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身體抱恙,無法赴宴,所以讓妾身進宮,向太后獻禮。”
羽安公主點頭:“那就沒辦法了,不過你可得當心着些,畢竟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呢。”
“是,妾身明白。”宋蓮音微微低首,比任何時候都要恭敬。
炎姬珠紗下的櫻脣輕輕上揚。
宋蓮音在羽安公主面前還真是格外的乖巧呢!
不過可惜的是,如今君煜不在,好像就沒那麼好玩了。
身體抱恙嗎?
說實話,她不信。
若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種重要的場合,君煜絕不會不來的。
炎姬和君瀾互視一眼,彼此間傳遞了一個眼神。
太后的壽宴就要開始了,所有人紛紛移步大殿,坐到各自的席位上。
炎姬看了看周圍,若說最可憐的,莫過於宋蓮音和君陌了。
一個沒有夫君的陪伴,一個沒有妻子的陪伴。不過呢,君陌覺得能坐在他旁邊的女子,是簫婉而非公孫落吧!
女人這一生,不遇上兩個渣男如何能成長?
但願公孫落經此能看透一些道理,至於白宛靈的話,她是沒這個機會了。
“呀!九嫂,我們又見面了。”對面的白衣少年衝炎姬揮了揮手。
他的笑容很乾淨,很陽光,讓人一眼看去就很舒服。
炎姬微點頭:“是啊,第二次見面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
少年頓時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瞧我這記性。九嫂,我叫君揚,你也可以叫我十三,因爲我排行十三。”
“喔,十三啊……”
“嗯嗯!”少年猛點頭。
感覺這兩個字從九嫂嘴裏讀出來就是不一樣。
怎麼辦,他忽然好想把席位搬到九嫂旁邊去,這樣他才方便和九嫂聊天啊!不然一個人坐在這裏好無趣。
要不,和七哥商量商量,換個位置?
君揚剛這麼想着,可當聽到殿外公公的聲音時,也只好作罷。
皇帝、皇后、太后同時入殿,衆臣俯首行拜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臣等祝太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都免禮吧,今日不必拘泥於這些小節。”太后慈眉善目,眼神掃過大殿一週,在看到辰安王府的席位時,滿意地笑了笑。
玉兒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旁邊那位,想必就是玥兒的王妃了。
嗯,雖然瞧不清面容,但從外表來看,此女淡定從容,不卑不亢,倒是不錯。
最主要的是,她和玥兒坐在一起,簡直相配,這一身衣着,還是情侶款呢。
現在的小年輕啊……太后忍不住笑了。
在壽宴正式開始之前,各府都要獻上自己的壽禮,太后皆是微笑着收下,那表情很平常,這些禮物在她眼裏沒有什麼意義,只是一件普通的生日禮物罷了。
可是,當太后看到辰安王府的壽禮時,卻是喜歡得緊。
“這玉觀音倒是難得的精緻,玥兒有心了。”太后眉開眼笑,和先前平淡的笑容截然不同,這纔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他知道太后禮佛,所以才投其所好,故意買了這麼一件東西。
“喜歡,甚是喜歡。”太后樂呵呵的將玉觀音收好,寶貝得很。
這一幕,看在皇后眼中就不樂意了,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
她看了看宋蓮音,暗罵:沒用的東西,她之前明明暗示過她太后的喜好,結果呢,風頭都讓辰安王府搶光了!
大殿內歌舞昇平,然而炎姬卻沒有心情欣賞。
因爲她對這些不感冒。
炎姬將目光悄悄移到將軍府的席位,發現季雲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裏,白秋意就在旁邊。
看來真是不能小瞧了季雲,扮得還有模有樣的。
“眼睛不累了,就一直盯着別人看,嗯?”君瀾微微眯着眼眸。
最後那一聲‘嗯?’簡直帥你一臉血。
炎姬十分淡定地收回目光,看着他,模樣無辜極了:“這不是無聊嘛。”
“乖,一會兒就不會無聊了。”君瀾的摸頭殺,簡直太溫柔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但,炎姬覺得,她要從容應對這種情況,不能讓自己習慣這種感覺。
雖然……確實挺美好的呃。
算了,反正還得演戲呢,該如何便如何吧。
君瀾說一會兒就不會無聊了,是不是意味着,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炎姬再度將目光放在將軍府的席位上。
想來,應該就是他們了。
白令天夫婦如何她是無所謂,但多少覺得有些對不住白秋意。
不知道到時季雲要以什麼樣的方式離開將軍府呢?
皇后將目光從宋蓮音身上移開,落在將軍府的席位上。準確來說,其實是盯住了季雲。
“白大小姐,你可還記得本宮嗎?”皇后眼中極好的隱藏着一抹精光,可那臉上的笑容,得體大方,讓人找不出一絲毛病。
季雲聽到自己被點名,連忙起身向皇后行禮:“皇后娘娘。”
“你臉色爲何如此蒼白,莫不是身體還未痊癒?”
“謝娘娘關心,臣女無礙。”季雲面色冷靜,讓皇后心中升起一絲別樣的感覺。
以前的白宛靈溫婉賢淑,知書達理,卻沒有這份淡定。而現在的白宛靈,少了那種婉柔的感覺,從容得讓人懷疑她和之前的白宛靈根本就是兩個人!
“依我看,這白大小姐既然抱病在身,就不應該住在將軍府的,那樣病非但好不了,說不定病情還會加重。”君揚似無意的說了一句。
然,正是因爲他這話,大殿內怕是要引發戰火了。
“十三王爺此話說得可不對。”白令天出言道。
“有何不對?”君揚疑惑。
他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白大小姐如今回將軍府,白將軍能給她好臉色看?怕是經常受氣還差不多,那病能好得起來嘛!
“皇上,臣有一件事想解釋清楚。”白令天向着皇帝抱拳。
“白愛卿請講。”
“其實這位姑娘並非靈兒,當初秋意也是覺得她長得和靈兒相似,所以纔將她帶進將軍府小住幾日。而且臣也讓臣的夫人確認過,這位姑娘身上並無靈兒的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