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着那個鮮血淋漓的斷掌,只覺得痛徹心扉。
段恆可是跟了他多年的手下啊……
他幾乎把段恆,都當成是兄弟看待了。
君墨淵他怎麼敢,他怎麼就砍了段恆的手掌?
斷了一隻手掌,段恆這是徹底被廢了啊……
君墨淵他難道就不怕,自己惱怒之下,會殺了月千瀾泄憤嗎?
南宮卿滿眼血紅,拎着一個鞭子,便朝着關押安茜的地方而去。
安茜靠坐在牆壁邊,眼睜睜的看着南宮卿入內,舉起鞭子便要朝着她抽來。
安茜微眯鳳眸,冷眼看向南宮卿。
“南宮卿你確定,你要將這一鞭子,落在我身上嗎?你要知道,你對我傷一分,阿墨便會毀段恆十分。你確定,要將段恆的命,就這麼丟了嗎?”
“他可是對你忠心耿耿,上次我問你要白露丸時,你不也爲了段恆,而將白露丸給我了嗎?”
南宮卿手中揮着的鞭子,就那麼停滯在空中。
他暗暗咬牙,臉色陰沉的看着安茜。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月千瀾,你如今已經被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你居然還敢威脅我?”
安茜擡手,將耳邊的碎髮,緩緩的掖到耳後。
“南宮卿你要記住,只要我不死,我就還有反敗爲勝的機會。以前,你哪次不是我的手下敗將?”
南宮卿不由得嗤笑一聲,他收回了鞭子。
“呵……好,我們姑且看看,到最後,是誰贏誰敗。”
南宮卿一天都不想再等,出了牢房,直接讓人準備遷移事宜。
“主子不好了,我們地宮的入口,突然涌入大量士兵。那些士兵見人就砍,我們的人,幾乎已經損傷了小半。”
南宮卿的臉色一變,他沒想到,君墨淵的人馬居然會來的這麼快。
這速度,快的讓他猝不及防。
暗衛首領連忙衝南宮卿懇求道:“主子,我們趕緊撤退吧,從地宮後門走。那裏還沒人發現……再不脫身,恐怕真的來不及了。”
南宮卿臉色鐵青的頷首,當即便去了牢房將安茜拖了出來,帶着人便去了地宮後出口而去。
一路上,南宮卿親自挾持着安茜,他捏着匕首,緊緊的抵在她的脖頸。
這個女人將會是他最後能夠保命的王牌,他自然要貼身帶在身邊。
月清源帶着人,直接殺入了地宮。
南宮卿剛好帶着人,到了地宮後門出口。
他先派出一路人去門口探路,誰知道,去探路的十多個人很久都沒有消息。
沒過多久,便有濃烈的血腥味,從外面傳了進來。
南宮卿的臉色,不由變得很難看。
後門外面有人埋伏,那些埋伏的人,殺了他的人。
他攥着匕首,臉色黑沉一片。
無論是前進還是退後,對於他來說,都是絕路。
暗衛首領,顫聲問:“主子,我們該怎麼辦?”
南宮卿眼底,閃過幾分狠厲。
“殺出去……”
他不確定,外面的人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