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緊拳頭,很用力的說道:“我會努力成爲你的驕傲!”
一雙陰沉眼眸看來,沉沉地道:“小棉花,你長大了。”
慕錦錦努了努嘴,一張娃娃臉非常倔強。
暴君眉毛一皺。
眼前這個小棉花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如今也可以努力了,他的心可以放下了。
慕錦錦這麼證明自己,只爲了讓暴君知道,她有力氣了,她可以游水,她從水底游上來是真的,難道暴君不想知道是誰把她按入水底的嗎?
她眨巴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暴君。
“錦錦真的有力氣從水底游上來了呢!”
暴君讓慕錦錦證明有力氣,也是在估算傳言是不是真的。
慕錦錦一再說她自己從水底游上來,就是有人推她下水了,傳言說慕嫣兒把慕錦錦推入水底大概是真的。
暴君陰沉一張臉,冷眸看向慕嫣兒。
“嫣兒!”
慕嫣兒顫抖了一下,她吞嚥一口口水,小步上前,對暴君畢恭畢敬拘禮,“嫣兒聽命。”
慕錦錦能看得出,慕嫣兒很害怕暴君,眼睛都不敢擡一下。
暗裏道:你不是很狠嗎?你怎麼慫了呢?!
暴君沉沉地道:“朕相信你不是故意害錦錦墜入魚池的,你當衆對慕錦錦道歉。”
道歉?!
慕嫣兒從未對任何皇子公主道過歉,她那麼驕傲,怎麼可以當衆對慕錦錦這麼一個小草包道歉?!
慕錦錦也不滿意道歉就結束,這個懲罰對於一個殺人犯來講太輕了。
可是,她眼下沒有辦法和暴君說清楚,慕嫣兒就是一個殺人犯。
她捏了捏拳頭,瞪嚮慕嫣兒,暗裏道: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你以後再害我的話,早晚會被暴君知道真相!
她黑溜溜的大眼睛會講話,讓慕嫣兒看見了她的心思。
慕嫣兒卻得意地對慕錦錦勾脣一笑,她纔不怕,她覺得這個小草包對於暴君來講,無足輕重。
兩個人眼神刀光劍影,誰也不服誰。
只聽暴君晴天霹靂般的聲音,“慕嫣兒!道歉!!”
慕嫣兒一怔,父皇很少這麼連名帶姓一塊叫她,很少很少,上一次還是因爲她比賽輸掉被父皇訓斥時。
這一次,父皇居然爲了慕錦錦……
慕嫣兒忽然覺得慕錦錦並不是無足輕重的,她心裏面咯噔一下,她對父皇始終臣服。
她聽到了父皇的命令,轉身對慕錦錦鞠了一躬,誠懇地道:“對不起,錦錦妹妹,是嫣兒姐姐做錯了。”
暴君道:“嫣兒,道歉不是嘴上說說,要做事來償還。你幫助慕錦錦學好走路,算朕交辦你的任務。”
慕嫣兒一臉凌亂,她幹嘛要幫慕錦錦學走路?她巴不得慕錦錦什麼也不會,被嫌棄!
礙於她不能反抗暴君,她只能跪地領命,“嫣兒遵旨!”
暴君寒眸一沉,點點頭,起身離開金鑾寶座。
事情既然有了定奪,他也該去處理別的事情了,對張公公遞去一個眼色。
張公公顫顫巍巍地上前抱起慕錦錦,向宏祥殿外走去。
蓮餅正等在那裏,她聽不到殿內的聲音,一臉焦灼。
見到蓮餅之後,慕錦錦撲入蓮餅懷裏。
一路上,和蓮餅講殿內發生的事情。
聽罷,蓮餅還算鬆了一口氣,“至少皇上知道這件事了,慕嫣兒不敢再胡來了。”
回到錦繡宮,蓮餅來不及把她放下,而是衝進了佛堂。
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蓮餅要跟錦貴妃說個清楚。
剛進入佛堂,慕錦錦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焚香味道,見到香菸瀰漫。
佛像前邊,跪着一個滿頭白髮的女人。
錦貴妃……她……白髮?
慕錦錦忽然想起,錦貴妃的一頭白髮是爲這軟骨病愁出來的。
蓮餅抱着慕錦錦,小心翼翼地來到錦貴妃身邊。
錦貴妃正在低頭閉眼唸佛,聽聞有聲音,白潤的耳朵動了動。
錦繡宮只有蓮餅一個丫鬟,不用看,也知道是蓮餅來了。
清冷的聲音嗔怪道:“蓮兒,我不是說過嘛,我念佛時不要來打擾我,你怎麼不聽話?”
蓮餅一臉委屈。
慕錦錦要替蓮餅講話。
奶酥酥的小聲音,“孃親,我們剛剛從宏祥殿回來呢!”
錦貴妃好似被雷劈了一樣,猛然站起來。
她抱過慕錦錦,一臉心疼。
“錦錦,你去宏祥殿幹什麼去了?”
“錦錦,你怎麼在發抖?哪裏不舒服啊?”
慕錦錦剛纔站立行走,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此時如一團小棉花一樣,團在錦貴妃懷裏,一臉無辜。
錦貴妃的懷抱好暖好暖,好有母愛,讓慕錦錦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