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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牀榻,還是桌椅,抑或是衣服食物,都是精緻不已的。

    唯一的一個不足,那便是她不能出去。

    暗室被人,從外面給鎖死了。

    她和她的女兒,已經被關在這裏三天三夜了。

    程妙音剛剛哄睡了三歲大的女兒入睡,她小心翼翼的將女兒放在牀榻上,動作輕容的,給女兒蓋了一層薄被。

    她坐在牀榻邊,靜靜的凝着女兒那安靜的睡顏。

    不知怎的,一時悲從中來。

    晶瑩的眼淚,緩緩的滑落下來。

    她連忙擡起衣袖,擦乾了眼角的淚水。

    她就那麼坐在那裏,望着自己的女兒,一動不動。

    不知道,她坐了多久。

    突然,門口那邊傳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嘩啦一聲輕響,那道厚重的鐵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程妙音緩緩的扭頭,朝着門口看去。

    她便看見,穿着一襲黑袍的南宮卿,一步步從外面走進來。

    南宮卿的面容,幾乎和從前,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

    他依舊俊美,依舊美得像個妖孽。

    唯一不同的是,從前他喜歡穿亮色的衣服,這幾年,他幾乎都是黑袍不離身。

    那黑袍裹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襯得陰冷無比。

    他眼眸冷冷的,掃了眼程妙音,然後又看了眼牀榻上安睡的孩子。

    “妞妞睡了?”

    程妙音抿着脣瓣,沒有回答他。

    南宮卿眼底,掠過幾分惱怒。

    “我在和你說話,難道你沒聽到……”

    程妙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嘲弄的勾脣一笑。

    “在你眼裏,在你心裏,你還在乎妞妞嗎?”

    “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不在乎?”南宮卿蹙眉,沉聲回了一句。

    程妙音仰頭,努力控制着,不讓自己的淚水滑落。

    她沙啞着聲音,顫聲問了一句:“那我呢?這五年來,我可有走進你心裏過?”

    南宮卿聞言,冷聲嗤笑道。

    “程妙音,南國可以說,是被你親手給葬送的。你以爲,你救了我的命,我就會感激你?無論你付出多少,你都無法彌補,你帶給我的毀滅。”

    程妙音的身子,輕輕的顫慄了一下。

    她眼底,閃過幾分絕望。

    “原來,這纔是你的心裏話啊。南宮卿,這五年來,你裝瘋賣傻的,想必是很累吧?你騙過了所有人,也騙過了我。我以爲,我能和這樣瘋傻的人,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卻不想,到頭來,終究是我自欺欺人嗎?”

    南宮卿眼底,迸射出幾分惱怒。

    他怕他們的動靜,吵醒了妞妞。

    所以,南宮卿一把抓住程妙音的胳膊,將她給拖出了暗室。

    程妙音眼底,帶着幾分惶恐,她推搡着,掙扎着。

    “你要幹什麼?”

    南宮卿一言不發,拽着她的胳膊,將她帶到了隔壁的一個暗室。

    他擡腳,將暗室門踹開,狠狠的將程妙音推入了房間。

    程妙音被推搡的,狠狠的跌坐在地。

    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見南宮卿欺身而上,他的大掌,堅硬而冰冷的,一把箍住了她的脖頸。

    “程妙音,你來告訴我,我爲什麼要裝瘋賣傻?啊……到底是誰,一步步將我逼到那個地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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