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下人有些猶豫地看向龍瀛。

    君飛祤當即便不樂意了:“怎麼,我這個太子妃的哥哥,還使喚不動你們了?”

    龍瀛唯恐惹怒了這個小舅哥,他連忙讓那個下人去準備。

    他自問,自己的酒量還是很不錯的。

    君飛祤遠道而來看妹妹,他這個妹婿,自然是要好好陪着的。

    可龍瀛不會知道,這一晚的噩夢,竟然如此嚇人。

    他的酒量和君飛祤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

    他平時喝酒都是用酒杯的,可君飛祤直接抓着酒罈,猶如往嘴裏灌水一般,咕嚕嚕不過瞬間便喝下了半壇酒水。

    龍瀛坐在一旁,幾乎都看傻了。

    他從來不知道,喝酒還能這麼喝的?

    酒在君飛祤嘴裏,好像不是酒而是水——

    君飛祤一口氣,喝下了半壇酒水。

    他擡起衣袖,狂放不羈地擦了下嘴巴,看向龍瀛。

    “妹婿,你傻愣着幹什麼?喝酒啊……男人喝酒,就該這樣喝。用什麼酒盞啊,磨磨唧唧的,就像是娘們一樣,一點也不豪放。”

    他說着一把奪過龍瀛手裏的酒盞,拔掉了一個酒罈塞子,將酒罈塞入了龍瀛的手中。

    他擡着他的胳膊,將酒罈口子,對着龍瀛的嘴,就那麼灌了下去。

    酒水猶如泉涌般,朝着龍瀛的嘴裏灌去。

    龍瀛一時反應不及,被那酒水嗆得,當即便放下酒罈,彎身在那裏咳嗽着。

    咳嗽的一張臉龐,慘白慘白的。

    君飛祤挑眉,眼底閃過幾分幸災樂禍。

    他壓下嘴角的弧度,佯裝關心地拍了拍龍瀛的肩膀。

    “妹婿你沒事吧?喝一點酒,你都能嗆着。這……還真是和我那太子皇兄一樣,都是斯文雅緻的人啊。”

    龍瀛咳嗽的眼眸泛紅,他怎麼覺得,這位小舅哥是故意整他的呢?

    喝酒根本就不是這個喝法。

    但他也不敢直接挑明,這小舅哥原本對他就頗有微詞,他可不能再得罪他。

    龍瀛咳嗽了好一會兒,慢慢地擡起頭來,看向君飛祤。

    “小舅哥勿怪,我平常喝酒,都是用酒杯,還是第一次對酒罈口喝……或許是不喜歡,喝得多了,應該就好了。”

    君飛祤滿意地點頭:“對,對,多練幾次就好了。來,我們接着喝……今天不醉不歸……”

    他說着,擡起酒罈又猛灌了幾口。

    很快他便喝完了一整壇酒。

    龍瀛嘴裏發苦,卻不願被他看輕了去,所以他咬了咬牙端起酒罈,學着君飛祤也大口喝了起來。

    君飛祤在旁邊,給他加油打勁。

    龍瀛哪敢停歇,一口氣竟是也將一罈酒給喝完了。

    喝完這壇酒,他便覺得腦袋有些昏沉了。

    君飛祤當即便又塞給他一罈酒:“真沒想到,妹婿這酒量,還真是好啊。我很少碰見這麼,能與我拼酒的人了。俗話說,酒品即人品,妹婿今晚能陪我喝得盡興,相信你以後也會對我妹妹好的。”

    他原本不說這句話,龍瀛幾乎都要委婉拒絕拼酒了,可君飛祤這話一說來。

    那頂到喉嚨的一句話,當即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今晚這酒必須得喝下去,若是不喝,豈不是會讓君飛祤認爲,他以後不會對小云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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