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讓我們正式進入比賽!”

    主持人喊完這一句,全場進入最高潮的環節,便是現場設計珠寶樣式。

    當然,在此之前,每個人都已經做了基本的打樣,在現場,會根據即興的一些因素,再加以改造。

    “好的,現在兩位設計師的設計初稿,已經呈現在我們的大屏幕上了,我們一起來看一下!”

    主持人帶着觀衆,一起將注意力集中在大屏幕上,放映出來的是兩個複雜的畫稿。

    現場一片譁然。

    兩個主題,一個是“家”,一個是“團聚”。

    “太奇妙了吧!兩方的設計靈感的方向竟然出奇的相同!”

    主持人激動的喊道,池染正忙着打造珠寶,聽到主持人念出兩個人的設計主題時,手上的動作忽然停頓了一下。

    這麼巧嗎?

    一旁的張雪,嘴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無人察覺。

    “觀衆朋友們請注意!張雪和池染的初稿的設計,竟然在很多細節上,也是相同的!”

    主持人此話一出,臺下一片議論聲,質疑的討論聲越來越大。

    “怎麼回事?!”

    黎姿最先發問,皺着眉頭來回的對比,兩者的重合度達到了八成以上。

    “這樣的巧合度,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一方抄襲。”

    黎姿斷定的說着,朝着張亮這一方,有些疑問。

    “黎小姐,您看着我做什麼,兩個畫稿這麼相似,對於我方的張雪,也是一種傷害啊!”

    張亮擺出了十足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好像事實便是自家設計師被盜取了靈感。

    “我認識池染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她抄別人的現象,以她的實力,根本不屑於竊取別人的東西。”

    黎姿肯定的說着,手指狠狠的指着屏幕。

    “作爲公正判斷的評委,拿着和選手的交情來判斷是非對錯,是不是過於不嚴謹了呢?”

    張亮頗有玩味的看着黎姿,明朝暗諷顯而易見。

    “你!”

    黎姿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作罷。

    “不用着急,事情的真相,經過時間的洗滌,總會水落石出。”

    席御宸單手拖着下巴,慢慢的說着,似乎他心裏胸有成竹。

    早在來現場的路上,阿強便告知席御宸,那個程明珠也來了這裏。

    平日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關心這種事情,自從池染的事業越來越好,那女人的視線也是往這裏聚集的越來越多。

    她這樣一來,那更敲定了這件事的真相。

    順着席御宸的視線,黎姿知道他正在看池染,他都不急,自己似乎也不用過多操心。

    這個男人,怎麼會讓心愛的女人受罪呢?

    黎姿點點頭,暫時先不說話,看後續發展。

    臺上的池染用力的深吸幾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鎮靜下來,決不能被這些設計之外的事情所影響。

    要打造一個完美無缺的珠寶,一定要平心靜氣,全身心關注。

    “七姐,池染似乎是……被人陷害了。”

    無心看着電視裏的畫面,對七姐說。

    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總是難以分辨,但是換做旁人去看,尤其是像無心這樣偵查力極強的人來看,結果一眼便知。

    那張雪,帶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眼神裏全是得意,但手上的動作卻並不利落。

    顯然是還沒有完全喫透池染設計作品裏的全部寓意。

    還在摸索,還在試探。

    “是啊,池染這次進了別人故意挖好的坑,在這樣一個場合上讓她出醜,那人真是其心可誅。”

    七姐點燃起一支菸,望着電視機,緩緩的說着。

    “我們要不要幫忙?”無心問道。

    “幫什麼,拿着槍逼問那個什麼雪嗎,還是威脅她的老闆,找到事情真相?”

    七姐的口吻頗爲悲涼,自己作爲母親,明明看透,卻無計可施。

    “這種內行的事情,我們一沒有證據,二沒有發言權,沒辦法幫她。”

    能邁過這條坎的人,只有池染自己。

    “也是,應該沒事,池染小姐那樣冰雪聰慧的人,應該能找到稿子的破綻。”

    七姐看着電視裏的池染,這孩子從小便是要強,有什麼事情也是往心裏放。

    外表的她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兩樣,只是有些緊張。

    但內心,可能早就是崩潰了吧,只是在硬撐而已。

    席老坐在花園裏,兀自喝着茶,優哉遊哉的望着遠方。

    “老爺,少爺吩咐的喝藥時間到了。”

    莫老在一旁恭敬的等待,手裏端着一個打造精緻的藥碗,碗裏一片漆黑的藥湯。

    “他既然不在,那便不喝了,這藥本身也沒什麼用處。”

    席老擺擺手,排斥的說道。

    “這……少爺派了人專門看着您喝的,尤其是在去西白利亞之前,更是催得緊了,怕您有什麼意外。”

    莫老着實有些爲難。

    席老回頭看了一眼,席御宸安排的那人正在和醫生交流,沒有往這邊看。

    “我已經和那人說了,您最近身體比較穩定,發病的情況大大減少。”

    席老點點頭,便故意做樣子給那人看。

    “我喝藥,喝藥喝藥……”

    嘴裏吐字不清,莫老明白了,便上前照顧。

    喝完一碗之後,席老皺皺眉。

    “怎麼這次的藥變甜了一點呢,是你改了藥方嗎?”

    “老爺,怎麼會呢,這種事情您都是親力親爲的,我從來沒有碰過醫生的藥方,這味道應該是一樣的吧。”

    莫老也覺得奇怪,不會是老爺裝病時間長,自己的腦子也是真的糊塗了吧。

    忽然想到什麼,莫老補充道:“興許是,換了個傭人的原因,燒出來的沸水忘了加工序吧。”

    整個宅子裏,大家喝的都是正常白開水,只有席老要喝的水,是經過多了一道工序。

    放進一個類似微波爐一樣的器皿裏,煮沸三十分鐘,纔可以拿出來自然風涼給席老喝。

    “之前的傭人呢?”席老問道。

    “當時少爺來,情急之下,怕吐出不該吐的事情,就當時解決了,沒人發現。”莫老小聲的迴應。

    席老點點頭,放下了藥碗,重新躺在輪椅上。

    “原來如此,那便教教這個新的傭人煮水,順便把她的家事業安排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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