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水淹商鋪公司的管理到總部開會,不到的開除處理。”

    席御晨坐下後馬上吩咐。

    這手段到跟席御宸的異曲同工。

    程明珠點頭,拿起座機給那些人打電話。

    “那個,我先回去整理文件了。”

    李曉飛就要離開,被席御晨叫住,她背對着對方做了個極其無奈的表情。

    “一直躲着我沒用,坐到這邊來。”

    席御晨聲音傳來,怒意也隨之過來。

    李曉飛不情不願地轉過身,衝他呵呵笑,但看到對方臉色陰沉下來時,她還是馬上走過去坐下。

    所有人都分不清席家這兩兄弟,李曉飛卻有自己的一套辨別方法。

    小的時候她就注意到席御晨這個哥哥的耳垂後有個黑色的痣。

    這點席御晨自己都不知道。

    李曉飛看到席御晨的第一眼,就知道席家出事了,果然池染被關起來,席氏大改革。

    說來也奇怪,開除這麼多人,席御晨唯獨留下她跟程明珠。

    “我跟池染婚禮的事,你全權負責。”

    席御晨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李曉飛錯愣,“跟誰的婚禮?”

    男人蹙眉。

    “哦,還能有誰,我們家染姐唄,是吧。”

    李曉飛呵呵笑,“那個,你的要求是什麼,我總得心裏有個底。”

    席御晨什麼目的要娶池染,李曉飛不懂,面對這個男人她只能順着,不然真像梁峯說的,被抓去做實驗那就慘了。

    看對方不說話,她微微一笑,“豪華的,奢華的,中式的,你得給我個方向。”

    “她喜歡的。”

    席御晨低沉開口。

    一句話,屋內兩女人爲之一振。

    程明珠剛確認這個男人不是席御宸,現聽到他這麼深情又自我懷疑起來了。

    抿抿脣,嫉妒心使然,她輕笑,“哪個女人不喜歡豪華的婚禮,要不我跟曉飛一起負責吧。”

    “你不配。”

    席御晨擡起眼皮看程明珠,諷刺的表情刺痛女人雙眼。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自討沒趣。

    “是嗎?看來你是他無疑了。”

    程明珠有些失魂落魄,李曉飛擔心她繼續說出不得已的話,趕緊起身拉住她。

    “那個程姐,工作上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來着,去我辦公室,幫我看看唄。”

    說着,她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更不管席御晨同不同意,直接把人拉出辦公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池染被程明珠一把推開,嘆聲勸,“你的愛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幹嘛還跟自己過不去呢?”

    “你不懂。”

    程明珠拉過皮椅坐下。

    李曉飛撇嘴,她確實不懂,不過也不想懂。

    看程明珠還在生氣,李曉飛坐到沙發上思考婚禮的事。

    池染在四合院住了幾天,有些厭倦了。

    每天很自由,但她的心一直掛着一塊大石頭,每天都想着三個孩子好不好。

    大清早,外面又傳來無心的訓練聲,她走出去依在門邊看着。

    無心真的是無心,除了每天準時準點給它弄喫的,其他什麼都不管也不過問。

    像個沒有心的人生活着,沒有喜怒哀樂,沒有興趣夢想。

    池染看疲憊了,往廚房走。這幾天她唯一的收穫就是知道廚房在哪。

    廚房需要繞過房子到後院去,哪裏比前院還要安靜。

    “三個孩子都在洛家,你沒看錯。”

    正走着,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旁邊房間傳出來,池染馬上停住腳。

    她貼到門上,聽了裏面的描述,雙眸不悅地蹙起。

    “席家的人果真不是好東西,一個二個把人玩弄在手掌之中。席瑱的事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查到我們頭上。”

    “回首領,聽席家的下人說有人黑了封信席老爺子,信的落款是七木。”

    手下誠惶誠恐,調查不是他的強項,擔心首領不滿意這樣的調查結果。

    女人轉過身翹腳,修長的大長腿讓手下不由心慌意亂。

    “這些事都不要讓池染知道,想個辦法讓席家兩兄弟鬧得更熱鬧些。”

    女人面色陰沉,表情跟無心一個樣。

    手下點點頭,應了一聲後退出房間。

    池染正聽着,對方腳步太輕沒留意,被抓了個正着。

    “池小姐!”

    手下恐慌地回過頭看向女人,“首領,這……”

    “你先去忙你的,這裏我來處理。”

    女人慍怒。

    手下慌忙逃開,池染呵呵地尷尬笑着也想趁機溜走。

    女人叫住她。“你聽到多少?”

    “我剛到,沒聽多少。”

    池染抿脣。

    “進來吧,也好我們認識認識。”

    對方起身坐到沙發上,池染只有硬着頭皮進屋。

    她有些不大樂意跟這個殺手組織的首領認識。

    總覺得不認識對她要好點。

    “我,就是童慕口中的師傅,人稱七姐。”

    首領給她偵察,修長的手指甚是好看,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池染呵呵笑,“那我也叫你七姐吧。”

    “不,你……算了,七姐就七姐吧,知道稱呼而已。”

    七姐指了指對面沙發,“坐下吧,既然認識了不好好聊聊,豈不浪費老天給的機會?”

    池染擰眉,不情不願地坐下。

    七姐把茶杯推到她面前,自個兒端起骨瓷茶杯,悠閒地品着。

    茶香很熟悉,跟小時候父親喜歡喝的茶一個香味。

    池染抿脣心嘆,這是喜歡百合花的人都有的共性吧,喜歡百合花喜歡這種茶。

    其實這是什麼茶,池染不知道,只是清楚父親對這個茶跟珍惜,從沒罵出來招待過客人。

    “我會對席家下手,你要儘早做出選擇,當然,不管你怎麼選,我都不會傷害你的孩子。”

    七姐語氣深沉,但又像極了再宣佈一件事。

    一件容不得任何人說不的事。

    池染放下茶杯,苦笑,“這麼說,我們倆是對立的了。”

    “也不完全是,我不會傷害你跟你的孩子。”

    七姐翹起腳,有些居高臨下。

    池染擰眉,她現在寄人籬下,不能跟對方鬧掰。

    想了想,池染嘴角苦澀一笑,“我會認真思考你說的事,那我先回去了。”

    “你是池家的女兒?”

    七姐開口,池染愣住。

    她定定地凝視對方許久,最後木訥地點頭。

    這一點頭,池染以爲對方會發火然後大開殺戒,卻怎麼也沒想到七姐跟她談起了她家的事情。

    尤其是她媽媽的事,池染很感興趣,有生之年能夠從一個陌生人口中瞭解自己的母親。

    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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