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要激動,我這藥並未過保質期,不會出現任何病症。”

    太傅夫人突然冷靜下來,這纔想起丹藥師先前說話,是自己誤會了。

    “方纔多有冒犯,大人見諒。”

    “夫人也是關心張大少,我能理解。”丹藥師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生氣。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我兒就在前面,大人快隨我來。”

    “嗯。”丹藥師點頭,繼而轉頭看了眼自己身後那位身形高大且看不見臉的僕從。

    幾人來到張庸然的房間,發現張庸然竟在調戲自己的婢女,真是受傷了都不安分!

    丹藥師微微笑道:“張大少即便是受了傷,也依舊生龍活虎啊。”

    太傅夫人頓覺尷尬:“咳咳!”

    聽到刻意的咳嗽聲,張庸然這才放了懷裏的婢女,目光掃過丹藥師及其僕從,問太傅夫人:“娘,他們是誰啊?”

    “然兒,這位是丹藥師大人,他聽說你受傷了,特意來幫你療傷的。”太傅夫人笑道。

    “給我療傷?”張庸然那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不相信,又像是不樂意,總之對於丹藥師的到來,他確實不太歡迎。

    “然兒,你此番受傷嚴重,若沒有丹藥師出手,就憑那些普通的大夫,你這傷恐怕再過十天半月都好不了。聽孃的話,乖乖接受這位大人的治療。”太傅夫人勸道。

    “好吧。”張庸然這才極不情願的答應了,那模樣好像別人欠他錢似的。

    “真乖,娘還有事要忙,一會兒再來看你。”太傅夫人說罷,和丹藥師打了聲招呼後,便離開了。

    張庸然還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即便他面前站着的是受人尊敬的丹藥師,他也依然不放在眼裏:“不是要給我療傷嗎?還不趕緊的?”

    “放肆!”那僕從厲聲呵斥。

    丹藥師在這世間是什麼地位,你一個官家子弟怎敢這般無禮!

    “你才放肆!這是我家,輪得到你大呼小叫?再多嘴一句就給我滾出去!”張庸然不甘示弱的喝道。

    “你!”僕從像是氣極了。

    “好了。”丹藥師無奈地搖了搖頭:“張大少哪些地方受了傷?給我瞧瞧吧。”

    “我哪些地方受了傷,你自己沒眼睛看?咋的你瞎啊?瞎了還當什麼丹藥師!”

    “呵呵,張大少還真是…血氣方剛啊。”精力如此旺盛,哪怕受傷了,罵人的時候也是連氣都不帶喘的。

    “別磨磨唧唧的!”張庸然看起來有些煩躁。

    丹藥師拿他沒辦法,只好上前給他檢查身體,發現他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尤其腳踝那裏,有被燒傷的痕跡。

    難道這張大少是被火系元素師打傷的?

    丹藥師猜測。

    “你到底行不行啊,都看了好半天了!”張庸然不耐煩的說道。

    打擾他跟丫鬟親熱,煩死了!

    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我們大人才剛開始檢查。”僕從糾正道。

    “我說看了好半天就是看了好半天,讓你說話了嗎?”張庸然不客氣的懟回去。

    “你!”僕從怒。

    這張庸然的脾性向來如此嗎?

    那可真夠狂的!

    “閉上你的臭嘴,否則我就讓人把你轟出去!”

    聽了張庸然此話,一向淡然看起來沒脾氣的丹藥師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伸手朝張庸然的傷口用力按下去,頓時疼得張庸然直爆粗口:“你有病是不是?沒看見我這兒受了傷嗎?蠢貨!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麼丹藥師,你肯定是假冒的,想來我太傅府騙錢!來人啊,把這兩個冒牌貨給我拖出去狠狠打一頓,然後丟出太傅府!”

    很快,外面便衝進幾個奴才,這畫面似曾相識。

    丹藥師一臉淡定:“張大少,我方纔按你傷口只是爲了檢查受傷程度。”

    “你放屁!別以爲我什麼都不懂,那些大夫也沒像你這麼檢查,你肯定是冒牌貨!”張庸然根本聽不進去。

    “何事這般吵鬧?”門外響起一道沉穩的聲音。

    緊接着,便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沒錯,他就是張太傅。

    “爹,這二人冒充丹藥師到我太傅府騙錢,您快收拾他們!”張庸然指着丹藥師道。

    冒充丹藥師?

    張太傅皺眉看着旁邊的丹藥師,突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然後笑眯眯的上去招呼道:“原來是東方大人,犬子不曾認識過您,還以爲您是假冒的,見諒,見諒。”

    啊?

    真的是丹藥師?

    張庸然傻眼了。

    “張大少爺脾氣倒是大的很,對着我們大人什麼話都罵得出來!”僕從道。

    呃。

    張太傅立馬瞪了自家兒子一眼。

    蠢東西,早跟你說了,讓你把你的脾氣收一收,別在誰面前都擺出一副自以爲是的狂傲樣。

    現在好了,被人家丹藥師大人抓了個現形!

    幸好皇上沒在,否則有你好看的!

    丹藥師東方大人笑了笑道:“我這僕從也是個多嘴的,張太傅莫怪。”

    “啊,無妨,無妨。若非東方大人這位僕從,我還不知道我這兒子竟是這般脾性,竟連東方大人都敢罵,着實欠些教訓。”張太傅嘆息。

    東方大人笑而不語。

    自家兒子什麼脾性你還能不清楚?

    張太傅,你這撒謊的功力還欠缺火候啊!

    “東方大人,您方纔給犬子檢查傷勢,覺得如何?”張太傅問。

    “於我而言,問題不大。”

    “不大就好,不大就好。”張太傅頓時喜笑顏開:“東方大人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立馬讓人去準備。”

    “貴府還真有我需要的東西。”東方大人笑眯眯的說道。

    “啊?”張太傅怔住。

    怎麼聽東方大人這意思,像是有備而來?

    “聽聞張大少今兒個抓了一位姑娘進府,我想見一見。”

    “不行!”張庸然連忙道,那激動的反應,讓張太傅再度瞪了他一眼。

    這蠢貨莫不是抓了什麼不該抓的人,否則東方大人怎麼會提起此事?

    一般人哪裏值得東方大人親自跑這一趟!

    “張大少爲何不准我見那姑娘一面?”東方大人問。

    “因爲……因爲……”張庸然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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