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席御宸準備提出離開的時候,一個下人慌慌張張跑過來。
那人在家主耳邊低語一句什麼,家主臉色露出喜悅,“人在哪?”
“往閣樓去了,看情況會小住幾天。”那下人恭敬回答。
龍家家主微微笑着捋鬍鬚,“席少爺,實在對不住了,家裏有重要事情去處理,改日再聊吧。”
席御宸一愣,正合他意,剛纔淨聊些沒意義的話題簡直浪費時間,早就想離開了。
龍少卻不樂意,開口挽留,“家主有事忙就去忙吧,我陪席少爺就行。”
家主呵呵笑,“席少爺在府上打擾多時,也該回去處理席氏的事情,對吧,席少爺。”
這兩人,關係也不咋地啊。
席御宸不願得罪任何一個,對阿強勾勾手指。
阿強走到席御宸身邊,小聲問,“老闆,去材料街還是回家?”
“回去吧,今天聽了家主跟龍少的話受益匪淺,我要回去消化消化。”
席御宸說完對兩人微微彎腰,“感謝兩位。”
龍家家主並沒有客套,着急着去見什麼人,他擺擺手讓管家送席御宸離開。
席御宸跟在白鬍子管家後面來到前院,他往停車的地方看,多了輛黑色的車。
車號跟龍家的不一樣,是普通號碼。
席御宸暗暗記下號碼,上車後立刻在筆記本上搜索。
可惜,查不到,
席御宸擰起眉頭,低聲喃語,“查出這輛車的主人是做什麼的。”
“老闆認爲他們是雙胞胎?”阿強不愧是瞭解席御宸的人,一猜一個準。
看席御宸點頭,阿強大膽提議,“要不我去閣樓一趟,看清楚到底是誰。”
“不,這事不能胡來。”
席御宸果斷阻止。
連龍少都不能見的人,不是比龍家主要年長的,就是比龍少優秀的。
這樣的人龍家不曾透露出來,恐怕是留到繼承者之戰的最後。
如果貿然行動,恐怕引起反感。
被龍家盯上可不是件好事,席御宸不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離開龍家宅子地盤,龍少的車追上來,把他們別在路中間。
席御宸無奈搖下車窗,正想問什麼看到龍少往這邊走來,他推門下車。
“龍少還有事?”席御宸走向他。
龍少點點頭,微笑地看看四周說道,“有興趣合作嗎?我當家主,你得到你想要的權貴。”
權貴的事,席御宸並不想參與,就好比老話說得好,平平淡淡就是福。
不與權貴爲舞,平安喜樂。
席御宸摸摸鼻子,開口要說什麼被龍少打斷。
“你不好奇去找家主的人是誰?我剛纔稍微打聽了下,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龍少放誘餌。
席御宸說,“謝謝龍少的厚愛,不過我們席家只是個銅臭味的身份,不敢奢想什麼權貴。”
龍少擰眉,“不後悔?”
“不後悔。”席御宸說完對他微微鞠了個躬後,上車離開。
“真是個沒眼見力的傢伙。”軍師盯着席御宸的車,輕輕皺起眉頭。
龍少冷哼聲吩咐他發動車,席御宸沒有主動聯繫他私下見面答謝,反而高調地去了龍家。
目的,絕非答謝這麼簡單。
“查一查阿強最近在做什麼。”龍少想到席御宸的關鍵人物,阿強。
這個護衛隊隊長,身兼多職,能文能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席御宸最信任的人之一。
只要知道阿強做了什麼,就可以知道席御宸要做什麼。
池染清早開了會回到辦公室,看到桌上的信,沒有多想立刻打開。
信是匿名寫的,內容是她的婚姻。
大意是詢問池染髮現第三者破壞自己的婚姻,怎麼做可以以最小的損失去處理。
池染沒有多想,在信紙背面寫下幾個字:及時止損,緣盡則散。
她寫完之後把信紙裝回到信封裏面,原樣放在桌子上。
池染猜想,小雪應該遇到感情上的難題了,能夠毫不顧忌小雪感受,留下那些觸目驚心的吻痕,想來那個男人要說有多喜歡小雪都是假的。
放好信封之後,池染離開辦公室,走出設計部的時候,池染還特意交代小雪進去幫忙整理書桌。
小雪打算用這樣的方式交流,那池染就尊重她。
離開辦公室,池染其實並不知道要去哪裏,往常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在辦公室審閱下屬的設計稿。
現在出來了只能夠找事情做,想了想,池染決定去銷售部,瞭解下彩石訂單的情況。
彩石首飾的生產工藝不復雜,批量生產不成問題,只是經歷污衊事件後,池染的心一直不是很安定。
加上突然有這麼多訂單,她擔心會不會是另一個陰謀。
跟經理助理了解了訂單數量以及交貨數量後,池染髮現提貨的都是新客戶,老客戶並沒有提貨。
而且這些老客戶的訂金少得可憐,按原則應該預付20%的訂金,有些老客戶連5%都不到。
池染讓助理打印一份文件給她,她去找經理談談。
敲響經理辦公室,聽到裏面傳來同意進去的聲音,池染推門進去。看到經理正在打電話。便想要退出辦公室。
“池總監,你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經理叫住她,並且起身燒水準備泡茶。
池染實在不好意思,一臉尷尬地坐下,她指了指經理的手機,無聲說:不打擾你打電話吧?
經理搖搖頭,跟電話那頭說,“這樣吧,晚些我給你電話,先談工作先。”
說完,不知道那邊回答了沒有,經理已經掛了電話。
池染實在不好意思,抱歉說,“我不知道你在打電話,其實你可以不叫住我的,我在外面等一會兒也沒什麼。”
“我老婆,說是想換了家裏的沙發,找我商量買什麼顏色。”
經理嘆了一聲氣繼續說,“結婚這麼多年,家裏的事情都不需要我過問,不知道怎麼這次竟然找我商量。”
“可能是真拿不定主意了吧。”池染把文件遞給他。
經理看完文件知道她要談什麼,一邊泡茶一邊解釋說,“當時爲了緩解前段時間的零銷售情況,我自作主張同意降低定金比例,不過只針對老客戶,新客戶還得按照合同來。”
池染擰眉,“你沒想過,這樣一來如果對方拖欠貨款,公司怎麼承擔墊付資金,另外,有了這次先例,你以後很難不給他們這種優惠了。”
經理明白這些道理,當時也猶豫過,不過不冒險怎麼當生意人。
而且都是老客戶,經理覺得問題不大。
池染知道事情已經決定了,在糾結也沒用,便越過這個問題提出另一個現狀,老客戶並不提貨。
經理嘆息,“我催了幾次,都說沒空,我們公司又不提供送貨上門,沒辦法只得壓着。”
“不行就逐個擺放吧。”
池染合上文件,估摸着小雪應該拿走那封信了,她叮囑經理向上層反饋這個問題,如果可以讓文深今早去處理。
經理答應會反饋,池染回到辦公室看到那封信不見了。
她打開門沒有看到小雪在崗位上,心想應該是躲到哪裏看信去了。
話說經理夫人被掛了電話後呆呆地站在原地良久,她耳邊一直迴盪“池總監”三個字,每一次隨之浮現的還有池染的身影。
經理夫人心臟開始揪痛,幾次想要跟經理視頻,想看看兩人正在做什麼。
但又怕真的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
如果那樣,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怎麼去處理。
叮咚一聲響,手機來微信細細。
她打開看到羅明玉發來的圖片,喃喃自語,“及時止損,緣盡則散,池總監,你是在說識趣的趕緊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