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避免了撞到一起,但他的速度實在太快,還是刮到無心的車身。
下人低聲罵了一聲,探頭出去喊道,“美女,我趕時間,就當你倒黴吧。”
說完,他油門踩到底,衝出小區飛揚而去。
無心被他這話給氣到了,沒留意到池琛就在麪包車上。
她停好車之後下車檢查,看到尾部颳了一道很深的痕跡,暗罵一句。
回東川市這麼久,她還沒遇到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很後悔剛纔爲什麼不倒車過去,攔住對方。
不過後悔也沒有,麪包車現在不知道到哪了。
更不湊巧的是,她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剛好壞了,不然也能夠知道對方的車牌。
無心暗罵一句,確實只能自認倒黴。
五爺得知池染不舒服,馬上放下手上的工作回到公司。
他讓手下聯繫醫生過來,一邊馬不停蹄地往設計室趕去。
來到設計室,五爺禮貌敲門,不過池染並沒有迴應。
五爺擔心池染,從手下那裏拿了鑰匙,直接開門進去。
池染縮着身體躺在沙發上,嘴裏喃語着什麼。
五爺走過去,彎腰靠近到她面前,聽到她說,“琛琛,別走……媽咪在這……”
五爺皺起眉頭,低聲問手下池琛的下落。
手下表示席家四個孩子,除了席伊伊和席臨墨之外,池琛和池小七這兩個跟在池染身邊長大的孩子,都沒有任何消息。
手下把早些時候收集到的資料發給五爺,並提出想法,猜測這件事是席老所爲。
五爺聯想到,失蹤的孩子剛好是跟池染感情更好的兩個,便信以爲真。
他吩咐手下,想辦法從席老那裏查到什麼,非常時刻也可以把席老綁過來審問。
手下得令下去,屋內只有池染和五爺兩人。
五爺看了眼門上的席御宸和程明珠的相片,心疼地揉了揉池琛額頭,感覺到她額頭髮燙時,大驚失色。
他走到門口吩咐手下讓醫生快點,站在門外的手下提醒他,池染的身份不便見任何人。
五爺惱怒,他不懂醫術,沒辦法給池染看病。
眼下池染正在發高燒,又不能叫醫生過來,更不能送去醫院,唯一的辦法就是他自己醫治。
五爺在房門來回踱步,最後還是手下提醒族裏有醫者,他這纔想起老者懂點醫術。
五爺撥通家裏電話,“池染髮高燒,有什麼藥醫治。”
“爺,您去藥店買退燒藥,退熱貼就行,如果吃了退燒藥還沒有退燒,就必須去醫院了。”
老者知道池染身份敏感,頓了頓又說,“一般的發燒服用退燒藥一個鐘頭就見效,池小姐身體不差,可能是普通的感冒發燒,爺不必太擔心。”
五爺記下後讓手下去辦,既然給老者打電話,就順勢瞭解家裏的情況。
苗疆一分爲三,他五爺佔一份,不是幸運,而是用很多人的性命換來。
五爺自然不願意地盤被搶走,他再三叮囑加強防範,不能讓人從後山襲擊成功。
老者對他的吩咐沒有異議,一一記在心裏並作出承諾。
聊完防範佈局之後,老者想起近段時間聽到的謠言,求證一樣地問五爺。
“二爺回苗疆了?那個喜歡遊山玩水的人捨得回家了?”
五爺對二爺的態度很不友好,當然,五爺對三爺的態度也不好。
關於這個苗疆二爺的事情,所有人知道的都不多,老者也是道聽途說,並不確認消息的真實性。
故此在五爺反問的時候,老者沒辦法給出知道準確的回覆。
五爺也清楚這個事實,他安排說,“二爺的事你只需要留意就行,這段時間先自保,等我處理好跟池染的事之後,再全心全力整奪大權。”
“明白,您就放心去做您的事情,家裏我會照顧好。”
老者對他終於走出情傷很欣慰,也不怪他扔下族人不管。
聊着的時候,手下買了藥回來,五爺喂池染喝下後就在設計室辦公。
夜來臨,席御宸忙碌了一天後,拖着疲憊回到池染的公寓。
他沒有去席臨墨那邊住,而是選擇一個人回到家裏。
席御宸想念池染,尤其想到她此刻有可能在跟五爺在一起,心裏那團火就冒出來。
熟悉的環境只有他一個人,席御宸懊惱地仰頭喝掉一杯白蘭地。
放下酒杯的時候,他重重地嘆了一聲氣。
這時電話有來電,席御宸接聽問道,“查到阿強在哪了?”
“還沒有,不過有刺殺龍天源殺手的線索。”
白灼如實回答,席御宸失落嘆氣。
席御宸只想知道阿強的下落,對龍天源的事情不感興趣。
他冷聲說,“龍天源的事,查到最後結果再告訴我。”
說完想起池染車禍一事,又說,“你那裏有可靠的人手嗎?”
“有,席總需要多少人。”
白灼低聲問。
“你看着辦,讓人調查清楚池染車禍的事,記住,我要證據。”
有了證據,他才能找龍天源算賬。
別的事情他可能會不計較,但是阿強和池染兩個人的事,他必須向龍天源討要說法。
吩咐清楚白灼怎麼做之後,席御宸走進書房坐到沙發上。
書房內書香味撲鼻而來,席御宸貪婪地呼吸,只有這個氣味能夠安撫他難過的內心。
他阿Q精神地自我安慰,池琛和池小七兩人是因爲博覽羣書,被洛家祕密安排。
也只有這樣,席御宸的心纔不這麼刺痛。
不過,理智總會提醒他,池小七並不喜歡看書。
席御宸仰頭嘆氣,又喝掉一杯白蘭地。
與他的孤獨不一樣的是席家正笑聲一片。
席老正聽席臨墨講這幾天的所見所聞,聽到好笑的地方,跟孩子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程明珠在一旁陪着笑臉,心裏滿意極了。
她沒想到晚上下班回去,席臨墨竟然主動問她,可不可以做席家的繼承人,還問她需要怎麼做。
她當即帶孩子來席家,陪老爺子吃了晚飯後,讓席臨墨逗老爺子開心。
席臨墨很開竅,她只是提了一句就知道怎麼做了。
三兩句逗得席老笑開懷,要不是知道席臨墨忘了自己是席家人,程明珠甚至會懷疑其中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