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翠雲話音剛落,風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哥,掀開了門簾,眯眼笑着踏入了房間。

    “怕被我聽到什麼?”

    翠雲一愣,羞得滿面潮紅,跺了跺腳,低着頭跑出去了。

    盧啓爾不明所以,看了眼翠湖,豈知翠湖早已笑得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月千瀾不禁搖頭,伸腳踢了踢翠湖的屁股,轟她出去,別再這裏妨礙她辦正事。

    翠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壞壞的瞥了眼盧啓爾,捂着脣角出去了。

    盧啓爾納悶的撓撓後腦勺,有些忐忑的看着月千瀾問。

    “大小姐,翠湖姐姐在笑我嗎?”

    “別理她,她就是喜歡鬧……”月千瀾可不敢再耽誤什麼時間,當務之急她要把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了,她才能放心離開京都。

    盧啓爾忐忑的坐下,一副隨時聽候月千瀾差遣的樣子。

    “我交代你開賭坊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月千瀾低聲問道。

    “這幾天就要開張了,地點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就在選擇在沈家賭坊對面。沈家的人,極其敏感,前前後後派了不少人,到我們那裏打探消息。我讓手下人,散步了一些虛虛實實的消息出去,擾亂他們的視線……”盧啓爾眸底劃過一絲精光,老老實實的回道。

    月千瀾微微點頭,非常滿意的看着盧啓爾。

    “很好,你知道你不但要把賭坊的生意做大做好,也要一點點搞垮沈家賭坊吧?我把這件事交給你,盧公子,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盧啓爾連忙起身,雙手抱拳,非常恭敬的躬身道。

    “大小姐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如今,大小姐正式被冊封爲太子妃,我這底氣十足……”

    “我的身份,除了你知曉外,記得別透露給賭坊的那些夥計……”月千瀾謹慎的提醒道。

    盧啓爾不敢怠慢,連忙點頭。

    “大小姐放心,一切我都會辦的妥當。”

    “好,你先下去吧,養精蓄銳,努力打好這一場不見血刃的鬥爭。我等着你凱旋而歸……”月千瀾抿脣笑了,眸底充滿無限的信任。

    盧啓爾滿露感激,立即掀開衣袍,鄭重其事的給月千瀾行禮。

    “盧某正式恭喜大小姐成爲太子妃……”

    “又沒旁人,你不必如此,你記住,無論我是誰,你我永遠是合作伙伴。你不是我的奴才,你只是替我辦事,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月千瀾起身,親自扶起盧啓爾,面色沉靜的說道。

    盧啓爾漂亮的眼眸裏,閃爍着亮光,受寵若驚的看着月千瀾。

    “盧公子先出去忙吧,我這裏沒其他事了,賭坊那邊,明天開張,還有,記得暗中找幾個人到沈家賭坊鬧事,具體以什麼事兒鬧起來,我看你表現了……”月千瀾眨眨眼,有些俏皮的說道。

    盧啓爾眸底劃過一絲光芒,隨即連連應下。

    盧啓爾走後,月千瀾又讓翠雲進來。

    仔細問了她如今月陵軒的經營狀況,隨即,她讓翠雲開了一個包廂,趁着沒人注意,讓翠湖陪着她去了包廂。

    桌子上,擺滿了珍饈美味,美酒佳餚。

    月千瀾卻無心享受,微微推開窗戶,瞥了眼樓下大堂,熱鬧不已的場景。

    酒飽飯足,口腹之慾得到滿足,往往一些暗地裏流傳的八卦,小道消息,便無聲無息的流傳開來。

    月千瀾故意讓翠湖派人下去,散播流言出去。

    最開始,這個流言,是從一個風流公子哥身邊的侍妾嘴裏傳出去的。

    嬌滴滴的美人軟弱無骨的倚靠在公子哥的身旁,低聲說道:“爺,妾身告訴你一個祕密,妾身剛剛聽說,新冊封的太子妃月家大小姐月千瀾,她昨晚偷偷跑出京都,往濰城那邊去了。聽說,太子殿下好像染了病,命不久矣了……”

    於是,這樣的流言,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傳遍大街小巷。

    靖王府,君冷顏在王府花園款待五皇子六皇子,美人環繞,歌舞昇平,絲竹之樂傳遍四周。

    突然一個侍衛,跑到君冷顏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君冷顏臉色一變,手中的琉璃杯,瞬間被他捏的粉碎。

    “此事當真?”

    侍衛兩茫茫回道:“這個消息,傳的京都上下皆知,並不知真假。”

    “那還不去查?派人偷偷潛去月府查探消息,越快越好。”君冷顏厲聲命令。

    侍衛身子一抖,連忙應了瞬間跑個沒影。

    五皇子和六皇子對視一眼,五皇子放下酒杯,看向君冷顏問:“四哥,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外面都在傳,太子染病,月千瀾已經出了京都,趕往濰城了。本王怎麼沒有收到一點消息?濰城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君冷顏一臉陰沉,隨即看向還在跳舞,搔首弄姿的歌姬,厲聲吼道:“都滾下去……”

    嬌媚羸弱的歌姬們,嚇得身子一抖,紛紛跪在地上,一點點往外爬了出去。

    六皇子被掃興,有些不滿的看向君冷顏:“四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三個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喝個小酒,看個歌舞的,你不能這麼掃興啊。”

    五皇子急得額頭冒汗,伸腳踹了六皇子的屁股一下。

    六皇子不明所以,瞪着五皇子:“五哥,你踢我幹什麼?”

    君冷顏這邊,直接站起身,冷冷瞥了眼六皇子。

    “對手都已經溜出我們眼皮子底下了,現在消息傳得滿天飛,我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難道你覺得,本王還能淡定嗎?太子他爲何會突然染病,月千瀾又是什麼時候出的城?這些我們一無所知……濰城的那些傢伙,簡直是酒囊飯袋,讓他們盯着君墨淵,居然一點消息都沒傳過來。”

    “還有月千瀾什麼時候出的京都,本王都不知道……白白浪費一個除掉她的機會,本王現在,恨不得要殺人……”君冷顏眸眼赤紅,咬牙切齒的怒道。

    他只覺得月千瀾太狡猾了,狡猾的猶如一個狐狸,無論怎樣,他都捉不住一點尾巴。

    他懊惱的踹翻面前的桌案,桌上的美酒和山珍海味,全數被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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