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晨背靠皮椅,凝視他良久質問,“你在池鎮海手上就沒偷學到半點皮毛?”

    雲龍搖頭。

    “看來你也是個魯夫,不然也不至於故意傷害被判刑。”

    席御晨起身往外走,“這件事按你說得去做,另外清理下研究院的人,給你權利就要好好利用,別什麼事都等我發現。”

    席御晨以爲對方能夠查到研究院的事,是自己的人泄露出去的。

    對叛徒,席御晨不打算心慈手軟,而他也真不會什麼心慈手軟。

    雲龍一直跟在他身後,聽到這裏忙點頭應和。

    想到郵件拿研究院威脅他們要解藥,雲龍大膽猜想,“會不會是席御宸的人,那個洛克不是玩電腦的嗎?而且,席御宸不是要解藥嗎?”

    席御晨停住腳。

    他輕笑兩聲後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通話接通後冷聲問,“洛克,近來可好?”

    “託你的福,還不錯。”

    洛克不明白席御晨怎麼會打電話給他,有些無奈。

    “給個任務你,找個人。”席御晨直接開口,說的話似乎自己還是席御宸,可以隨時吩咐洛克一樣。

    他也不等洛克回覆,頓了頓繼續說,“有人發郵件威脅我,讓我交出什麼解藥,不然曝光什麼研究所。”

    “晨少懷疑是我乾的?”

    洛克不想跟他再玩套路,直接表達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這是勸他回家的第一通電話,洛克覺得得讓席御晨清楚自己的想法。

    那頭沉默,洛克嘆氣,“晨少要是懷疑,那就懷疑吧,誰讓我是個玩電腦的呢。”

    他的話剛說完,席御晨就把通話掐斷,看着暗下去的屏幕,洛克臉色凝重起來。

    那人攻擊他的電腦偷走資料,這麼快就給席御晨發過去,太打擊他的自尊心了。

    這是對他的叫囂。

    抿脣眯眼,洛克沉聲說,“我要看下席御晨的電腦,找到那個發郵件的人。”

    “不許胡鬧,這件事就當對方把我們的計劃提前了。”

    席御宸喝令阻止,拍拍好友,“你要有接受失敗的心理。”

    席臨墨又下樓拿喫的,席御晨起身跟上去。

    “爸爸你不用跟上來,我們會照顧自己。”

    席臨墨在樓梯拐彎處攔住他,好說歹說就是不讓他上樓。

    席御宸無奈只有回到沙發坐下。

    洛克沉下心開始檢查自己的電腦,幾個桌面切換之後,他發現了迷端。

    看到被植入的小程序,洛克嘴角冷冷的勾起一個弧度。

    他沒有清理小程序,而是打開小程序頁面在裏面編輯了點新東西。

    做完這些之後,洛克輕聲哼着歌走向廚房去找黎姿。

    在四合院住的池染歷經了那次監聽之後,不再跟無心抱怨無聊。

    她沒有提監聽的事,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跟無心一起訓練,曾經也是練家子的她做事這些也不是很費力。

    平靜地過去兩天,傍晚時分七姐跟童慕回來了,兩人下了車就關在童慕房間裏,直到晚飯時間都沒出門。

    池染打消了去找他們的念頭,安靜地吃了晚飯後窩在沙發上打遊戲。

    夜拉開序幕,無心被叫離開,池染輕手輕腳地往童慕房間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遠處駛入一輛白色的小車,池染正納悶這車怎麼穿過這麼多山路時從車上走下來兩個男人。

    一人皮膚黝黑,一人白的嚇人。

    兩人臉上有傷,看走路的樣子似乎身體也受了傷。

    “兩位這是怎麼了?”

    池染迎上去打招呼,兩人只是冷漠地看了眼池染,繼續走他們的路。

    “怎麼收的傷,外面是不是很亂。你們真的對席家下手了嗎?”

    池染跟在他們後面一直問,直到進了童慕的房間,看到躺在牀上的童慕才收住嘴。

    七姐以爲嚇到她了,對兩個手下點了點頭讓他們先坐會。

    她走到池染面前,輕聲說,“只是打了針睡着而已,不用害怕。”

    “他看起來跟席御宸當時睡着一樣。”

    池染看着七姐,喃語,“也很像伊伊那時候。”

    童慕睡得太安靜了,池染見到的第一時間想起席御宸睡着那會。

    “只是像而已,那個人睡着了都這樣,你先出去,我跟他們商量點事,回頭找你。”

    七姐打發她離開,池染不願意。

    她玩搖頭,懇請一般說,“讓我留下來聽吧,我想知道國內發生什麼事了。”

    七姐沉默了會,點點頭,“那你坐到他們那邊。”

    “首領,這不合適,她是席家的人,會把我們的計劃泄露出去的。”

    白皮膚手下嫌棄地看了眼池染,馬上出聲拒絕。

    同伴想阻攔他,已經來不及了。

    七姐劍眉慍怒,放在桌上的兩手握了握,兩秒的時間她微微一笑。

    “我明白你的擔憂,但她不會。說吧,這次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中了對方埋伏。”

    七姐語氣平靜,並不計較手下的冒犯。

    池染一旁聽着,看着,突然覺得這個殺手頭目也不是這麼瘮人。

    後下闡述了攻擊研究院的過程,聽到席御晨繼承了席瑱的研究院,池染心裏難受。

    重生的他把前世的怨恨化成了指引的路,矇蔽了自己的雙眼都不知道。

    “席御晨就沒軟肋?我不信,再怎麼樣他也是個人,是人就會有軟肋。”

    七姐怒言入耳,池染回過神看到她滿臉漲紅,緊握住的兩手冒起青筋。

    感覺她是在壓制怒火,池染小聲開口,“席御晨是帶着遺憾過世,又是被人利用醒來,他現在除了恨就是恨,沒有什麼軟肋了。”

    兩手下點點頭,恐懼地看向七姐。

    他們都知道首領發火的可怕之處,兩人不想被殃及。

    黑皮膚手下看着池染,“池小姐說得沒錯,這個人滿身怒火,恐怕整個世界都是他的敵人。”

    “話雖如此,我還是不信,阿黑,你把席御晨的所有資料都調過來,我要連夜研究。”

    七姐頓了頓,想到兩人還有傷,吩咐說,“你們先把身上的傷治好,組織的事我會交給其他人處理。”

    “那童慕軍師怎麼辦,他不能一直睡着。”

    白皮膚手下說完,察覺自己說漏嘴,誠惶誠恐地低下頭。

    “你不說我也知道童慕出事,七姐不會怪罪你的,你們先去處理傷口吧。”

    池染注意到白皮膚手下的胸前滲出血,她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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