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給我讓開!”

    張醫生探出頭衝池染大聲喊着,不過池染依舊無動於衷。

    周圍開始有人圍觀過來,有幾個甚至對池染指指點點說着什麼,池染都視而不見。

    她今天的目的是讓張醫生答應跟她詳談,三年前的事不能夠再拖下去了。

    “張醫生,請你跟我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我真的有事找你。”

    池染打聲說完,看到對方竟然加大油門不由皺起眉頭。

    她不知道對方因爲什麼拒絕跟她談,還是說認出她擔心被那些人找到?

    她心裏頗多想法,正要再開口的時候,幾個婦女走過來要拉她離開。

    池染冷豔掃視將幾人逼退回去,“大家不要勸我,我真的有事找張醫生。”

    說完,她直接走到車頭前,堅定地看着車內的張醫生。

    “這人怎麼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

    “就是,看她年紀輕輕,怎麼這麼不愛惜生命。”

    議論聲漸漸加大,到了最後大家也不怕池染聽到,每個人都上來討伐她幾句。

    車外的看客議論得很激烈,車內的張醫生除了惱怒之外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油門還在轟轟作響,池染兩腳其實早就發軟。

    她怕,怕這個張醫生真的不顧她的安危直接衝過來,她更怕之張醫生腳打滑,錯當油門做剎車。

    雙腳發軟,額頭冒出冷汗,一顆心砰砰砰地加速。

    即便這樣,池染雙眸還是緊緊地盯着張醫生。

    車內的張醫生一樣兩眼盯着她,惱怒地火焰似乎要將池染給燒成灰燼一樣。

    張醫生甚至向着鬆開剎車從池染的身上從過去,哪怕他要背上責任也勢必要這樣做。

    就在這時,人羣中傳來清脆的掌聲。

    人們被掌聲吸引,紛紛看向身後,有的已經往往邊上退去讓出一條路。

    一個身穿藍色西裝的男人一邊鼓掌一邊走進人羣中。

    池染見到來人,眸子立刻蹙起。

    男人是那天跟池琛他們一起去碼頭救她的其中一人,也是程明珠拍到的那個男人。

    “先生怎麼在這裏?”

    池染本不想打招呼,但是男人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不開口不行。

    男人呵呵輕笑兩聲,兩手插着褲袋悠閒自得問,“沒想到池小姐也有這麼彪悍的一面,今天真的算是長見識了。”

    池染擰眉,正想要懟對方几句,張醫生竟然熄火下車直接走向這個男人。

    “龍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張醫生恭敬有加,不,應該說是獻媚。

    那副討好的表情跟剛纔對池染的凶神惡煞判若兩人。

    被稱爲龍少的男人也非常受用,只見他微微含額,似乎自己真的是身份顯赫的皇親貴族一樣。

    池染心裏腹誹一句,惱火這個男人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眼下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池小姐找張醫生是不是有什麼事,其實你不用這樣,張醫生爲人很親和,只要把事情講清楚就行了。”

    龍少一直注視她,將她的惱怒和責怪看在眼裏,微微笑了笑繼續說,“張醫生,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們不妨到前面的咖啡店小坐一會。”

    “那自然好,能夠跟龍少一起喝咖啡是我的榮幸。”

    張醫生說完畢恭畢敬地邀請龍少上車。

    池染大跌眼鏡。

    她在這裏熬了這麼就,甚至不惜冒生命危險,結果好不如人家露個臉。

    果然到哪裏都有勢力的人。

    池染翻起白眼。

    龍少的聲音傳來,叫她一起上車,池染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過話到嘴邊她忍住了。

    所謂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她要的結果是向張醫生了解三年前的事,現在有這個機會何樂而不爲?

    池染走過去上車,無視張醫生的欲言又止直接坐在後座跟龍少坐一起。

    車子發動開了幾分鐘在一家別緻的咖啡店門前停下。

    三人非常默契,下車後一前一後走進咖啡店,誰都沒有先開口。

    咖啡店人很多,剛好有一張空桌子,他們走過去。

    “我先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先點東西。”

    龍少說完拿着手機往外走。

    池染不知道他實在恨得打電話還是假的,不過此時是她的機會。

    她看了眼張醫生,抱歉說,“張醫生,剛纔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是有事要找你。”

    “要不是龍少,我不會跟你坐在這裏,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張醫生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門外的龍少,似乎很擔心對方離開。

    池染有些不悅,對方能夠跟她見面還得經過一個她根本你不熟悉的人。

    她心裏暗暗嘆息。

    輕咳一聲,池染開口說,“三年前,你是不是在華夏一家醫院任職婦產科醫生。”

    池染擔心認錯,還是先確認一下。

    張醫生沉默了片刻,搖頭嘆氣,“這位小姐,我坦白跟你講吧,我真的不記得你說的這些事。”

    他說完從公文包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她,“你看這份資料吧,我一直以來都在這個國家做事有怎麼會在華夏做婦產科醫生呢?”

    池染接過文件,認真地看完後心裏打起了鼓。

    張醫生確確實實是當年的那個醫生,長相她記得,資料也是從他當年工作的醫院得到。

    綜合所有信息不會認錯人,只是,這份資料也沒有錯。

    一個人難道還能分身不成?

    “小姐,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以爲我見到你這麼排斥,是我故意躲你,其實不是。”

    張醫生平靜而又耐心地告知池染自己的睡眠不好,最惱火的是被人吵醒。

    所以昨晚才這麼大火氣,至於剛纔不過是那股火還沒下去而已。

    池染聽完他的解釋,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張醫生是她唯一的線索,如果這條線斷掉,她要找到另外兩個孩子就只有等老天眷顧了。

    服務員端來咖啡,池染苦笑道謝。

    咖啡特有的香氣撲鼻,在這個異國他鄉里這個香氣讓人莫名的振奮。

    三年來池染每次撐不下去的時候靠得不是茶就是咖啡熬過去。

    雖然心裏獨愛茶的濃香,但是也不排斥咖啡的作用。

    忙碌的過度裏,一杯咖啡提神,一杯熱茶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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