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池染只覺得天旋地轉,而男人巨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池染心裏瞬間絕望。

    就在這時,一聲喝令聲傳來,緊接着無心手持匕首直逼雲龍的面門。

    看到無心,池染重重地鬆了口氣。

    無心的招式比雲龍的還要陰狠,不愧是殺手出身。

    不多時,雲龍處於劣勢,而且明顯看出他有些強撐的意思。

    “你是誰。”

    雲龍被一個女人牽制住,惱羞成怒。

    無心軍刀再次刺向他,冷哼一聲,“你沒資格知道。”

    雲龍嗤笑,避開她的軍刀,但無心似乎有預料,刀從雲龍的臉龐劃過,插入他的左肩膀。

    “不堪一擊。”

    無心輕聲吐出一句,她拔出軍刀往後退兩步,冷眼看着雲龍,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她不會留對方性命。

    讓對方活下去,就是給自己以後的路埋下一顆定時炸彈。

    無心從未失手,也從未留活口。

    今天是第一次。

    血滲出,激怒了雲龍。

    他陰冷怒吼一聲,拿出槍對着無心,“放下刀,不然我開槍了。”

    無心柳眉擰着,並沒有聽他的話放下軍刀。

    “放下刀!”

    雲龍又吼了一句。

    子彈無眼,池染很想有人發現他們,幫她們報警,可惜他們處於走廊盡頭,很少有人會留意這邊。

    池染看到無心不爲所動,擔心雲龍會真的開槍,忙叫她放下刀。

    她寧願被抓,也不願無心受傷。

    無心嘴角陰陰地扯動,她慢慢地彎下腰,作勢要放下匕首。

    匕首落地,響了一聲悶聲,無心直起身時陰冷一笑,她揚手對雲龍灑一把粉末。

    雲龍擰眉,怒吼,“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想要扣動扳機,突然睡意襲來,他慢慢的靠到牆邊,看着池染不知要說什麼。

    下一秒,雲龍暈倒在地上

    “你……灑的那些是什麼?”

    池染震驚。

    她想起那個連也這樣做過,席伊伊才昏迷不醒。

    “走。”

    無心走到她面前,面無表情地塞給她一顆藥丸,轉身往電梯方向走去。

    池染不疑有他,喫掉藥丸後,跟在她後面離開酒店。

    “謝謝你。”

    池染上車後想到她差一點就被人抓走,不由後怕。

    “但你怎麼剛好在這裏?”

    平安無事之後,池染的敏感情緒又來了。

    無心發動車離開,恥笑一聲,“首領不放心你,讓我暗中保護,不然,你以爲我閒得沒事做?”

    池染呵呵陪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沒想到,七姐會對我這麼好。”

    無心回她一記白眼。

    池染抿脣輕笑,她扭頭看向窗外,後視鏡裏的酒店漸漸變小,消失在池染的視線中。

    對方一句關於父親的話,她就跟過來,實在太好騙了。

    親情確實成了她最大的軟肋,任何人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利用。

    池染自嘲笑了。

    無心撇了眼她,嫌棄地扯動嘴角,“與其讓敵人牽制住,倒不如主動出擊,幹掉敵人。”

    池染震撼,凝視她良久問道,“你們做殺手的,都是這樣想的嗎?”

    “這是最普通的道理。”

    無心打轉方向盤,拐向右邊道路,“你沒想過主動出擊?打算一直待在這裏,任由敵人拿捏你?”

    一連兩問,語氣嫌棄得不行。

    池染心嘆氣,抿脣思考她的問話。

    良久,車在洋樓門前停下,池染猶豫了幾秒,對無心說,“既然你是保護我的,要不跟我們一起住吧。”

    無心扭頭看着她,冷漠的神情在池染看來除了嘲諷還是嘲諷。

    是嘲諷她還是不願主動出擊吧?

    池染低頭苦笑,即使要反擊,也要知道對方是誰吧?

    不過,或許這個問題對無心來說小菜一碟吧。

    殺手應該都不需要詳細瞭解目標,幹就完了。

    洋樓大門打開,吳媽走過來,“池小姐,你一直不下車是怎麼了嗎?”

    “沒什麼,在跟我朋友聊一些事,馬上就談好了。”

    池染說完,看着無心,介紹她給吳媽認識。

    無心的身份特殊,池染隨便編了個謊,說無心是她大學的同學,剛好在街上碰面。

    吳媽熱情地招呼無心進屋,又是沏茶,又是拿點心招待。

    無心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麼想法。

    吳媽進廚房忙她的事後,池染小聲說,“吳媽是好人,你別嚇到她,普通人到朋友家作客,哪有像你這樣的。”

    “我不是客人,我只負責保護你。”

    無心打量四周,“這裏防範措施做得不行,如果我是激怒那個人,根本用不着騙你到酒店。”

    池染有些不悅,怎麼說也是對方自願保護她,無心表現出來的,好像是她池染求保護一樣。

    看到無心起身走向牆邊,她摸摸這裏,看看那裏。

    許久之後她搖頭嘆氣,“池小姐,我建議你跟我回基地,就這房子,除非我跟你寸步不離,不然很容易被人趁虛而入。”

    池染不作聲,她不想回那個四合院,她要在這裏陪孩子。

    無心不在說話,站在一幅畫面前不知道是看畫,還是繼續挖掘這房子的安全性。

    東川市暗涌涌起,敏感的媒體人已經嗅到了腥風血雨,而且還是來自席家。

    黎姿接到自家老闆電話,讓她採訪席御宸,而是時間給得很短。

    來到別墅,黎姿把擬好的文件,放到席御宸面前。

    “席總幫個忙,抽個時間接受採訪。”

    黎姿在他對面坐下,看他擡眼皮撇了眼文件後,沒這件事一樣繼續看他的電腦。

    “席總,你這就太不厚道了,俗話說互相幫助……”

    “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席御宸背靠沙發翹起腳,“明天新公司成立,梁峯是對外總裁,洛克是合夥人,這些,你都可以寫進去。”

    黎姿不悅,眯起眼說,“可以寫你是幕後人嗎?”

    這是明知故問。

    席御宸如果想要暴露身份,也就不會安排梁峯代理總裁之位。

    他冷眼跟黎姿對視,正要譴責她不要拿正事開玩笑,洛克從樓上下來。

    他看到黎姿在場,加快腳步走到沙發坐下,“黎姿在正好,你勸下池染,對人要我防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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