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沒有看到池琛在客廳,兩人上樓去房間找也沒有見到人,池染這時想起撥打孩子的電話手錶。

    電話打出去,一串熟悉的鈴聲從身後傳來,池染跑進房間,在書桌上看到池琛平時帶的電話手錶。

    “手錶沒有帶,這孩子是幾個意思?”池染不敢想池琛出意外,只想是孩子不知道什麼原因不佩戴手錶就出去。

    席御宸先反應過來,撥通負責在附近保護孩子的保鏢電話,接通後立刻問,“池琛去哪了?”

    “老闆,人在屋子裏啊,剛纔喫飯的時候我親眼見到他開門拿外賣才下樓。”保鏢聽出席御宸語氣不對勁,說完後小跑上樓。

    在客廳見到席御宸兩人,保鏢講述了當時點外賣的情況,他特意詢問過池琛喫什麼之後在屋裏點的牛肉麪,等了大概半個鐘頭外賣送到,池染出門去拿。

    “就他一個人在家,你爲什麼不跟他一起在屋裏喫飯,或者就在屋裏守着他,不是更好嗎?”

    池染翻找客廳的垃圾桶,看到沒有喫完的牛肉麪,又責備說,“孩子一個人在家,你都不上點心嗎?”

    保鏢低頭不語,大白天被人從眼皮底下帶走一個活生生的人,他這個保鏢的職業也到頭了。

    席御宸安慰池染幾句,看到自己帶回來的牛肉麪像是想到了什麼,瞬間惱怒地皺起眉頭。他拿出手機找出洛克電話想要打過去,想起那人叮囑過的事情又放棄。

    池染也想到了那個洛家的人,擦着眼淚問他,“是那個人把池琛帶走了,是嗎?”

    席御宸點點頭。

    “他憑什麼這樣做,我是池琛的媽,憑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讓孩子跟他們走,他們要帶池琛去做什麼,去爲洛家賣命嗎?”池染說着拿過他的手機要給洛克打電話,被席御宸攔住。

    席御宸示意保鏢先出去,輕聲對池染說,“這件事洛克知道了更麻煩,再說要是池琛不同意,沒有人能夠輕易帶走他。”

    保鏢知道自己失職了,想彌補過失就就提議調查監控,席御宸拒絕讓他去接席臨墨他們回來。

    池染難過地縮到沙發上,兩眼空洞地看着桌上的牛肉麪,她當時就奇怪那個男人爲什麼只是講兩句話而已,還要點一份牛肉麪。

    原來是在暗示什麼。

    如果她中午過問孩子喫什麼,就會知道這個男人在暗示池琛跟他們走了,說不定當時還可以把人留下來。

    席御宸看着池染痛苦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小聲說,“池琛的智商過人,去特定的地方訓練對他有好處,你要相信孩子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他只是個孩子。”池染衝他大吼,男人怎麼懂得那種擔心和心痛。

    孩子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是她一把屎一把尿養大,傾注了多少心血流了多少眼淚才把孩子養得這麼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這樣吧,我聯繫下伯父,看他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是他安排,我直接問他要人。”席御宸親吻她的眼淚安慰,“你先午睡下,醒來就會看到兒子了。”

    池染木訥地起身上樓,進了房間後她給七姐發信息告知池琛的事,並拜託她打聽洛家的情況。

    她不是不相信席御宸,而是覺得席御宸似乎默許孩子出任務的情況,覺得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梁夫人的澄清會在助理有意宣傳下,距離大會開始還有幾個鍾,梁氏已經擠滿了前來圍觀的人。

    記者,喫瓜羣衆,就連馭勝也派了人打聽情況,本就不算很大的公司大廳裏三層外三層地圍着人。

    梁夫人辦公室裏通過監控看到這樣熱鬧的情況,有些慌了。

    她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嘴裏小聲念着什麼。

    助理推門進來見到她這樣的行爲,哭笑不得,“梁夫人不用緊張,那些人裏面也有我們的人,你相信我們,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梁夫人狐疑地看着他。

    助理笑了笑補充說,“即便有我們也能夠第一時間阻止,你不信我也應該相信阿強。在保護人這塊,他從來沒失手過。”

    這時,有人進來提醒說快到時間了,讓他們趕快下去。

    助理顧不得梁夫人有沒有調整好情緒,給跟他一起過來的女祕書使了個眼色,女祕書上去攙扶梁夫人走出辦公室。

    這妥妥的逼迫,梁夫人明白對方從頭到尾所做的一切就爲了證實席氏的產品沒有問題。並不是公平的合作方式。

    祕書提醒她上臺的時候,她咬牙低沉問,“這是池染的意思,還是席總的意思?”

    “梁夫人,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嗎?”女祕書反問她一句,趁她分神的時候,稍微用力將她推上臺去。

    梁夫人一上臺,原本混跡在人羣中的助理的人立刻鼓掌,人數不多但是勝在分散,有人帶頭就有人更風,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來。

    梁夫人忐忑地走到放了話筒的中間位置,她看着臺下完全陌生的人,想辯認哪些是席氏安排的但看不出。

    她不知道怎麼開場白,她不想說準備好的那些臺詞了。

    這場澄清雖說是她答應,也是她安排人操辦,但她不過是一枚棋子。

    她不想任人宰割。

    “梁夫人,請問購買席氏的產品出了什麼問題了嗎?需要大批量退貨。”就在她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臺下一人發問。

    梁夫人笑了笑不回答,她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席氏的人,梁夫人不想讓席氏這麼輕易得償所願。

    見她不回答,另一人接着問,“據說馭勝的老闆跟你籤合同退出梁氏,對方有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啊?”

    “梁夫人,你跟席氏的池總監認識嗎?據說這次梁氏的困難是給你提供幫助,有這回事嗎”

    ……

    一連串的問題根本不等梁夫人回答,這個問完下一個接着問,臺上的梁夫人整個人都蒙了。

    要說之前是不想這麼順着席氏纔不言不語,現在是想說真不知道說什麼。

    “不用理會他們的問題,你只需要根據那份演講稿講就可以。”

    耳邊傳來助理的聲音,梁夫人震驚地摸了下耳塞,她都不知道這個耳塞什麼時候被戴上。

    細思極恐,梁夫人嚇得開始發抖。

    她喃語着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大家的問題太多,把我們老闆問糊塗了。”

    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拿着話筒走上臺,對梁夫人微微一笑接着說,“我是梁夫人的祕書,以後大家交涉關於公司的事情都會可以問我,現在由我來回答大家的問題吧。”

    這人是助理給梁夫人找的能人,處事不驚足智多謀,跟助理有的一拼。

    有了這人的加入,澄清會很順利,該解釋的巧妙地解釋清楚,該隱瞞的巧妙的推拖過去,雖沒有明確指出,但是也讓大家知道梁氏退貨一事是馭勝授意,總的來說梁氏無辜,席氏的產品沒有問題。

    席御宸在車裏看完直播,滿意地勾起嘴角,獎賞阿強三天假期。

    洛家那邊沒有給出準確的回覆,池琛是不是被洛家接走了還不得而知,阿強哪裏敢休息。當即嬉笑地表示不要假期改爲獎金就行,卻被席御宸一記冷眼譴責。

    阿強不解,問道,“老闆,我不休息難道不好嗎?哪有老闆巴不得屬下休假的。”

    “讓外界知道你休假,趁機暗中調查池琛跟我女兒的事,雙胞胎應該倒戈洛家了,我不能夠讓三個孩子爲洛家賣命。”

    席御宸聲音壓得很低,說到這裏看了看四周又說,“這件事只有你去做合適,如果跟對方碰上,不要硬碰硬,服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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