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染根本是被人盯上了,不過現在那些人可能還不確定她是不是池家大小姐,亦或者已經確定了,只是在阻止她遷墳。

    席御宸眉頭蹙起,盯着她看良久,冷聲吩咐,“給鄒楊打電話,問問他現在哪。”

    池染沒有任何動作,她抿脣看着車前方。

    那些記者正在離開,如果他們離開了,自己是不是可以上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墓園區上面沒要監控,池染仔細留意路的兩邊,想看看有沒有攝像頭。

    “你是不是傻,誰會這麼大膽在這裏裝攝像頭,不怕看監控的時候看到靈異事件嗎?”

    席御宸的話入耳,池染一道寒光殺過去。

    這個男人沒心沒肺,她都急死了,而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看這次的事情,肯定跟三年前池鎮海突然病故有關。”

    “你想當時不是說還有救嗎?突然就傳來死訊,之後葬禮女兒沒有出現,就一個妻子在哪裏裝哭。事情不簡單。”

    “你小聲點,豪門的事情哪裏是我們能夠深挖的,就看着報道就行了。”

    兩個記者聲音很大,說着話走向他們的車,上車後直接離開。

    那兩人離開之後,再也沒有記者下來。

    池染明白這些人都走完了。

    她看向席御宸,冷眼警告對方給她開門。

    席御宸搖頭,發動車也離開墓園區。

    “席御宸,你不要自作主張可以嗎?這件事是我的事,對我有多重要,你知道嗎?”

    “閉嘴。”席御宸放慢車速,扭過頭看着她,“如果不想我在這裏把你給辦了,最好閉嘴。”

    池染驚呆,往邊上挪了挪,兩眼警惕地看着他,兩隻手死死地抓着安全帶。

    席御宸沒有去看她震驚而又恐懼的眼神,見到她安靜下來後,重新提速,往市區開去。

    不多時,兩人回到了公寓。

    池染被席御宸粗魯地推進門,砰一聲關門聲,差一點把池染的魂給嚇跑。

    席御宸給她倒了水,放到茶几上。

    他優雅坐下,開口說,“給鄒楊打電話,馬上。”

    池染坐下,這時已經鎮定了不少,她抓起茶几上的水杯,仰頭幾口喝完水,擦了擦嘴說,“我打過了,沒人接。”

    “再打,打到他接爲止。”

    席御宸面色凝重,這個感覺,讓池染又想起那次她被小混混欺負的時候,席御宸給她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安全,似乎天塌下來他都會幫她撐着。

    池染拿出手機撥打鄒楊電話,響了兩聲,傳來了鄒楊疲憊的聲音,“池染啊,有什麼事嗎?”

    “鄒叔,那個我爸的墓被盜了,我該怎麼辦。”

    池染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就落下了。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說,“鄒叔,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好不好,我想去看我爸爸的墳墓,他們說骨灰盒沒有了。”

    席御宸緊眉,這個女人,他在這裏,竟然還想別的男人求助,還哭得這麼楚楚可憐。

    他很想奪過手機,但是他忍住了,翹起腳,冷眼看着池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池染,明天吧,這幾天鄒叔的生意出了點問題,實在忙不過來。等明天我抽出空來了,我給你打電話,怎麼樣。”

    鄒楊的聲音很沙啞,池染也不好再堅持,叮囑幾句對方好好休息後,她掛了電話。

    “你聽到了,他沒空。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池染打發席御宸離開。

    席御宸兩手搭在沙發上,無賴一樣看着她,“你安靜你的,我不絕對不會打擾你。實在不行你回房間去。”

    “席御宸,這裏是我住的地方,你搞清楚。”

    池染站起來衝他吼,可席御宸只當做沒聽到,拿出手機完全不搭理她。

    池染點了幾下頭,她不想跟席御宸吵,她的心很亂,必須要冷靜下來,好好的梳理下頭緒。

    她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開水後,端着開水走進房間,以此將席御宸隔在外面。

    席御宸沒有理會,起身撥通一個號碼,“老宅情況怎麼樣。”

    四個孩子一起玩的話,席御宸不會擔心有什麼爭執事件發生,但是席家那些孩子,他還真不放心。

    正想着,耳邊傳來那邊的回答,“臨墨少爺和他的朋友正在跟席猛他們比賽踢足球,場面很熱烈,家主要不要看下。”

    席御宸挑眉,想着四個三歲大的小不點在足球場奔跑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

    擔心孩子受傷,席御宸低沉吩咐,“盯緊點,任何一個都不能受傷。”

    接電話的男子是席御宸的保鏢,聽到席御宸的吩咐,看向足球場上。

    席臨墨正在帶球,看小傢伙眼睛時不時地瞄向球門,應該是想直接進球了。

    保鏢答應一聲。

    那邊掛了電話後,便緊盯着那席臨墨。

    看他靈活地避開席猛那幾個人,直接衝到球門前把球踢進去,保鏢咧嘴笑了。

    沒有守門員的足球賽,而且規矩就一個,只要球進了,就算一分。

    “我們贏了。”

    席臨墨看了眼莫老旁邊的比分,還有沙漏,得意地揚起下巴。

    席猛等人冷哼一聲,一個個喘着大氣,小臉都紅彤彤地,不過,眼底都是不服輸的眼神。

    席猛更是,那雙眼半眯着,一邊喘着氣一邊盯着席臨墨。

    席臨墨拉上池琛的手,看着席猛,“道歉,道個歉,我就當我們之間沒事了。”

    “呸。”

    席猛啐一口,衝過去抓住席臨墨,便往地上摔。

    池琛反應過來,張嘴咬了席猛的手。

    席猛喫痛,鬆開抓住席臨墨的手,他回頭怒罵池琛,“關你什麼事,讓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席伊伊已經衝到他身邊,擡腳踢向他,席猛避開,他眯起眼,轉過身跟席伊伊對打。

    兩人都是受過訓練,不過席猛的是接受席家的訓練,席伊伊的則是正式的訓練。

    兩人幾個回合下來,席伊伊佔上風。

    席猛經過剛纔的運動,體力跟不上,漸漸地更加被席伊伊打壓着,不多時,只聽到一聲‘啊’的慘叫聲,席猛便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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