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淵則含笑凝着她,眸底的光芒神采飛揚:“你的心跳是不是和我一樣快?小月兒,你是不是也已經喜歡上了我?”

    月千瀾呼吸變得急促,眼神閃躲,她低垂下眼簾,想也沒想矢口否認:“沒有,你胡說什麼?”

    “不喜歡我,你臉紅什麼,你捂着胸口乾嘛?莫非你胸口疼,想要讓本太子替你揉揉?如果可以,本太子當然樂意之至的,來……本太子替你揉揉……”君墨淵一邊說着,一邊便伸手過來。

    月千瀾的臉頰,通紅一片,耳垂也跟着紅起來。

    她擡頭,瞪了眼君墨淵:“太子殿下你就不能正經一下嗎?”

    “本太子也只有面對你,纔不正經啊?難道你沒發現?”君墨淵好脾氣的眨眨眼,無論她是炸毛,還是瞪眼生氣,他都覺得很可愛。

    小丫頭片子,如今一天一個模樣,倒不知道大婚那一日,她又要美成什麼樣。

    所以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彎脣笑道:“你發現沒有,你一天比一天漂亮,是不是你每天都在按時喫我給你的那些藥丸?那些藥丸,不但是強身健體,而且還有美顏潤膚的功效呢,看來是那藥發揮作用了嗎?你放心喫,如果沒了我再給你送一瓶。”

    提到那個藥丸,月千瀾便滿腹疑惑,她擡頭看着他,疑惑的問:“有時,我常常感覺身體匱乏疲憊,但是一旦服了你這藥,我便覺得通體舒暢。到底是你這藥有問題,還是我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君墨淵眸底劃過一絲暗芒,隨即他笑笑:“就是因爲知道你身體柔弱,我才讓程大夫研製出了滋補身體氣血的藥丸,你放心喫吧,總歸對你是有好處的。難道你還不信我?”

    說着說着,他的臉色沉下來,非常不悅的瞪着她。

    月千瀾又怎會不信他呢,前世他爲她做了那麼做,最終還爲她丟了性命,她不信任何人,君墨淵卻除外的。

    “你想太多,我就是覺得疑惑嘛,難道問一下都不可以?還是你心虛惱羞成怒?”她牙尖嘴利的反問。

    君墨淵擡手,狠狠的敲了她額頭一下:“小丫頭片子,你這句話特沒良心,我的心是雖碎成了一塊一塊的……”

    月千瀾蹙眉揉揉額頭,不滿的抱怨:“太子殿下,我們好好說話,你能不能別動手嗎?”

    “不動手可以,那我動嘴怎樣?”他一臉壞笑着湊近她,凝着她的臉頰,眼眸發亮。

    月千瀾一愣,上一刻感覺到危險,下一刻便想要逃避。

    豈知,他根本不給她逃避的時間,修長的指尖捏住她的下頜,他蹲在她面前,俊臉一寸寸的在她眼裏放大百倍。

    她的呼吸急促,逃無可逃,感受着他的氣息,越來越近。

    眼看着一個吻,便要落在她的脣上,突然門口處傳來瓷碗落地的聲音。

    君墨淵轉頭,不悅的看向煞風景,壞了他好事的人。

    月傾華嚇壞了,顧不得地上的碎片,連忙提起裙襬,跪在地上:“太子贖罪,臣女不是故意偷看的……我是來給大姐送湯藥的……”

    “滾出去……”君墨淵眼睛泛着冷意,抿着脣角,一字一頓的冷聲道。

    月傾華先是一愣,隨即眼眶一紅,哀怨的瞥了眼月千瀾,哽咽哭泣着起身,轉身就跑。

    月千瀾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她伸手狠狠推了君墨淵一下,不由低聲抱怨。

    “得,這下子把二妹惹毛了……美人嬌滴滴的,你怎麼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君墨淵瞪了她一眼,臉上非常不悅:“聽你這意思,你是不介意,我和其他女人眉目傳情,呵護備至了?”

    月千瀾喉嚨一哽,半晌沒說話。

    君墨淵卻有點生氣了,他猛然站起身,負氣的說道:“如你所願……”

    月千瀾心口一陣發悶,剛要擡頭張口解釋,卻看見君墨淵一甩袖籠,怒氣騰騰的離去了。

    好好的氣氛,怎麼說變就變了,她也覺得非常鬱悶。

    素來在她面前脾氣很好的太子,她究竟是那一句話惹毛了他?

    玉珊隔了好一會兒,纔敢進屋來。

    看見月千瀾坐在椅子上發愣,玉珊不由嘆息一聲:“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太子那麼喜歡你,你真不該說那句話傷他……”

    月千瀾滿目茫然,不解的看向玉珊:“我說哪些話傷他了?”

    “你說他怎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太子只喜歡你,你卻把他推給別的女人。他生氣是因爲,透過這句話發現,你根本不在乎他……”玉珊無奈的將那句話的含義,掰開來解釋了一番。

    她發現,她家小姐智商高,可這情商真的是硬傷。

    月千瀾心下一沉,脫口而出:“他怎會這麼想,我剛剛也只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玉珊嘆息一聲:“可惜,太子殿下當真了。小姐,太子殿下是真的喜歡你,所以便連這句玩笑話,他都受不了……”

    月千瀾覺得心裏有些不好受,她無語沉默。

    賢妃已經把這個廂房留給月千瀾住了,所以玉珊一邊收拾着箱子裏的行李,一邊暗暗觀察着小姐的神色。

    眼神沉鬱,面容沒有波瀾,明顯是情緒很不好。

    默默過了一段時間,她突然就聽到月千瀾自言自語的說道:“他該不會真的去找二妹去了吧?”

    玉珊連連搖頭,覺得好笑,一時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音。

    月千瀾蹙眉,看向玉珊:“你笑什麼?”

    “沒有,我沒笑什麼。”玉珊這纔沒敢把心裏的想法說出,她怕小姐會吃了她。

    其實,小姐早已不知不覺的喜歡上了太子,只是她自己還未察覺到罷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

    這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手,也只能靠她自己慢慢領悟了。

    ……

    月傾華簡直無法相信,她剛剛看到的一切,他們兩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賢妃娘娘的宮裏,便欲行這苟且骯髒之事了嗎?

    還是說,他們兩人一定突破了倫常規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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