一任皇帝,也算是皇宮裏面的老人了。
雖然他們離開北辰國,離開七國大陸有一段時間了,可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也不能開口就是刁民吧。
“讓開。”
很顯然,面具之下北辰逸陰沉的目光充滿了寒意。
不等侍衛來得及反應,便看到北辰逸大手一揮,直接將侍衛推開十幾米開外。
“安兒,我們走。”
北辰逸抱着北辰悟和北辰陸,雲安安牽着雲逸心,北辰雲和北辰安兄弟二人身後,一家子‘闖’進了皇宮。
雲安安現在十分擔心三個老頭的情況,七國現在十分的平和,爲什麼還會有刺客出現刺殺三人。
“站住!”
見兩個大人帶着孩子們闖進皇宮,皇宮內衛們紛紛出現,一個個手中長刀對準雲安安和北辰逸以及幾個孩子。
“發生什麼事情了?”
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白十七出現在夫妻二人的視線中。
數年不見,白十七還是那個模樣。
“回白大人的話,這兩個人硬闖皇宮,想來定是刺客要刺殺陛下。”
“????大白天闖皇宮??”
白十七狐疑的看着北辰逸和雲安安,以及他們身邊跟着的懷中抱着的孩子。
而且帶着孩子闖皇宮,這是何等英勇的行爲。
不過……等一下!
他爲什麼覺得這二人這般眼熟。
“你們退下。”
“可是白大人,這二人窮兇極惡,一看就是悍匪……”
“退下。”
白十七眼神一挑,侍衛後退幾步不敢再說話。
看着戴着面具的男人,戴着斗笠輕紗的女子,白十七緊緊的皺着眉頭,心底那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覺越發的濃烈着。
直至他看到了白紗下飄散而出的紅髮,眼神瞬間怔住了,腳步也僵直在了原地,好久纔回過神來。
“真的……真的是你們麼。”
白十七簡直不敢相信,擡起沉重萬斤的步子一步步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
“陛下,皇后……”
“我可不是北辰國的皇后,他也不是北辰國的皇帝,別亂叫,容易出事兒。”
雲安安笑着,撩開斗笠的輕紗看着白十七的臉。
“這麼多年不見了,十七娘你依舊白白嫩嫩啊。”
“……”
十七娘。
白十七擡起袖子擦拭着眼角的淚痕,他都不記得自己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十七娘三個字了。
跪在地上的白十七不理會一衆侍衛的目光,朝着北辰逸和雲安安磕着頭。
“起來吧,我已經不是北辰國的君主。”
北辰逸的聲音響起,雖然說着自己並不是北辰國的帝王,但那話語中不怒自威的威嚴與霸氣依舊震懾着人心。
雲逸心很是認真的發問着。
回來的路上,孃親親總說十七娘如何如何,她還以爲孃親口中的十七娘是一個決定的美人兒。
雖說十七姨……不對,是十七叔叔長得也很美,可是個男人呀,她準備的禮物完全派不上用場。
“嗯~~這個麼,怎麼和你解釋呢。”
雲安安犯了難,她要怎麼給女兒解釋十七姨姨忽然間變成了十七叔叔呢。
白十七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的名頭會讓小主人這般苦惱。
“十七娘,老王爺老雲頭和尤院長怎麼了。”
雲安安暫且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現在還是三個老頭最爲重要。
看着雲安安眼中急切的神情,白十七又是嘆了一口氣。
“陛下,皇后,請隨卑職來。”
白十七走在前,北辰逸和雲安安帶着孩子們走在後。
一行人繞過了長長的宮道終於來到了正陽殿外。
此時的北辰國正值秋季,陽光和暖不算毒辣,只見正陽殿門外,三個老頭坐在搖椅上一邊吹着風一邊喫着瓜果喝着茶,好不愜意,根本沒有被刺殺生命垂危的表現。
“怎麼回事兒?不是說三人被刺客刺殺奄奄一息麼?”
“並不是刺殺,是因爲……。”
正陽殿外的搖椅上,三老頭一字排開,除了腳上手臂上綁着繃帶外根本沒有別的外傷。
“你就說說你吧,收拾收拾上吊自盡得了,怎麼說也是七國頂尖高手,現在怎麼這麼完蛋,你就是個完蛋玩意。”
老王爺極其鄙夷的看着尤長遠,話裏話外吐槽着尤長遠已經不勝當年,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昂,你行,你行怎麼沒看到你上啊,還被野豬追了二里地,打架的時候慫的咬死,逃跑的時候誰都追不上你。”
尤長遠一點也不給老王爺面子,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你倆就別吵了,都是完蛋貨還爭執個什麼勁兒。”
雲千山做着和事老,可這話聽得老王爺和尤長遠不樂意了。
“你有臉了是不是,咱們三個裏最該上吊的就是你,你說你幹啥不好跑去杏子林偷人家的杏兒喫,被發現了死不認賬還踹翻了別人家的杏兒筐。”
尤長遠給雲千山好一頓埋汰,並且唾棄雲千山的行爲。
“老夫可沒有踹人家的杏兒框,本來是要出錢買的,誰知一不小心踢到了,那戶人家也是個急脾氣,不等老夫說上幾句話就抄起榔頭追了過來。”
雲千山辯解着自己的行爲,並且說要不是因爲尤長遠和老王爺帶錯了路,他們能跑到杏子林深處遇到正在迷失的野豬麼。
“呵,也不看看你們兩個多大年紀了,還想喫野味和野豬單挑,差點連老夫都變成了野豬嘴裏面的美食,呵tui~”
說到這兒,雲千山朝着老王爺和尤長遠一人吐了一口口水。
不遠處,白十七朝着北辰逸和雲安安點了點頭。
“以上就是三老被刺殺的經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