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孫落以爲自己聽錯了。
她怔了幾秒後,內心開始狂笑。
君瀾居然要用範長萱換狂夜,範宗主估計得氣死吧!
艾瑪,太有意思了。
範宗主此番爲女報仇,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虧大發了。
狂夜勾脣,踩着緩慢而富有節奏的步子,走到旁邊坐下,眉眼間染上兩分性感的慵懶:“我可不是什麼物品,要救你自己去救,我只是來看戲的。”
他的話,擺明了就是要置身事外。
“噗——哈哈哈!你找來的幫手,結果人家根本不是來幫你報仇的。”孫落捧腹大笑。
太有意思了。
範宗主整張臉都黑得不成樣子了。
炎姬顯然也沒料到,狂夜會這樣說。
那看來,抓了範長萱也沒多大用處,範宗主原本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範長萱眼中淚光閃爍,看着狂夜的眼神很是委屈:“大師兄,你救救萱兒好不好?”
“救你,有什麼好處?”狂夜淡淡問。
“這……”範長萱朝範宗主看了一眼,示意他表個態。
範宗主會意,連忙清了清嗓子,道:“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孫落嘴巴呈O型:“你的女兒這麼廉價?”
“你給本宗主閉嘴!”簡直是要氣死他!
“她說得不錯,你的女兒很廉價。”狂夜笑了。
“狂夜!萱兒可是你的師妹,你怎能不救?”範宗主怒。
“誒呀…”孫落撇撇嘴,一臉同情的看着範長萱:“範大小姐,你也真是可憐,範宗主身爲你的爹,居然都不來救你。”
打臉,赤果果的打臉!
範長萱心裏更委屈了,但嘴上還是不服軟:“我爹只是想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大師兄的厲害!”
“哦~可是你大師兄跟你似乎感情不深,也不想救你。”孫落偷笑。
“大師兄……”範長萱真的要哭了。
炎姬不禁搖頭。
這是真的很窩囊。
範大宗主,拿出你昨天的氣勢來啊。
狂夜懶得搭理範長萱。
眼淚是屬於弱者的東西,而往往對於弱者,他都不屑理會。
狂夜將目光從君瀾三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孫落身上。
那個女人,他在她身上似乎隱約發現了一點點和他相似的地方,是錯覺嗎?
狂夜眯着眼眸。
一個姑娘家,怎麼可能和他一樣?
看來,他的眼睛不好使了。
“喂!範大宗主,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用狂夜換你女兒。這可是唯一一個能救你女兒的辦法喲!”孫落問道。
範宗主憤憤咬牙。
他怎麼都沒想到,狂夜連夜從清棠宗趕過來,居然只是單純來看熱鬧的!
他很瞭解狂夜,一般都是怎麼說就怎麼做,他說是來看戲的,就絕對不會出手!
辰安王妃的武功路子太奇怪了,令人防不勝防,再加上還有兩個人,而且萱兒還在她們手裏,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看來,只能這樣了。
“好,我答應你們!”先把萱兒換回來再說。
至於狂夜,他當然不會真的給他們!
範宗主朝狂夜使去一記眼色。
孫落和炎姬面面相覷。
孫落:這貨這麼快就同意了,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炎姬:肯定有所算計。
孫落摸着下巴,沉默良久後,才道:“先讓狂夜過來。”
“不行!你們先放了萱兒!萬一本宗主讓狂夜過去了,你們不放人呢!”
“你以爲我們跟你一樣卑鄙無恥?”孫落嗤笑。
範宗主真的很想打人。
辰安王府的人是真的很囂張!
狂夜輕笑,然後站起身,來到孫落身後:“女人,你可以放人了。”
孫落頓時感覺後脊背發涼。
MMP。
這男人身上的寒氣能不能不要這麼重?
孫落嘴角一抽,還沒來得及將範長萱放了,就見狂夜擡起手,將她抓住範長萱肩膀的那隻手給移開。
然後,將範長萱推了出去。
範長萱一個趔趄,險些摔了下去,幸好範宗主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
嗯……狂夜做得很好。
看來他是懂了他的意思,現在萱兒已經救回來了,他也可以不用演了。
範宗主很滿意。
狂夜微眯着眼眸,緊盯着孫落的背影,紋絲不動。
這個女人究竟哪裏和他相似了……
他似乎還在找原因。
呃。
炎姬不明白他究竟想幹啥。
瞧孫落那一臉不自在,都是因爲狂夜一直在盯着她看。
哎。
孫落啊孫落,見不着的時候呢,你想把人家挖過來,這挖過來之後呢,你又不自在。
怎麼這麼麻煩呢~
孫落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男神,你能把你的目光收回去嗎?因爲你,我彷彿置身於陰曹地府一樣,感覺四周都陰森森的。
也是醉了。
“狂夜。”範宗主朝他喚了一聲。
“嗯?”狂夜發出一記性感的鼻音,視線淡淡瞟着範宗主。
“狂夜,接下來該怎麼做,你知道吧?”範宗主問。
“知道。既然你用我換了她,那我以後就跟你清棠宗沒關係了。”狂夜很直接。
範宗主頓時風中凌亂。
不、他不是這樣意思啊!
清棠宗可不能損失他這一員大將!
“範宗主,請回吧。”炎姬笑得人畜無害。
“你們!”範宗主快氣死了。
孫落回眸望了狂夜一眼,眸中劃過一抹懷疑。
這個男人,不可能甘願留下來的。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葉安,把他倆扔出去,日後若在辰安王府附近發現他們,直接給本王轟走!”君瀾一聲令下,範宗主和範長萱就華麗麗地飛出了辰安王府。
“好了,事情解決了。親愛的王爺,咱們先回去吧。”炎姬像個小孩子一樣,抱着君瀾的胳膊,就走了。
但是,他們並沒有走遠,而是藏在了隱祕的地方。
畢竟他們也很懷疑,狂夜留下來的目的。
該不會是和範宗主商量好的吧!
故意留下來,然後找機會痛下殺手!
孫落一臉懵逼。
你們居然走得這麼快,真的放心讓她和狂夜呆在這裏麼?
“你很怕我?”狂夜的目光帶着一抹玩味,但凜冽之色未減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