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瀾國。

    長老協會。

    真言趁夜悄悄摸摸的靠近木卿的房間。

    突然。

    背後響起熟悉的聲音:“大晚上的不歇息,你來此有何事?”

    真言聞言頓時身子一怔,轉身便瞧見木卿站在自己面前,他故作鎮定的說道:“我確實有點事想來你這問問。”

    木卿點頭:“你問。”

    “三皇子近來修煉似乎遇到了瓶頸,你這兒有沒有什麼丹藥可以助他一把?”

    “原來是爲了這個,你且等等,我這就進去拿給你。”木卿言罷,便推門而入。

    真言悄悄夠着脖子朝裏望,發現裏邊除了木卿之外並無他人。

    難道八皇子被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還是說三皇子搞錯了?

    真言摸着下巴沉思。

    這時。

    一瓶丹藥遞到他眼前。

    木卿淡淡道:“修煉時服兩粒便可。”

    真言接過點了點頭,便再無逗留,走的很是乾脆。

    木卿心中冷笑。

    真言來這兒是爲了什麼,他心裏可清楚得很!

    今兒臨近傍晚之時,三皇子來長老協會找過真言,稱赫連家有一種靈尾蝶找到了八皇子的下落,就在這長老協會中,所以三皇子便讓真言在他和若修那兒打探打探情況。

    哼!

    他就知道三皇子這麼晚來找真言準沒什麼好事,所以早就把八皇子藏起來了。

    真言收這麼個徒弟,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個錯誤!

    實力不強屁事兒一大堆!

    要不是投了個好胎成了皇室子弟,就跟個普通人沒任何區別。

    關鍵你看人家蘇寧就不同。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三皇子還一天到晚老想着癩蛤蟆喫天鵝肉,看看自己配嗎?

    木卿想想就來氣。

    如今國師去了暮雲國,怨靈一事應該有點進展了吧?

    相信過不了多久,他的寶貝徒兒就能回來了,到時候是該認真教教她煉丹術了。

    木卿腦海中不禁開始幻想自家寶貝徒兒站在巔峯的那一天,心裏突然就樂了。

    總算有值得期待的東西。

    ……

    暮雲國。

    炎姬親自下廚給君瀾準備了愛心晚餐。

    她站在廚房外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快黑盡了,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便端着愛心晚餐回了院子。

    可突然間。

    嘭——

    不知什麼東西從天上掉了下來,落在她面前。

    仔細一瞧,竟是……

    “張庸然?”

    他怎麼會在這裏?

    難不成——

    炎姬用腳踢了踢被五花大綁的某位大少爺,微微笑道:“就算想見我,也不必這麼有誠意啊,還給自己綁着來。”

    張庸然惡狠狠的瞪着她,嘴裏被塞了抹布,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炎姬見此好像很無奈:“別瞪了,再瞪你的眼珠子都要滾出來了。”

    這時,君瀾暗夜之神般緩緩落下,一舉接過炎姬手中的托盤,彷彿很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給某人準備的愛心晚餐。”

    “某人是誰?”君瀾勾脣。

    “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炎姬眨眼。

    地上的張庸然見他倆濃情蜜意的樣子,氣得臉都變色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

    可能是情緒過於激動,張庸然那被綁得像糉子一樣的身體開始不安分的扭動起來。

    那眼裏的怒火不難發現,

    炎姬忍不住打趣道:“咱的張大少爺好像有話要說呢。”

    說着,蹲下身拿開了張庸然嘴裏的抹布。

    而就在這一瞬間,張庸然那張嘴就如同被疏通的廁所,叭叭叭吐出優美中國話:“你這個該死的賤女人,竟敢這麼對我!”

    炎姬表示很無辜:“我哪樣對你了?又不是我把你綁到這裏來的,我還嫌你髒了我的地方呢!”

    說完,她又擡頭看着君瀾,故意道:“看你把咱張大少爺氣的,本來這張臉就不好看,被這麼一氣,更醜了。”

    君瀾勾脣:“我的錯。”

    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個姓張的方纔罵了炎姬,他記下了!

    張庸然恨恨咬牙:“有本事你們就放了我,否則我姑姑饒不了你!”

    炎姬聞言,頓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一天到晚姑姑長姑姑短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珍貴妃的走狗呢。”

    “你說什麼?!”張庸然怒。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

    “我殺了你!”張庸然扭動着身體。

    “噗——就憑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條泥鰍似的,我要跟我家親愛的小瀾瀾去喫愛心晚餐了,你一個人在這賞夜景吧。”炎姬說罷,又把手裏的抹布塞回了張庸然的嘴裏。

    “唔唔唔!”張庸然氣得面紅耳赤,卻也只能眼睜睜看着炎姬和君瀾進房。

    君瀾將手中的托盤放下,取下面具轉身一個壁咚:“小瀾瀾?嗯?”

    炎姬笑得眉目好似一幅畫般好看:“我覺得這個稱呼極好,你不喜歡嗎?”

    君瀾聞言,摸着下巴似在認真的思考:“那我是不是該回敬你一個新的稱呼?比如,小姬姬?”

    炎姬連忙捂住他的嘴:“大可不必!”

    神特麼的小姬姬!

    這是人叫的名嗎?

    君瀾拿開她的手,緊緊握在掌中,輕笑道:“不好聽嗎?”

    炎姬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可以看出她是非常拒絕這個新暱稱的。

    君瀾微嘆,話中含笑:“只准你叫我小瀾瀾,卻不准我叫你小……”

    最後姬姬二字,被炎姬及時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嘴。

    別說了。

    她不想以後頂着小姬姬這三個字過日子!

    君瀾雖然不明白她爲何如此不喜小姬姬,但媳婦不喜歡那便不用。

    他牽着炎姬坐下,拿起筷子正準備喫這頓愛心晚餐,可突然動作一怔,彷彿想起了什麼一般。

    炎姬不解:“怎麼了?”

    君瀾看着門外眯了眯眼眸,接着便起身朝外而去。

    很快。

    他像拖垃圾似的將張庸然拖了進來,然後扔在門口。

    炎姬單手托腮:“你把他弄進來幹嘛?看着不倒胃口麼?”

    君瀾坐到她身邊,摘下她臉上的面紗,夾起一塊肉肉送到她脣邊:“他不是想娶你嗎?那我就讓他看着我倆喫飯!”

    炎姬被他逗樂了:“你從哪兒學來的這招?太欺負人了。”

    說着,喫掉了君瀾筷上的肉。

    她現在所坐的位置,張庸然只能隱隱看到一點點側臉,所以也不必擔心暴露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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