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珊有些懵的撓撓後腦勺,經由唐歡的提醒,她不得不開始審視現在是什麼情況。

    按理說,太子殿下變了心,主子她可能會多多少少有些難過的啊。

    可,這一次見面,主子回來後,不禁不難過,她的心情,居然還比之前好了不少。

    玉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滿眼疑惑的進了室內。

    月千瀾這會,正拿着一本書,躺在美人榻上翻着書頁看書呢。

    那副恬靜安逸的姿態,哪裏是有什麼心情不好啊。

    她甚至,還看見了主子嘴角的笑意呢。

    玉珊更加的納悶了,她湊到月千瀾面前。

    “主子,你……喝茶嗎?”

    月千瀾淡淡的掀開眼簾瞥了眼玉珊一眼:“嗯……你去端一杯過來吧。”

    玉珊泡了茶,遞到了月千瀾的手裏。

    月千瀾坐起身子,放下書本,喝了一口。

    玉珊在一旁,有些忐忑的舔了舔脣瓣,低聲問:“主子,我們今晚真的要離開邊城?”

    月千瀾不置可否的點頭:“自然……”

    “難道你不傷心,不難過嗎?太子殿下他可是變心了啊,他可是喜歡上了其他的女人啊。”玉珊一臉頭疼的看着月千瀾問。

    月千瀾聽聞這句話,勾脣嗤然而笑。

    她微微挑眉,放下了茶盞盯着玉珊的眼睛道:“就因爲這樣,我就要傷心難過了嗎?”

    玉珊微微一怔。

    月千瀾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行了,趕緊收拾東西,我們連夜就走。”

    玉珊鬱悶無比的揉揉額頭,低聲應了。

    之後,月千瀾重新躺回在美人榻上,凝着手裏的書本,卻再未翻動過一頁。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夜色漸漸變得深濃。

    月千瀾不知何時睡了過去,這一睡,再次醒來時,她只覺得眼前一陣大亮。

    月千瀾心底微微一顫,猛然睜開了眼睛,坐起了身子。

    入眼處,她躺在一個無比寬敞舒適的牀榻上。

    這……不是她在客棧裏休息的牀榻。

    而這房間的佈置,在她眼裏都是非常的陌生。

    月千瀾掀開了被子,挪到牀邊,便見窗戶處那裏透進來一縷陽光。

    她不由微微愣神,她怎麼會突然睡過去了?

    而且這一睡,還是睡了整整一夜?

    不止如此,她現在到底在哪裏?

    月千瀾不禁揪着被角,衝着外面喊了一句:“玉珊,你在嗎?”

    她以爲,玉珊不會應答。

    誰知玉珊在下一刻,便立即應了:“哎,主子你醒了啊。”

    隨即,房門便被玉珊從外面推開。

    玉珊眉眼帶笑,心情很好的走了進來。

    “主子,你這一夜睡得可真香甜啊……”

    月千瀾微微一愣,她凝着玉珊有些奇怪的笑意,不禁沙啞了聲音低聲問:“這不是客棧,這是哪裏?還有,我爲什麼會突然睡了過去?”

    玉珊沒有隱瞞,便一五一十的將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月千瀾。

    “主子,你不知道,奴婢出去後,太子殿下便親自過來了客棧。殿下說,既然主子你來了邊城,就不該那麼早回去,應該好好遊玩一番,再與他一同回去。殿下是親自進了房間,親自抱着你出去的客棧,也是親自抱着你上了馬車,回了李府的……”

    “所以,我現在是在李府?”月千瀾壓下眼底的訝異,抿着脣瓣問了一句。

    玉珊點頭,服侍着月千瀾起身。

    “可不是,我們現在就在李府。奴婢是沒想到,主子怎麼就睡得那麼沉呢,從離開客棧到了進了這李府,主子可是一點都沒有醒轉的痕跡。”

    月千瀾不禁握了握拳頭。

    她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她之所以睡得那麼沉,她嚴重懷疑,君墨淵對她用了讓她沉睡的藥物……

    否則,實在無法解釋她的反常,她平日裏最是機敏,一點點的動靜都能醒過來。

    君墨淵又是抱她,又是將她帶進李府,她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知覺?

    有了這麼一層猜測,月千瀾的臉色一點點的下沉,非常的不好看。

    “主子你怎麼了?”玉珊瞧着月千瀾的臉色不對勁,忐忑的問了一句。

    月千瀾搖頭,沒有將實情告訴玉珊。

    玉珊伺候着月千瀾洗漱更衣。

    穿好了衣裳,玉珊出去命人傳膳。

    月千瀾獨自在屋內,環視着屋裏的擺設佈局。

    突然,她聽見一陣轟隆隆的響聲。

    這個響聲不算多大,卻也不小。

    她眉頭一蹙,凝着在牀榻最裏面的那扇牆壁。

    一兩聲的轟隆聲響後,那個牆壁一點點的透出一絲亮光。

    隱隱的亮光撒出來後,牆上凸出了一扇門,有人從牆壁的那扇門裏走了出來。

    來人身姿修長,芝蘭玉樹,一襲錦衣華服,襯得那人越發俊朗迷人。

    他精緻俊美的臉龐,隱隱閃着一絲笑意。

    他眯着深邃猶如寒潭般幽深的眼眸,一步步走向了月千瀾這裏。

    月千瀾立在原地沒動,靜靜的任由他走到自己面前。

    “昨晚是你對我下了藥?”她冷着聲音問。

    男人走的近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

    月千瀾咬着脣瓣,攥着拳頭,狠狠的在他胸膛上錘了幾下。

    這幾下的力道可不小,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

    男人悶哼幾聲,沒有掙扎,任由她捶打。

    月千瀾咬牙,捶打完後,便要推開他。

    豈知,他一手箍住了她的腰肢,另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薄脣緊緊的貼在了她的脣瓣上。

    月千瀾微微睜大了眼眸,帶着一絲怒氣瞪着他。

    男人摟着她的力道很大,似乎想要將她勒進自己的骨血一般。

    這一吻,淺嘗即止。

    他的額頭,貼着她的額頭,聲音了泛了很多的嘶啞。

    “別生氣,我是迫不得已纔對你下了藥。以你的脾氣,若是不要你藥暈,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隨我進這李府的。”

    月千瀾微微仰頭,眸光冰冷的凝着他。

    “既然你要和她演一出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我爲什麼還要在你們面前礙眼,妨礙你們?太子殿下……你將我拉入這李府,不讓我離開邊城,你是想讓我親眼看着你和她在我面前演戲,讓我看你們有多恩愛,你有多愛她,多喜歡她嗎?還是,你讓我飾演一下被拋棄被羞辱的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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