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珠走道手下面前,踮起腳跟他對視,“我是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手下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幾步避開她。
他的躲避放好給程明珠讓了路,程明珠踩着高跟鞋走進洋樓,她沒有打量一樓環境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的樣子在腦海一點點重疊,但是她還是不相信。
如果她住在這裏,樓下的男人爲什麼對她這麼不友好?
如果她真的住在這裏,那她是什麼身份?
程明珠推開臥室門走進去,在梳妝檯上看到一個心形的化妝盒,她爲之一振。
這是她喜歡的款式,她一直好奇手機購物記錄裏面明明有這個款式,但是卻想不起來東西放哪裏了。
原來在這裏。
還是這只是一個巧合?
程明珠打開抽屜,看到自己的證件,她愣了。
這一下她沒有再懷疑。
“程明珠?你來這裏做什麼。”
門外傳來聲音,程明珠轉過身盯着來人看了幾秒,喃語問,“軍師?”
來人確實是龍少的軍師。
軍師看着程明珠手上的證件,以爲她是回來取東西的,呵呵冷笑,“你確實應該把這些東西拿走,以後這棟洋樓就不屬於你了。”
程明珠蹙眉,正要質問爲什麼時,腦海涌出很多片段,這些片段讓她頭腦刺痛不能呼吸順暢。
她捂着腦袋痛苦的叫了一聲,突然暈了過去。
程明珠去了龍少的洋樓,一直監視龍少的劉某人收到了信息。
他跟席御宸抱歉一聲後走到一旁撥打手下電話,詢問,“那個女人去找龍少,有沒有見到人,想辦法知道他們聊了什麼。”
“龍少不在洋樓,軍師得到消息趕過去,現在他跟程明珠在樓上,我們沒辦法上樓。”
手下如實彙報,劉某人惱怒皺眉。
龍天源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而沒有龍天源的命令,他能夠調動的人很少。
沒有人手做事,單靠他一個人根本做不到什麼事,尤其對其他幾個少爺的監視,如果不到位也很容易錯漏什麼。
一步錯步步錯,劉某人不希望這麼多年的努力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錯。
他低沉吩咐,“盯着程明珠,想辦法從她口中打探到消息。”
吩咐完之後,他掛電話回到沙發上,而這時劉某人腦海閃過一個注意。
“馭勝的事,我相信席總能夠如約完成,只是眼下二少爺身體抱恙,很多事情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去做。”
劉某人一邊說一邊斟酌詞語,同時他還在留意席御宸的反應。
想要找到一個信得過的合作伙伴,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裏,難上加難。
更別說龍家和席家之間的錯綜複雜關係,劉某人不敢保證席御宸願不願繼續爲二少爺做事。
他看着席御宸,很久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對於劉某人來說,現在的他是孤注一擲。
席御宸面色平靜,眼底沒有任何漣漪之色,但他心裏清楚的明白劉某人的欲言又止。
他微微開口,“可否讓我上去看看二少爺?”
“當然可以。”
說着他起身帶路,這時龍家的下人過來打掃,劉某人一樣讓他們清掃一樓的衛生,還是沒有人讓他們上二樓去。
劉某人不願下人看到龍天源現在的狀況,不想龍家主放棄龍天源。
三人一起上樓,一前一後走進龍天源的臥室。
意外的是,龍天源醒着,見到席御宸立即微笑且虛弱說,“席總來了,我不方便起身,你隨便做。”
“少爺,你要喝水嗎?”
劉某人說着上去倒了杯水遞給他,龍天源搖搖頭看着席御宸。
席御宸沒有坐下而是走到牀前,他注意到龍天源脖子上佩戴的飾物,眉頭微微皺着。
從當初偷聽到的對話來看,這並不是龍少軍師的禮物。
難道,這一切都是龍少的計謀,讓他懷疑然後去求證而得罪龍天源?
席御宸心中疑惑重重。
“席總有話說?”
龍天源讓劉某人給席御宸搬凳子,笑問,“是不是馭勝的事情很棘手,梁翔宇這個人確實狡猾,不過要滅了馭勝你得從李冰下手。”
談到正事,龍天源臉色有些紅潤,也似乎有了些力氣。
馭勝真正的老闆是李冰,這個女人一向不管事,不過確實擁有實際說話權的人。
龍天源告訴席御宸,真正的馭勝幕後還有另外一個人,只是這個人到底是誰,他一直查不到。
這也是龍天源找上席御宸的原因,整個華夏關係網最大的就是席家,龍天源想利用這點查出馭勝幕後那個人。
“那個人如果對華夏無害,我不介意他繼續用這樣的經營模式經營下去,但是如果損害到我華夏的利益,我絕不會手軟。”
龍天源振振有詞,說完輕聲咳嗽起來。
劉某人上前扶他坐起身,給他拍後背並且小聲勸他好好休息,馭勝的事情不用太擔心。
龍天源擺擺手,艱難地靠在枕頭上後說,“一開始我懷疑馭勝幕後是西白利亞,席總也知道西白利亞對我們華夏一直虎視眈眈。”
席御宸點頭,但並沒有發表任何言辭。
“少爺,我剛纔跟席總說了,您相信他能夠處理好馭勝的事,我還提議希望他能夠爲您效力。”
劉某人繼續剛纔的話,聽到龍天源說出那番話,劉某人下了決心。
龍天源欣慰地揚起笑容,點點頭說,“劉軍師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席總不妨考慮。”
“二少爺能夠告訴我,脖子上的配飾是誰送的嗎?”
席御宸的目的還是想做的龍少的配飾在哪裏,跟二少爺的病有沒有關係。
他的話讓龍天源很不悅,要不是身體不允許,龍天源此時會讓他直接滾出別墅。
現在身體抱恙,他還得依仗席御宸幫他做事,不能夠撕破臉。
龍天源沉默了一會兒,低聲笑說,“這是我哥送給我的禮物,算命的說我今年需要佩戴綠色的配飾,剛好龍少送的是這個顏色就一直待在身上了。”
席御宸驚訝,指着配飾說,“這不是紅色嗎?”
劉某人輕咳一聲,提醒席御宸注意禮節,並解釋這是之後變的顏色,證明配飾認主會保護主人的一個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