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呵呵笑着，讓小雪只當沒有聽到，其他人都起鬨讓她們倆請客，一行人就這樣打打鬧鬧地往麪館走去。
沒有人注意到小雪看向那輛商務車的眼神，充滿了仇恨，能夠噴出火苗的眼神，似乎要穿透車玻璃，直接燒在池染身上。
車上的池染並不知道這一幕，去工廠的路上，一直跟助理聊工作的事情。
因席御晨的緣故，助理對她的敵意減少了很多，願意心平氣和地商量工廠流水線的事。
去工廠的路程雖然不遠，但是到那裏也是喫飯時間。
助理提議在外面吃了飯，等上班時間再去工廠，原因是不想對方老闆破費。
池染明白他的用意，點頭贊同，席御晨立馬選了一個看起來很標誌的餐廳，而且說什麼都不換地方。
餐廳確實很標誌，一看就是高檔的地方，三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席御晨紳士地讓池染點菜。
池染拒絕，並且把菜單交給助理，讓助理複雜點菜。
兩人之前的一些細微波動的氣氛，跳不過助理的眼睛，他深深地看了眼池染，最後不作聲地點了幾個小菜，一個湯。
與此同時，羅明爵出現在市一醫院婦產科主人辦公室，他把來意說清楚，並強調這件事跟案件有關聯。
王主任緊張地擦着額頭的汗，一邊藉着敲擊鍵盤找資料來拖延時間，席伊伊和席臨墨兩人的出生證明，他去哪裏找啊。
這兩位的證明，很早之前就被人刪了，至於怎麼刪的，王主任不知情，但能夠猜到幾分。
他不敢如實告訴羅明爵，更不好敷衍羅明爵，只有偷偷地發信息彙報院長。
羅明爵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小把戲，不過是不想戳穿他而已。
他要的是兩個孩子生母是誰，王主任越是緊張，越是拖延就會越心虛，屆時他稍微施壓，鐵定能夠得到準確的答案。
羅明爵慢慢地品着熱茶，神情淡若地看着王主任，他有的是時間耗下去。
一壺茶的時間，羅明爵還沒有得到任何回覆，王主任仍在查找電腦資料。
羅明爵有些怒意了，扯了扯嗓子問，“王主任，你們醫院的系統很複雜？需不需要我向上申請給你們弄一個新系統，以便簡化你們的工作。”
“那到不用，不給國家添麻煩。”
王主任起身給他泡茶，坐下時難爲情地說，“羅所長，要不你明天再來，或者我找到之後，讓人送過去給你。”
“沒事，我吃了飯的，你要是忙先忙你的，我在這裏坐着等你……不打擾吧？”
羅明爵等了這麼久，哪裏還會離開。
更別說他知道王主任有意敷衍他，職業敏感告訴他這件事有貓膩。
他說完話拍了拍褲腳，有意無意說，“我聽說你們醫院的系統並沒有經過網監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華夏規定，政府機關的系統需受網監局監管，一來避免黑客入侵攝入資料，二來避免相關人員作假。
這家醫院因爲當時院長不是東川市人，故此沒有強烈要求必須走監管一事，羅明爵現在提起也是用身份打壓王主任。
羅明爵要的就是這個壓力。
看到王主任汗流浹背，他輕輕一笑，“王主任，要不先喫飯吧，吃了飯我繼續等你。”
“羅所長，我坦白吧，那份資料很早之前就被人刪了，我剛纔不說，是害怕這件事的影響。”
王主任擦着汗，他不等羅明爵說話，起身撲通地跪在地上。
“羅所長，你想知道什麼我找當時的醫生給你問，你不要難爲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行了行了，趕緊起來。”
羅明爵不耐煩了，好好的一件事被王主任搞得要人命一樣。
王主任站起來戰戰兢兢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好久最後什麼都沒說，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
他心裏哀嘆院長爲什麼還不來，羅明爵不是一般的警察局局長，敷衍不了他，也得罪不起。
兩人就這麼僵持不下，直到病房門被敲響，羅明爵示意王主任去開門，僵局才被打破。
王主任走過去打開門，傳來護士通知手術的聲音。
羅明爵知道今天是無功而返了，心裏嘆了嘆氣後，決定回去先好好調查這個王主任，再對症下藥。
這邊，加工廠事情很順利，其實之前過來了解過了，需要解決的事情都做了登記，這次只是有一個過場，隨便看看。
三人走出加工廠，池染把設備的詳細資料，發到席御晨郵箱，叮囑他一定要跟好這件事。
正要上車的時候，助理手機來電，他走到一旁接聽電話。
助理回頭，看了眼池染兩人，小聲問，“事情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沒有什麼進展，不過有件事很奇怪，李管家也沒有在席家老宅，席家上下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對方說到這了停頓了下，又說，“席老的電話一直不接聽，如果你允許我會追蹤定位，不過價錢當年……”
助理皺了皺眉，他已經花了二十萬打聽消息，再加碼他的壓力有點大，而且還不知道值不值呢。
對方重複問他，他輕鬆回答說，“想辦法調查其他線索，定位這個我再想辦法。”
席老的手機能夠打通那就說明人是在某個地方藏起來了，現在要弄清楚的是爲什麼藏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好接個電話這麼久，簡單交待幾句之後回到車上，池染他們正在討論訂單的事情，猶豫要不要舉辦一個簡單的發佈會吸引客戶。
助理聽了他們的想法，突然心生一計，便說，“集團很久沒有召開發佈會了，適當的活動能夠引起大衆注意，現在不是席總出差嗎？我們也可以做適當的宣傳。”
池染有心想召開發佈會，是想通過產品的曝光率，讓外界更熟悉席氏的產品方向，從而能夠找到更多目標羣體。
不過這個方法並不會馬上見效，故而席御晨以成本太高爲由，反對召開發佈會。
助理加入，少數服從多數，池染開心笑了立馬策劃選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