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我們真正的敵人其實是慕嫡昌。慕嫡昌明明知道凌墨雲壞事做盡,還在凌墨彩面前顛倒黑白,利用凌墨彩的無知。這個慕嫡昌真是比他娘還可惡!”
說着,小手爪捏成小拳頭,嘟起小嘴巴。
有其母必有其子。
慕仁對於慕嫡昌如此之壞,一點也不驚訝。
清澈眼眸蒙上一層陰暗。
“錦錦沒在皇宮那幾日,慕嫡昌一再找我麻煩,他不想我還俗回宮,還特意寫了一本奏摺給父皇,讓父皇把我再送回寺廟。好在我師傅親自來到皇宮,與父皇詳談了一天,才把我留了下來。”
聽到這裏,慕錦錦覺得這個慕嫡昌更加可惡。
“那個臭小子是擺明了要和我們錦繡殿作對,我們也絕對不能手軟。”
慕錦錦的小拳頭捏成個小饅頭,還在微微顫抖。
不想慕錦錦這麼生氣,夜辰湊到慕錦錦身邊,握住那一雙粉潤潤的小拳頭。
少年把小拳頭揣入自己的斗篷裏面。
少年語氣溫和,道:“天氣涼,錦錦不要把小手放在外面凍着,要放在暖和的地方。”
夜辰的斗篷裏面非常暖和,讓慕錦錦的小手暖和起來。
慕錦錦喜歡夜辰哥哥斗篷裏面的溫暖,就願意把手放在裏面取暖,脣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慕涵也湊過來,把小手伸入夜辰的斗篷裏面。
“夜辰哥哥也給我捂手。”
夜辰把慕涵的一雙小手也用斗篷蒙上。
一副寵愛弟弟妹妹的大哥哥的模樣。
夜辰對慕錦錦的好看似哥哥寵愛妹妹。
慕仁卻記得剛認識夜辰時,與夜辰說過的那段對話。
夜辰對慕錦錦的好不太單純。
只是慕涵這個傻小子一直看不出來。
慕仁對慕涵道:“你去湊什麼熱鬧!到大哥這裏來,大哥的斗篷也非常暖和。”
慕涵搖頭,道:“夜辰哥哥的斗篷是雙層的,大哥的斗篷是單層的,沒有夜辰哥哥的斗篷暖和。”
夜辰墨瞳微眯。
他明白慕仁的用意。
有些事不能說破,他便對慕仁說道:“你的斗篷的確是單層的,不如我的雙層斗篷保暖。”
慕涵一副自己說對了的樣子,揚起下巴看向慕仁。
“大哥你看我說得沒錯吧!”
慕仁無奈搖搖頭。
只怪他離開這裏太久了,他忽然回來,偶爾會顯得有些多餘。
他的弟弟妹妹並不是那麼需要他。
與他相比,更需要夜辰。
待四人決定從長計議,先各回住處時,夜辰走向慕仁,。
少年摟住慕仁的肩膀,貼在慕仁耳邊低聲道:“有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足夠了。記住,看破不說破!”
慕仁抓住夜辰的手臂。
“你這麼打我妹的主意,我娘和父皇知道嗎?”
夜辰勾脣一笑。
他和錦錦已經訂下婚約,雖然桂國還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夜辰就是認定了非慕錦錦不娶。
所以,“你娘和你父皇都已經點頭同意了,只是爲了保護錦錦,暫時保密。我希望慕仁弟弟不要多事,不要把這件事戳破。”
他離開皇宮太久了,他已經無法理解孃親和父皇做事的方式了。
爲何要把錦錦許配給這麼古怪的夜辰?!
夜辰明明是敵國的太子,單單這個身份就對錦錦不利。
心裏面忽然一團亂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夜辰講。
他決心去找孃親說一說這件事。
身爲錦錦至親的哥哥,有權利給妹妹做主。
慕仁沒有給夜辰答覆,只遞給夜辰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
錦繡殿。
“孃親,兒臣有一件事想不通,來請教孃親。”
慕仁走到錦奈卿面前,一臉困惑地看着錦奈卿。
錦奈卿心疼自己的兒子,連忙讓慕仁坐下來,給慕仁遞上溫水。
“這麼冷的天氣,你還一大早就出門?看把你這臉都凍紅了。”
慕仁沉下一口氣,道:“不打緊。”
他沒有心思去管自己凍沒凍到,他只想把心裏面的困惑解開。
雙手握住溫水杯子,手在微微發抖。
“孃親,兒臣想知道,爲何你和父皇同意把錦錦許給夜辰?”
錦奈卿怔了一下。
慕仁纔回到皇宮沒多久,怎麼會知道這麼祕密的事情?
這個祕密絕對沒有第五個人知道,爲何慕仁會知道。
她馬上反問:“誰告訴你的?”
慕仁眼眸沉下,他不習慣說謊,道:“是夜辰告訴兒臣的!”
錦奈卿手中的杯子落地,打碎了。
她明明告訴過夜辰,不許對第五個人說起這件事,爲何他要說出去!
她的女兒才四歲,她不想女兒小小年歲訂婚被別人說三道四。
夜辰偏偏又是敵國太子,女兒被別人非議,在所難免。
她馬上否認,道:“不要聽夜辰胡說!我和你父皇沒有答應過這回事,你也不要把這件事當真說出去,對你妹妹不好。”
聽到孃親否認,慕仁高懸的一顆心馬上沉下。
他握住杯子的手也穩住了。
太好了!
就知道是夜辰在說謊!
根本沒有訂婚這回事!
慕仁深深沉下一口氣,道:“孃親放心,兒臣在外面不會亂講的。兒臣只是不相信夜辰所言,不相信孃親和父皇會把錦錦許配給敵國的太子。果然,夜辰對錦錦不安好心,還說謊欺騙兒臣,孃親可要當心夜辰,也要讓錦錦和夜辰不要走得太近。”
錦奈卿點點頭。
她就知道,只要是心疼錦錦的人,沒有一個會同意把錦錦許給夜辰的。
可是,陰差陽錯,這件事就是活生生地擺在了自己眼前,沒有扭轉的辦法。
好在錦錦年歲尚小,日子還長,以後待錦錦長大或許有改變的餘地。
眼下,夜辰和錦錦就好似一對年糕似的,誰也拆不散。
也只能由着錦錦的性子來。
“你妹妹還小,和夜辰玩得好也只是一時。至於,夜辰怎麼打算的,咱們不用太在意。這裏畢竟是芸國皇宮,縱使夜辰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怎麼樣錦錦的。你把心放在肚子裏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