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席御宸微微皺眉,“請問先生是誰,我們應該不認識。”
“進來吧,這樣說話費力氣,我應該算是你想要見的人,也知道你最想要什麼。”
那人又說。
席御宸皺眉,猶豫了下後走過去。
他剛到苗疆就有人找上門,也想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如果是敵說不定會有收穫。
四合院很大,佈局很簡單,除了房子之外沒有任何綠植或者花園。
席御宸跟着老人穿過前屋來到後院,他震驚不已。
後院竟然是個練武場,那些木樁還有飛鏢牌,似乎是以前的武館佈局。
“你們家主人以前是做武館的?”
席御宸想打聽對方的身份背景。
老人低頭賠笑沒有回答他。
走了一會,來到一間門外掛了紅燈籠的房間前,老人客氣說,“席總,我就送你但這裏了,你推門進去吧。”
對方一直這麼客氣,他也不能一點禮數都沒有。
席御宸點頭感謝老人,隨後推門走進去。
屋內很暖和,客廳處一個年輕人背對着他坐在沙發上烤火。
火爐上溫着酒,烤着烤雞。
席御宸關上門,笑問,“先生打算這樣背對着我?”
“我以爲席總會走過來,實在不好意思。”
年輕人轉過身,是李家二少爺小李。
小李呵呵笑,“席總,這邊坐吧,我們邊喝酒邊聊。”
席御宸皺眉,這人還是沒有告訴他身份。
心裏極爲不爽,不過他還是走過去在對方對面坐下。
小李坐下,做了自我介紹,“苗疆三大霸主,三爺和五爺,另外一個席總知道是誰吧?”
“不知道,沒見過。”
席御宸冷笑。
“你現在見了。”
小李呵呵笑着給他倒酒,“你隨意一點,我這個人不大喜歡拘束。”
眼前這個人是二爺,苗疆那個神祕的三大霸主之一。
二爺不同於五爺和三爺是土生土長的苗疆人士,而是因爲拜師學了蠱術之後成爲一大霸主。
這些道上都有傳聞,只是,席御宸沒想過二爺這麼年輕。
“你比五爺好像還要年輕。”
席御宸心裏感慨,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二爺呵呵笑,仰頭幹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的時候,他認真地看着席御宸,“今晚過來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決定,席總得如實回答我。”
席御宸皺起眉頭。
對方這語氣不是很好。
“放心,我和將軍還有小少爺他們不一樣。”
二爺呵呵笑。
席御宸發現這個年輕人真的很愛笑,不過他不會覺得二爺好相處。
他低聲問,“你想我做什麼決定。”
“跟我合作還是跟五爺合作,亦或者單打獨鬥,提醒你,苗疆和東川市不一樣,當地居民很排外。”
二爺說完舉起酒杯向他敬酒。
席御宸沉默,這個決定確實需要三思。
他沒有馬上回答二爺,握着酒杯不喝也沒有放下。
二爺能夠知道席御宸來苗疆,三爺也可以。
不過,三爺不知道的士最後去了哪裏。
三爺站在窗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救池染一戰讓他損失慘重,他得從席御宸這裏討回來。
手下彙報的消息沒有什麼價值,三爺深深嘆氣。
他回過頭問手下,“無心和那兩個小孩沒有離開房間?”
手下回答沒有。
三爺皺眉,“透露消息給五爺了嗎?”
“爺,我們得知席御宸來苗疆就第一時間讓人告訴五爺,這個時候五爺應該也查到席御宸他們入住哪裏酒店了。”
手下走到三爺身邊,小聲問,“爺,席御宸那幾個家眷沒什麼用,我倒覺得席御宸本人有點價值,何不抓他回來……”
三爺凌厲眼神掃過去,嚇得手下後退幾步。
三爺回到沙發坐下,點燃一根菸說,“先按兵不動,就當不知道他們來了。”
手下不敢多嘴,點頭應聲後逃也似的離開房間。
三爺嫌棄地看了眼手下離去的背影,撥通電話通知老鬼回來。
四合院這邊,一壺酒被二爺喝了大半,而席御宸一口都沒有喝。
烤架上的烤雞紋絲不動,被燒的外焦裏嫩散發着香味。
二爺把玩着手裏的一個錦盒子,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煩。
老人敲門進來,把烤雞翻面,又加了一壺酒。
二爺笑說,“付老,你這樣是篤定席總會答應跟我合作?”
“二爺說笑了,我怎麼能夠篤定呢?我只知道不管席總做什麼決定,今晚這酒您都會跟他喝的。”
老人說完退出房間。
席御宸挑眉,“二爺,你知道我來這裏是做什麼嗎?”
“華夏太平,人人有責,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我相信席總也看不慣的。”
二爺看着他。
席御宸發現,這個二爺的眼睛和白灼的很像,凌厲到沒有殺意,而且夾着信仰。
席御宸好奇一個苗疆的三大霸主之一會有什麼信仰。
他突然想和這位二爺結實,雖說不一定能夠借用對方的力量調查事情,起碼可以瞭解瞭解這個人。
“這麼說來,我應該跟你合作。”
席御宸放下酒杯,向他伸出手。
二爺把手上的錦盒遞給他,笑笑說,“見到席臨墨的時候,送他這份禮物,讓他每天晚上放在枕頭上睡覺。”
席御宸想打開錦盒,被二爺叫住,“只能他打開,其他人打開就失去價值了。”
“我能問這是什麼嗎?”
席御宸擔心裏面的東西會像龍少軍師給二少爺的禮物那樣。
二爺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笑說,“我既然和你合作,就不會耍手段,席總大可放心。”
“二爺這話,行吧,我就代他收下了。”
席御宸收起錦盒,一杯酒睇到他面前,嚇了他一跳。
他擡頭看到二爺舉着酒杯到他眼前,尷尬笑着,“二爺這是?”
“正事談完,是該喫喝的時候了。”
二爺示意他喝酒,在席御宸喝下之後撕了一個雞腿塞進他手裏。
席御宸呆了下,終於明白老人說的話了。
今晚他應該要醉着離開了,也不知道二爺會不會好心送他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