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珠看到席御晨和池染的孩子玩得開心,本想着做晚餐,一氣之下便摔了一個盤子。

    冷豔嘲諷還沒出口,便看到席御宸在孩子們後面走來。

    “這盤子怎麼這樣滑,還沒拿好,便掉了。”程明珠自言自語道。

    “張媽啊,你過來打掃一下吧,別孩子們過來,被扎傷了呢。”

    程明珠擡頭,剛好看到兩個孩子走過來,便笑着打招呼。

    “兩個小寶貝,你們要和伊伊和臨墨玩的麼?”

    說着,便伸手去摸孩子們的臉蛋,池琛和池小七下意識的便躲開了,像是有一種什麼默契。

    “阿姨,我和哥哥都不喜歡別人摸臉,只有媽咪和爸爸可以。”

    池小七簡單直接的說出口,雙眼直視着程明珠,絲毫沒有怕的樣子。

    程明珠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不知如何放下。

    “這樣啊,可是沒有辦法,阿姨和你爸爸纔是一家人,你也要習慣阿姨呢。”

    席御宸開口:“你回你自己房子吧,今天我陪孩子們,你在這裏不方便。”

    程明珠本想恐嚇兩個討厭的孩子,沒想到直接被席御宸趕走。

    池小七偷偷地給程明珠做了一個鬼臉,心裏本來就想要氣死她,這下席叔叔也站在自己這邊,她便更是開心。

    這時,席臨墨和席伊伊也走出來,跟弟弟妹妹打招呼。

    “好久不見,又變醜了。”

    席臨墨齜牙咧嘴的說道,氣的池小七到處追着打他。

    程明珠在席御宸身旁,輕輕拉着衣角。

    “御宸,不是我先開口的,實在是小七不知道什麼叫尊重長輩。”

    程明珠剛一解釋,眼淚便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

    “那你去跟孩子們強調大人們的事情,就是合適嗎?”

    席臨墨故意反問,他垂着眼睛,不想看到眼前這個女人。

    “我說的不對嗎?我們明明就是一家人,你爲什麼不願意在孩子面前承認呢御宸。”

    程明珠越說越委屈,她不懂,爲什麼連個名分,席御宸都不願意給她。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裏最清楚。”

    席御宸冷冷的甩開了她的手,眼裏滿是厭惡。

    程明珠看着席御宸帶着四個孩子,一起上樓,只留下她一個人,空蕩蕩的站在原地。

    “池染,都是因爲你!”

    程明珠咬牙切齒的念着池染的名字,恨意似乎想要撕碎她整個人。

    “這次決不能放過你!”

    黎姿在公司裏無所事事,看着展會不斷的推進,總有一種欣慰的心情。

    池染的才華一直沒有被大衆所知,整個行業也只是因爲席御宸而直到了池染。

    而池染這個人究竟是個怎樣的設計師,卻好像並沒有人關心。

    甚至因爲席御宸的關係,所有人看待池染的時候還會帶上一副有色眼鏡。

    池染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一定是會難過的。

    “終於到了我們家池染大展身手的機會呀!”黎姿笑着自言自語道。

    守得雲開見月明,說的便是池染呢。

    這次自己作爲業界的標杆,當上評委,席御宸是另一位評委,盛凡集團的總裁是另一名評委。

    這樣設置,代表着專業和資本。

    有自己和席御宸在,池染更是沒什麼好怕的了。

    剛好想到這裏,電話響了。

    “你好,哪位?”黎姿問道。

    “想必你不知道我,但是我知道你。”對方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處理過,故意讓人聽不出來。

    “哦?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我不像你這麼閒,做壞事還怕被發現。”

    黎姿冷嘲熱諷一句,對方似乎有些尷尬。

    “你別管我的事情,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句,在展會上,池染將會抄襲別人。”

    女人的話讓黎姿更是不屑一顧。

    “抄襲?誰抄襲都行,池染?還是算了吧,她隨便一個手稿,都能碾壓你們這些眼紅的人。”

    黎姿放下咖啡,冷笑着說:

    “與其在這裏暗自中傷別人,倒不如回去好好提升自己,做這些無聊的事情,真是下三濫!”

    說完,黎姿便掛了電話,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這年頭,阿貓阿狗都能搞來自己的電話,她無奈的撇撇嘴。

    ……

    席老的房間裏,只有莫老一個人。

    “抓那醫生的人,查到了沒有?”席老的聲音不怒自威。

    “恕我無能,那人實在是身手過於敏捷,我們的人沒有跟上。”莫老低頭聽訓。

    “廢物!”

    席老拿着柺杖,一甩便砸在了莫老身旁的椅子上,嚇得莫老倒吸一口涼氣。

    “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們的事情,一切都會是前功盡棄!”

    莫老唯唯諾諾:“不會的主人,醫生已經回來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

    席老擡眼:“這麼快已經回來了?”

    不免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抓走的時候,完全是在衆多高手之中,巧妙的躲開所有人,成功帶走。

    如今回來,連莫老迴應的話也是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

    “那醫生怎麼說的,這段時間跑去哪裏了?”席老質問。

    “他說,老家的人被綁架了,便帶他回去,拿錢贖人,如今都已經解決了。”

    莫老如實稟告,這些話,都是反覆用各種方法在醫生口中問出來的。

    不管怎麼問他,或是酷刑,或是催眠,都是這樣的一套措辭,連莫老也覺得奇怪。

    “絕不可能,一個綁架的團伙,身手絕不可能這樣的絕。”

    席老絲毫不信:“取出他頭裏的芯片,查活動痕跡。”

    凡是親近他的人,他都植入了芯片,就連最忠誠的莫老,也在早年間,被自己植入了芯片,想來已經有幾十年了。

    “已經查詢了,但是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莫老有些猶豫。

    “講。”席老聲音低沉。

    “若是有人提前發現了這芯片的存在,把痕跡改動了,我們就無法發現了。”

    莫老講出了最後一種可能。

    “誰能看出我的芯片?簡直天方夜譚!”

    席老絕不相信最後一種可能,就連七木組織,早年間的芯片技術也在自己之下。

    這麼多年過去,那七木組織也絕不會超過自己。

    “罷了。”席老擺擺手,不想去議。

    “那醫生,我們怎麼處置呢?”莫老問道。

    “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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