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心,海生,楚轍和司空宇的牢房是單間單層,可以說整個牢房就只有他們四個人。

    海生扒着門像老父親一樣千叮嚀萬囑咐着雲逸心絕對不能亂喫,等到胃養好了之後想喫什麼他都給做。

    “嗯嗯~~”

    正在大喫特喫的雲逸心哪能不趁着這個好機會好好喫一頓。

    “海生,你就別浪費脣舌了,逸心要是能聽你的……她就不是雲逸心了。”

    尋常的情況下海生還能看灌注雲逸心的喫喫喝喝,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無法勸說什麼。

    司空宇雙手端着肩膀,靠在牆邊,一邊哼着歌一邊喫着水果。

    “我還是有些不解,白家的侍女爲什麼要傷害白夫人?”

    他對白家的事情也有所耳聞,無論是白家族長白卓然還是夫人南宮香兒,二人可都是俠義之輩。

    對人謙和友善,白家更是百大家族中受人尊敬的存在。

    更是有不少家族受到了白家的庇護纔沒有遭到滅族之災,侍衛這麼好的夫妻二人誰人忍心拆散他們。

    “利益當前,就算是至親也會成爲仇人,更何況有很多人看不得白家的好。”

    楚轍告訴司空宇一個道理,那便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白家就是因爲好,才遭人妒忌。

    “好可怕~~還好本公子心地善良,不去想什麼陰謀算計之時。”

    “你是在司空伯父的羽翼之下長大的,被保護的很好,所以才擁有一顆赤子之心。”

    說實話,楚轍很羨慕司空宇,若是可以的話,他也想生在平民的家庭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去想什麼繁雜的心計,更不用擔心一覺睡去後會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聽到楚轍的話,海生噗哧一聲笑了。

    司空宇聽到海生笑了,那笑聲中夾雜着一絲絲嘲諷的意味很是不爽。

    “笑什麼,難道本公子不善良麼,本公子心思不純正麼?”

    “善良,純正?若是當真如此,你就不會認識我和逸心了。”

    海生故意提起三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司空宇老臉一紅。

    “哎呀,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誰還沒有個年輕不懂事的時候。”

    司空宇擺了擺手,示意海生不要再提及此事,反之楚轍很是好奇三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聽海生小弟的話,似乎你與逸心和海生見面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沒有,楚老哥你別聽海生這小子瞎說,他就是一個大嘴巴。”

    沒理會司空宇的阻攔,海生將三人在海城外見面時發生的種種清清楚楚詳詳細細的告知。

    聽到司空宇看上了男扮女裝的海生,又被女扮男裝的雲逸心打趴下的時候,楚轍笑出聲來。

    “原來你們三人還有這樣的一段淵源。”

    “楚老哥……你是不是笑的太過分了。”

    雖然隔着牆壁看不到楚轍的表情,司空宇卻能想象得到楚轍在如何嘲笑着自己、

    “喫飽了~”

    對面牢房中的雲逸心拍了拍圓滾滾的小肚子,趴在門邊看了看四周,而後輕輕鬆鬆的拽開了門。

    “逸心,你怎麼出來了?”

    見到雲逸心輕鬆的離開牢房,海生,司空宇和楚轍三人一臉不解。

    白家族長是不是太區別對待了。

    “我走出來的呀?你們不知道牢房的門是可以打開的麼?”

    雲逸心給三人做了示範,牢房的門是可以從裏面打開,而不是往外推開的。

    很顯然,三人並沒有意識到牢房門能打開,更不知道打開牢房門的方法只需要輕輕一拽就可以。

    “聰明反被聰明誤,本公子這聰明的腦子竟然也有犯糊塗的時候。”

    “你可拉倒吧,咱們四個人裏面就你智商是負數,要不是靠着錢堆積起來的運氣,怕是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海生無情的吐槽着司空宇。

    “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既然能離開牢房,那必然有下一步的計劃,楚轍看着雲逸心,詢問着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很簡單,白叔叔明日就會宣佈白嬸嬸的死訊,到時候藏在白家的兇手一定會露出馬腳。”

    四人個喬裝打扮成白家的侍衛,配合着白卓然裏應外合,將真兇一網打盡。

    果然,翌日清晨,白家噩耗傳出,白夫人因中毒太深殞命。

    此消息一出,白家上上下下一片哀嚎,白夫人去世的消息更是傳遍了百里之外大大小小的城鎮,

    聽到此消息,受過白家恩惠之人紛紛騎馬而來趕來弔唁,只希望看上白夫人最後一眼,表達心中的哀傷之情。

    一下午的時間,白家外擠滿了人,一個個或是拂袖擦去眼角的淚水,或是大手捂着臉頰不讓外人看到自己哭的樣子。

    而混雜在侍衛中的雲逸心四人看到門外送別白夫人的尋常百姓們,不由得也跟着哀傷了起來。

    “真真感動,沒想到白家的人緣這麼好,本公子要是死了那一天,會不會也如今日這般這麼多人來送別。”

    司空宇感慨着,被雲逸心一腳踩在腳背上。

    “你要是會說話就說,不會說話閉上嘴可好。”

    “好好好,不說了,我閉上嘴巴。”

    司空宇乖乖的閉上了嘴,四人站在門前看着來來往往弔唁的人。

    “逸心,你看。”

    此時,人羣中一抹紅衣異常的扎眼。

    來弔唁白夫人的基本上都穿着深顏色的衣服,要麼就是一身素衣,反觀那女子卻是紅衣鮮豔,看樣子不像來弔唁的,反像是來成婚的。

    “呦,今兒是什麼日子,哎呀~~原來是香兒姐姐死了。”

    女子夜鶯般的聲音好聽的很,可說出來的話十分難聽。

    “南宮蓮兒……你怎麼來了。”

    白卓然緊皺着眉頭,怒視着出現在面前的紅衣女人。

    被白卓然目光如此厭煩的看着,南宮蓮兒冷笑出聲。

    “我怎麼不能來,我給我香兒姐姐上香來了,卓然哥哥別這麼冷漠無情麼。”

    南宮蓮兒一步步妖嬈的走上前,點燃了三根香隨意的插在香爐中,在掃過棺材裏躺着的女子之時,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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