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先坐下,坐下後再談。”
席御晨輕聲接話,聲音跟席御宸的很像很像。
池小七有那麼一刻以爲自己弄錯了。
不過感覺不會錯,她相信自己的感覺。
跟池琛一起坐下後,池小七縮在沙發上坐着,兩隻眼睛四周打量,注意到這是一套打通的房子,尤其是有一邊牆壁是完全粉紅色。
看到粉紅色牆壁,池小七瞬間兩眼放光。
注意到孩子的表情,席瑱微微笑着,“如果七七喜歡這裏,可以在這裏住下。”
“不了,這裏很涼,我不喜歡。”
池小七看着席御晨,涼意就是從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
席御晨看了眼席瑱,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這個表情比哭還要難看。
“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席御晨輕聲開口,“介於一些原因,兩位可能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限制你們的自由,而且你們也可以住在對門你們自己的家裏。”
池琛跟池小七同時皺眉。
“我忘了跟你們介紹。”席瑱呵呵笑着,指着席御晨說,“他是你們爸爸的親哥哥,你們應該叫他大伯,我呢,你們叫我三爺爺就行。”
“我們不想在這裏住下。”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語氣同樣堅決。
“也可以,讓你媽媽把龍紋牌拿來,我馬上讓你們離開。”
席御晨嘴角勾笑,那種皮笑肉不笑的難看像極了猙獰的怪獸。
池琛咬住嘴脣。
龍紋牌意味着什麼,他很清楚。
“不用馬上做決定,你們可以慢慢思考。”
席御晨站起來,身體關節嘎嘎作響。
池琛跟池小七兩人都嚇了一跳,害怕地看着他走進裏屋,而不多時裏屋傳來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聲。
兩人面色僵住,你看我我看你,眼底都露出恐懼的眼神。
池琛壯膽握緊池小七的手,並輕輕捏了捏以此安慰她不用害怕。
席瑱滿意地看着他們的反應,心道說白了也只是兩個三歲大的小不點。
許久,痛苦聲消失。
席瑱從沙發上站起來,吩咐站在門口的兩位保鏢把池琛跟池小七帶到對門去。
兩個孩子就這樣被軟禁了。
池染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
她從保鏢口中得知池琛今天回東川市,是池小七去接機,但是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就在阿強下令聯繫跟去的那兩個保鏢時,被通知去停屍房認領屍體。
那是一個實習護士爲了練膽去停屍房時看到,當即聯繫醫生。
一層層查下來,最後通知到阿強這裏。
阿強認領了屍體之後,讓心腹去處理那兩人的後事,他則是到頂樓找池染商量。
在席伊伊的病房見到池染,阿強輕手輕腳走進去,壓低聲說,“是那兩個保鏢,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半夜。”
昨天就遇害,那兩個冒充的人竟然沒有被發現。
池染擰眉。
“經過這次,以後你見到我,恐怕要多注意下是不是本人,我看了監控,那兩人想得跟死掉的兩人一模一樣。”
“你覺得他們這樣的目的是什麼。”
池染咬牙,要不是顧及那個殺手,她真的很想重新迴歸社會,然後告訴所有人席御晨是假的席御宸。
阿強沉默,他想不明白席御晨這樣做到底爲了什麼。
“他們想拿到龍紋牌。”
席臨墨小心翼翼地把一塊積木放到最頂端,放好之後靜等了兩秒,積木沒有倒下,他勝利一般地咧嘴笑着。
“龍紋牌可以調動席家的整個護衛,阿強叔叔你應該知道席家的護衛陣容有多大。”
席臨墨擡起頭,看着池染驚訝和不解,輕聲解釋,“有了席家的護衛,纔算得上是席家的話事人。”
兵權在手,纔算得上手握大權?
難怪古往今來,帝王都要親自掌管兵權。
池染恍然,同時也震驚席臨墨竟然知道這些而且能夠想得對方是衝着龍紋牌來的。
這孩子平時傻傻的,看來根本是裝出來迷惑衆人的。
她苦笑,“臨墨一直關注最近發生的事情?”
“身爲爸爸的繼承人,關注席家的事是最基本的任務。”
席臨墨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拉着她的手輕聲說,“漂亮阿姨,你能夠答應臨墨不要傷害我媽媽,可以嗎?”
孩子的聲音很低,帶着一些哽咽。
池染沒有過多考慮,直接點頭承諾說,“阿姨答應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媽媽收到傷害。”
聽了她的話,席臨墨面上才重新露出微笑。
池染心沉重,前提是程明珠不要做出傷害她的事,不然,她真不會手軟。
正聊着,池染的手機傳出鈴聲,是陌生電話。
池染接通,聽到席御晨的聲音,“池小姐,應該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有事說事。”
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池染只覺得噁心反胃,尤其對方還說她應該是他的女人。
這點更讓池染愈發難受。
那邊傳來幾聲嘎嘎笑聲,聲音壓得很低,似乎爲了壓制什麼。
隨後,池染聽到對方說,“你的寶貝孩子在我這裏,想要見到他們,拿龍紋牌交換。”
果然,這人真的想要龍紋牌。
池染挑眉,勾起一抹笑,“你是他們的大伯,讓他們在你那裏玩幾天很正常,就怕你找麻煩不願照顧。”
“哦?你真這麼想?”
男人疑惑一句,聲音純粹不像之前帶了點雜音。
池染擰眉。
她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像一團迷。
池染沒有回答男人的問話,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爲好。
心裏話肯定想對方放了兩個孩子,但這樣講,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最後,池染選擇沉默。
“親愛的怎麼不說話?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耳邊傳來席御晨地聲音,池染擰眉正要奚落他幾句。
那邊傳來痛苦地呻吟聲,池染屏住呼吸留意聽。
聲音確實是從席御晨傳出來,但爲什麼會這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