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劃破了安靜。
“我真該死!居然在用國家前途、皇祖母的性命在做賭注,差一點就把芸國最重要的祈福儀式變成了一個笑話,險些害芸國淪爲友國使節的笑柄了。”用力捏一下拳頭!“我真該死!”
慕錦錦擡手,拍拍慕嫡昌的肩膀,安慰地道:“太子哥哥不用自責,我們不要對沒有發生的事情難過,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去面對眼下。”
對!芸國皇族應該一條心!
慕嫡昌堅定地看着慕錦錦,道:“爲了我們芸國,哥哥要和你並肩作戰!”
兄妹兩人終於擰成一股繩,是錦陽最想看到的。
錦陽今天揹着一個任務在這裏。
皇帝讓他用天道的辦法團結皇子皇女。
因爲,芸國的未來絕對不可以四分五裂。
夜辰悠哉地依靠在樹幹旁,墨眸閃耀。
錦錦又少了一個對手,這讓他非常欣慰。
只要錦錦安全,平安,快樂,他別無他求。
慕錦錦拉住慕嫡昌的手,和慕嫡昌第一次如親兄妹那樣,手挽手,肩並肩。
他們朝向祈福臺的方向走去。
一副芸國皇族兄妹團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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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儀式,表面一團和氣。
衆人衆星捧月一般奉承着慕珩。
慕珩又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這表面和氣之下的暗流涌動?
這些友國使節們,只是因爲芸國在未央州的霸主地位,才衆星捧月般地哄慕珩開心罷了。
哪有一個是真情實感。
他倒是有些享受這種衆星捧月的場面。
做爲未央州最有地位的皇帝,他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令友國使節心驚膽戰。
有的國家的民風,向來彪悍,如此臣服在別人腳下,始終不甘。
最不甘心的就是野國。
他們一再用鬥獸的方式,在芸國展現兇猛的一面,每年都可以得勝而歸。
唯獨今年遇到了慕錦錦這個小娃娃。
野國使節心懷鬼胎,在一衆使節中顯得侷促不安。
慕珩心裏面也記着半年前鬥獸的事情。
當時,野國國王臉色都綠了,聲稱半年之後再來挑戰。
眼下已經半年過去,也沒見到這野國使節帶來野獸。
倒是看見野國使節帶來一個小娃娃,四歲孩子那麼高,穿着野獸皮毛至成的衣裳,頭上帶着毛皮帽子。
小小年歲就一臉橫肉,目露雄光,一張嘴,口中一對獠牙。
看起來似人非人。
慕珩當衆問野國使節:“貴國國王說好的春節鬥獸呢?!”
野國使節哈哈大笑,道:“芸國的歌舞已經非常好看了,哪裏還有人願意看野國粗野的把戲!哈哈!”
這種謙讓的說法,根本不是野國的風格。
慕珩已經猜到,野國肯定準備了更加兇悍的節目,應該和這個孩子有關。
這個孩子似人非人,定不是善類。
這時,慕錦錦和慕嫡昌手拉手走到慕珩面前。
兩人一對兄妹好的模樣,一齊喊道:“父皇!”
慕珩見到慕錦錦和慕嫡昌兄妹和睦的模樣,就猜到了,一定是錦陽法師的功勞。
“嫡昌和錦錦快來陪朕看歌舞!”
觀衆席前邊有一片青石鋪成的舞臺,用來歌舞表演之用。
上面表演舞蹈的是慕秀美、慕夏夏等七個小公主。
她們舞姿柔美,模樣嬌豔,宛若七朵嬌花在跳舞。
若是被哪個國家的使節看中了,就會在這兩天找皇帝商量公主的婚事了。
小公主們跳舞非常認真,非常漂亮,令友國使節們一再叫好!
慕錦錦和慕嫡昌,兩人一左一右,坐在父皇身邊,一同欣賞舞蹈表演。
慕錦錦身邊是野國使節。
她莫名覺察到一股憤憤不平的氣息。
她剛纔和慕嫡昌手拉手過來時,明顯發現慕嫡昌手抖了一下。
剛纔,她還在納悶慕嫡昌抖什麼,這會兒她有點明白了。
她身邊野國使節剛纔看慕嫡昌的眼神不對。
有一種好久不見又甚是熟悉的樣子。
她正好和慕嫡昌一起面對野國使節,才能看見野國使節怪異的眼神。
她淡淡的眉頭蹙起。
按理說,慕嫡昌和野國使節應該沒有見過幾次面。
就算見過面,也沒有機會說話的。
爲何野國使節看慕嫡昌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個熟悉的人呢?
慕錦錦之前就覺得野國人出現在皇后後山的林子裏面有些奇怪。
可是,當時因爲皇后的丫鬟自稱撿來的野國逃犯,再因爲這野國逃犯幫助芸國贏了鬥獸,也纔沒有被追究下去,被皇帝給放出了皇宮。
再後來公公在皇宮地下擅自飼養大老鼠,並用野國控獸的鈴鐺控制老鼠,也令人疑惑。公公當場死亡,死無對證。
再有慕嫣兒的家族,從祖輩就會用鈴鐺控獸,和野國控獸的手段如出一轍。
這些事情忽然細思極恐。她咬一下嘴脣,黑眸沉下。
也許有些事情並非巧合那麼簡單。
漫畫書裏面沒有交代她遇到這些事情,但是,漫畫書中交代了野國人在芸國安插眼線,導致芸國最後敗在了野國人的手裏。
夜辰正是在芸國敗給野國人時獨霸未央州,並且娶了慕嫣兒。
慕嫣兒在嫁給夜辰之後,保住了芸國,沒有讓芸國成爲野國的階下囚。
慕錦錦看書時沒有多想,眼下,才覺得作者這麼安排非常不合理!
慕嫣兒那麼討厭的小姑娘憑什麼嫁給夜辰哥哥那麼好的少年。
破作者!
她一心琢磨這件事,逮着個機會,就把慕嫡昌拽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
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不能讓野國人得逞,就要順藤摸瓜,找到所有野國人安插在芸國的眼線,才能救芸國。
黑眼睛帶着冷意,看着慕嫡昌。
“太子哥哥,我們剛纔說了,是父皇的子女,血濃於水,要爲芸國皇族爭口氣,對不對?!”
慕嫡昌吞嚥口口水,倒吸口冷氣,不敢正眼看慕錦錦。
他半沉着眼皮,支支吾吾道:“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