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至今,無論是普通人家還是皇親國戚,男人大多都是三妻四妾,美人無數。

    女人生來便是男人的附屬品,男人給什麼,女人就得接受什麼。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是古往今來,亙古不變的規矩。

    “是啊,我是瘋了,所以還請王爺放過我吧……”月千瀾不置可否,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

    君冷顏心窩處,窩了一團火,他眯着眼睛,冷然看着月千瀾。

    “你是不是故意這樣說,便是想了這麼一個荒誕無稽的法子,藉此打發本王的?月千瀾,你不要以爲,本王如此低聲下氣,你便有了持寵而嬌的資本。如今在濰城,沒人可以護得了你,你若不允,你信不信本王可以殺了你?本王得不到的,他君墨淵也別想得到……”

    月千瀾不由嗤笑一聲:“王爺,你這是幹什麼,動不動就揚言要殺我,太子是知道我在濰城的,並且特意留了暗影輔佐我處理濰城的善後事宜。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認爲,他會放過你?”

    “再說,你以爲我真的這麼愚蠢,什麼都不準備,就敢單獨一個人在這裏等你來找我興師問罪?王爺,我們前前後後打交道那麼多次,難道你不還了解,我月千瀾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君冷顏眉頭緊蹙,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果然下一刻,便聽見月千瀾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說道。

    “好了。囉嗦了這麼多,王爺一件正事也不問嗎?我猜,你此次趕來濰城,就是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雖然這件事不需要靖王勞神,但總歸還得向靖王稟告一二的……暗影進來……”

    君冷顏眉頭一蹙,頗有些不可思議。

    他剛剛進來時,並可以看見什麼人,這暗影又在哪裏。

    下一刻,他便看見從房樑上飛下來一個蒙面的人,恭恭敬敬的跪在了他們的面前。

    “屬下見過靖王殿下……”

    君冷顏眉心突突跳了幾下,房樑上藏了人,他居然沒發現?

    他眸眼泛冷,坐在那裏,眼睛就像一把刀子,射向月千瀾,這女人實在狡猾了,她這是一早知道他會來,所以故意等着他呢?

    君冷顏都要氣炸了,偏偏月千瀾脣角彎彎,笑得一臉溫柔的看着他。

    “王爺,你怎麼了,臉色不好?”月千瀾略帶關切的問道。

    君冷顏攥了攥拳頭,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一絲笑意。

    “沒事……”

    他話音剛落,便見月千瀾拍了拍手掌。

    “都進來吧……”

    君冷顏一臉莫名,有些火氣的問道:“你還安排了誰在門外?”

    月千瀾拿起一把團扇,眉眼帶笑的看着君冷顏。

    “王爺辛辛苦苦的趕來濰城,卻沒見到太子,想必心中一定不痛快。我特意準備了一個歌舞,替太子向王爺賠罪。還望王爺見諒,太子的不辭而別。”

    君冷顏的眉頭緊蹙,下一刻,他便聽見門外有鈴鐺的輕微響聲,越來越近。

    隨即,一個個如花似玉,身形曼妙的女子,只穿了一層薄紗,款款步入了廳堂內。

    每個人的腳腕,綁了一個鈴鐺,鈴鐺隨着走路,叮叮噹噹的響着,聲音悅耳好似一段小曲。

    隨即,便有下人依序進來,在君冷顏和月千瀾面前,擺上了果酒與點心。

    “靖王殿下,說了這麼多話,想必一定很累了,你喝一點果酒吧,這酒不醉人的,甜甜酸酸的很好喝的。”月千瀾說着,親自動手,替君冷顏倒了一杯酒。

    君冷顏紋絲不動,眸光晦暗的看着月千瀾,低聲問道:“月千瀾,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月千瀾頗爲無辜的眨眨眼:“靖王真是誤會了,我沒別的意思,純粹代表太子向你賠罪呢。我們邊欣賞歌舞,邊聽暗影向你稟告濰城的事吧,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飲酒作樂嗎?我這只是投其所好罷了……”

    君冷顏抿着脣角,繃着一張臉,沒有接話。

    月千瀾哎呀了一聲,臉上有些忐忑的看向君冷顏:“莫非王爺是真的怪太子了?因此,不肯接受太子的賠罪?”

    君冷顏暗暗咬牙,頗有些惱火的看着月千瀾。

    最後,他端起酒杯,咬牙一飲而盡。

    月千瀾眯眼笑了:“這纔對嘛,靖王果然心胸寬廣,能夠廣納百川……”

    君冷顏眸底泛着火光,瞧着笑語晏晏的月千瀾,恨不得親手毀了她那張臉。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明顯就是他耍着他玩呢。

    隨後,君冷顏黑着臉,坐下來,不斷的被月千瀾灌酒。

    他心裏也不痛快,窩着一肚子火。

    暗影把事情的經過,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都向君冷顏敘述一遍。

    君冷顏神色晦暗不明,整個人籠罩在一層陰暗的霧霾之下。

    心底,慢慢的翻起雲涌。

    他的手指,狠狠的攥着酒杯,由於力氣很大,指尖微微的泛白。

    月千瀾自然是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她勾脣冷冷一笑。

    關於地宮裏的消息,月千瀾封鎖的徹底,那些黑衣人全部被革殺,無一人逃脫出去,給君冷顏傳消息。

    君冷顏一定認爲,沒消息纔是最好的消息,豈知,楚卿早已被生擒,並且中了毒,縱使他武功蓋世,也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的。

    月千瀾拿起酒壺,又他倒了一杯酒,稍微嘆息一聲道。

    “王爺,太子殿下臨走時交代了,一應安排,都由暗影負責。實在沒想到,濰城居然藏了那麼大一個祕密,這瘟疫不是天災而是人爲,實在是可怕的很。王爺若無其他事,我奉勸一句,你還是儘快趕回京都吧,免得到時,賊人攀咬到了王爺,那可真是有口難辯,平白被人冤枉了呢。”

    君冷顏眸光晦暗,若有所思的凝着月千瀾,突然猛然站起身,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王爺這是要回去了?”月千瀾擡頭,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大聲問了一句。

    君冷顏停頓住腳步,緩緩轉身看向月千瀾。

    “既然太子皇兄已經處理好所有的事情,本王也不能坐以待斃,總得替皇兄分擔一些事宜,既然他走了,來不及處理這些事情,何必讓一個下人管這些瑣事?本王自該將這差事攬過來,好好替皇兄辦好纔是,否則回了京都,萬一父皇責怪我不理事務,那便是本王的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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