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來臨,張老闆依舊沒想法什麼好方法來解決這件事,他接了個電話後,驅車離開公司。鄧總喫痛鬆開手時,程明珠慌忙逃開,直接往門口跑。

    如果要用清白來換單,程明珠寧願不要。

    “程經理不想要合同了?”

    身後傳來鄧總的怒聲,程明珠停住腳步,轉身看着他,“鄧總這個生意,席氏做不來,打擾了。”

    鄧總冷冷笑了幾聲,起身走向程明珠。

    農莊大廳只有兩桌人,聽到兩人的談話都明白事什麼意思,也就不願摻和這個事,當起了看客。

    “鄧總這個生意我不做了,我不會拿自己的清白換生意,我沒這麼缺錢。”

    程明珠冷聲說完,轉身走向門口。

    她還沒走幾步,被鄧總拉入懷裏,薰臭酒氣撲鼻,程明珠只覺得渾身毛細血管都在排斥,奮力掙扎。

    “程經理,哪個做銷售的,不是這樣過來的,你就不要裝聖女了。”

    鄧總手開始在亂摸,程明珠急得想哭,高跟鞋再次踩在鄧總腳上,奈何鄧總只是悶哼一聲,用力捏了下她的腰。

    “媽媽!”

    席御宸帶兩孩子下樓,席臨墨首先認出程明珠,喊她的同時小跑過去,“媽媽,你在做什麼?”

    鄧總看到孩子,鬆開程明珠,蹲下身咧嘴笑,“叔叔在跟你媽媽做遊戲,小朋友先自己去一邊玩。”

    他的話剛說完,鄧總就被席伊伊給踢了一腳,看到是個孩子,鄧總惱怒伸手去抓席伊伊。

    席伊伊避開,拿起服務檯上的鋼筆,插進鄧總的大腿。

    “啊!”

    鄧總抱着大腿大聲喊叫,掄起手,甩向席伊伊。

    手在半空被席御宸抓住。

    席御宸冷眸眯着,“鄧總要打我女兒嗎?”

    “爸爸,他欺負媽媽。”

    席臨墨瞪着鄧總,他纔不相信鄧總說的玩遊戲,根本是欺負他的媽媽。

    席御宸看了眼雙眼含淚的程明珠,薄脣抿了抿,他甩開鄧總的手走過到程明珠面前。

    “他動你了?”

    聲音平靜,但越是這樣越代表,席御宸的怒意到了極限。

    程明珠點點頭,兩手揪着他的衣襬,眼淚斷了線的珠子樣落下。

    “那個,席總,就開個玩笑,席總的女朋友,我們不敢動的。”

    鄧總原以爲程明珠出來做銷售,是被席御宸甩了,這才那麼大擔心起色心。

    現在看到兩人這樣,心裏拔涼拔涼的,恨不得世界上能夠有後悔藥,也忘了此時的大腿還在滲出血。

    席御宸轉過身,冷冷看着鄧總兩眼,“鄧總這麼熱衷男女之事,那就我來代管你的公司吧。”

    此話一出,喫瓜羣衆都倒吸一口冷氣,嘲諷地看着一臉死灰的鄧總。

    “鄧總準備下,明天我讓人過去交接工作。”

    並不是開玩笑,鄧總癱坐在地上,兩眼空洞地看着地板,半天都沒有反應。

    池染推着池琛走出電梯,看到大門的情景,她稍微想了想,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席御宸見到她,走過去接手推池琛,冷着臉往門口有,越過程明珠的時候,吩咐說,“一起上車,安慰下兩個孩子。”

    席伊伊再次出手傷人,雖然這次是爲了保護程明珠,但太過暴力,必須糾正她的想法。

    席御宸不奢望程明珠去糾正,只想這個女人能夠跟兩個孩子解釋發生的事情。

    車上,程明珠輕聲跟兩孩子聊,其實就只是跟席臨墨聊,席伊伊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上車後兩眼看着前方,表情淡漠,沒有人知道她正在想什麼。

    送了池染一家回醫院,席御宸返回半山別墅,他安頓好孩子睡下後,走出房間。

    “下樓聊孩子的事。”

    席御宸冷聲對站在門口的程明珠說,長腿下樓,坐在單人沙發上。

    “你真的要收購鄧總的公司?”

    程明珠坐下後,小聲詢問,看到男人挑眉,她恐懼地抿了抿脣。

    她解釋說,“我的意思是,鄧總的公司也沒有什麼未來,收購了反而增加集團的負擔。”

    席御宸把茶杯放到她面前,冷笑,“工作的事我知道怎麼處理,既然你一心想着事業,孩子讓池染照顧。”

    程明珠眯眼,認真看他不是在開玩笑,眸子瞬間冰冷起來。

    很快,她輕笑壓住情緒,“你安排就行,我都聽你的。”

    她說完主動斟茶,眸子那抹冰冷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淺淺的笑意。

    如此聽話的程明珠,到是讓席御宸有些不適應,他低下頭沉默半會,苦澀笑着端起茶杯抿茶。

    又過了良久,茶几上的手機閃了下,席御宸結束談話說,“我會另外給孩子找住處,孩子的事不用你操心,沒什麼事早點休息。”

    席御宸起身走向門口,出門的時候回頭看她一眼,“於公於私來說,你都有底氣拒絕鄧總那樣的男人。”

    程明珠苦笑,與於公於私,她都不敢拒絕鄧總那樣的男人,畢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程太太這個名號已經不復存在。

    庭院亮起車燈,邁巴赫緩緩駛出大門,想到席御宸提到給孩子另找住處,程明珠突然覺得這棟別墅陰冷得很。

    車上的席御宸並不關心程明珠會怎麼消化孩子的事,車下山之後,他加快速度來到一處廢棄的工廠門口。

    停下車走進廠區,席御宸來到阿強跟李子身邊,冷眼看着被綁在木椅上的中年男人,冷冷地嗤一聲。

    阿強輕聲開口,“那邊回信息了,正在過來的路上,老闆你先到樓上去,剩下的我跟李子佈置。”

    “只要確認是誰就行,其他不用過多理會。”

    席御宸說完往樓上走去。

    阿強解開中年男人的繩子,叫醒他後警告說,“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問不出幕後的人是誰,別怪我的刀不長眼。”

    中年男人連連點頭,答應一定會問出對方的身份。

    正說着,外面傳來汽車光亮,出去把席御宸的車隱藏起來的李子快步走進來,給阿強使了個眼色。

    阿強點點頭,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跟李子一起上樓。

    不多時,一輛車停下,車上下來兩個斯斯文文的男人,進門看到中年男人,兩者都鄙視地笑了下。

    “你們終於來了,你們要不來,我真的要去找你們了。”

    中年男人上前,看兩人眸子鄙視,哀嘆一聲說,“兩位大哥能不能跟老闆說下,我現在被辭退了,家裏老人看病要錢,孩子讀書也要錢,看能不能讓老闆補貼點給我。”

    其中一個男人冷冷笑着,“這種事情,微信上說就成了,讓我們大老遠跑這裏來做什麼。”

    中年男人低聲笑,卑微地懇請對方給老闆打電話,一心想着能夠讓對方透出點什麼線索出來。

    兩人滿眼鄙夷,不耐煩地揮揮手說,“不用找老闆,來的時候老闆就說,你要是識趣自己離開,我們留你一條活路,要是死賴着不走,就讓我們送你一程。”

    這話,嚇壞中年男人了。

    他撲通一聲跪下,連磕了頭幾個響頭,哀求對方放過他。

    席御宸盯着樓下陌生的兩人,眸子冰冷如霜,他緊着薄脣,見到兩男人對中年男人動手,看向阿強。

    阿強點點頭,鼓掌下樓,“兩位在席總的地盤做壞事,是不是要問過席總。”

    兩男人認出他的身份,同時看向樓上,沒有見到其他人,其中一人拎起中年男人,狠狠地一拳打在中年男人肚子上。

    中年男人苦膽水都吐出來,嘴上不敢吭聲,只有看着阿強默默向他求助。

    阿強倚着樓梯扶手,冷笑說,“兩位代表哪個家族,這麼不給席家面子。”

    “阿強認不得我們,那就不用多說,這個人你要是想要,我們可以給你。”

    男人說着鬆開手,中年男人膝蓋直接着地跪倒在地上,疼得他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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