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沒有被翻動的痕跡,看來池鎮海只要求那些人監視他的行蹤。
他換了身衣服之後重新離開酒店,這一次他讓司機漫無目的地開,只要在五點半前趕到機場就行。
司機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依照他說的去做。
鄰市的街道是一個風景線,喜慶的紅燈籠,逼真的雪人,還有行人臉上的笑容,商家各種奇葩的招攬生意的辦法,席御宸看得賞心悅目。
司機看他欣賞風景便放慢車速,一路慢悠悠地穿過大街小巷。
遇到人多堵車的地方,兩人下來喫碗熱騰騰地面條,或者席御宸喝一杯燒酒。
跟在他們身後的兩人被折騰的暈頭轉向,最後時間接近五點的時候他們把人跟丟了。
眼看着席御宸走進咖啡店,兩人分工合作,一人在車上等着一人走進咖啡店。
等那人進了咖啡店的時候,席御宸不見了。
他慌忙詢問老闆後門在哪裏,得知沒有後門見鬼一般跑回車上。
同伴指着前面白色的出租車拍胸膛說車還在,可那人明明看到車牌不對。
兩人推搡許久上前查看還真的是,車上空空如也哪裏有司機的身影。
他們不敢隱瞞當即給池鎮海彙報,自然不免被大罵一頓。
這邊席御宸在不遠處看着兩人喫癟的樣,大快人心。
司機微笑說,“席總,早知道你是想戲耍跟蹤的人,我就帶你去郊外走走,也讓他們感受下郊外顛簸的山路。”
“下次,下次會有機會的。”
席御宸知道池鎮海不會放棄,這次戲弄成功,說不定很快就會電話攻擊。
他吩咐司機趕去機場,心裏祈禱池鎮海不要再他和夫人談事情的時候來電話。
機場冷冷清清,這個時候旅行的人很少,席御宸正在尋找夫人的時候看到二樓白色的身影。
夫人已經換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白色羽絨服遮蓋不住她傲人的身材。
“席總來了。”
席御宸來到面前時,她一改葬禮上的悲傷,如小女人一樣請席御宸走進候機室。
候機室只有他們兩人,席御宸看了看時間提議說,“夫人要談什麼趕緊吧,飛機不等人。”
“席總是不是真的能幫我?”
夫人爲難一笑,繼續說,“只要你能幫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着意有所指地撇了眼席御宸的某處,席御宸嚇得趕緊夾緊雙腳。
他呵呵地笑着掩蓋心裏的慌亂,解釋說,“我幫夫人不是爲了得到什麼,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真相。”
市長夫人起身坐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席御宸正想收回手聽到她說,“東西在衣服裏面,席總別嫌棄,我不相信跟你一起的那個人。”
夫人說的是司機,席御宸看了眼站在門外邊的司機,苦笑想解釋哪知對方竟然抓着他的手伸進羽絨服裏面。
柔軟感傳來,席御宸嚇了一跳趕緊抽回手。
可惜,晚了。
夫人低聲哭泣起來,眼淚吧嗒吧嗒落下,楚楚可憐的樣子誰見了都心疼。
“你,你別哭啊。”
“席總嫌棄我,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掃把星,不願意幫我。”
夫人這話沒頭沒尾,席御宸聽傻了。
他起身拿了紙巾遞給夫人,對方抓紙巾的時候又抓住他的手,席御宸第一時間縮回去。
“席總,你還是嫌棄我,文件我放在衣服裏面。你知道我是個女人,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證據。你不願就算了。”
夫人說完嗚嗚地痛哭起來,哭聲比剛纔還要悲傷,聽得人心都碎了。
席御宸心裏納悶,證據放哪裏不行,也不一定要放在那種地方。
他輕咳一聲安慰夫人幾句說道,“要不這樣,這裏也沒有其他人,夫人你把文件拿出來,我實在不能對你那樣,我是敬重你。”
夫人擡起頭淚眼摩挲地看着他,紅脣微微動了動,下一秒竟然解開羽絨服。
席御宸沒有多想,當她脫下羽絨服繼續解開腰帶的時候,慌忙攔住她。
他抓住對方雙手,嘆氣勸到,“就沒有其他辦法嗎?要不你去衛生間取出來,這樣實在不好。”
他話還沒有說完,遠處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席御宸扭頭看出去,司機衝他使眼色讓他趕緊離開。
他掙脫夫人的手往外走,身後傳來一聲,“哎呀。”
席御宸回頭看,夫人跌坐在地上,他以爲是自己推倒她走過去想扶她起來。
“席總怕麻煩,還是快走吧。”
夫人扭捏,梨花帶雨的樣人見人憐。
“夫人錯怪我了,我怎麼會讓麻煩,你先起來吧。”
席御宸抓住她的手拉她起來,殊不知對方竟然用力將他拉過去,他沒有站穩壓在夫人身上。
“席總!”
司機大叫一聲想衝進去救他,那邊一聲槍響把他逼在原地。
警察局局長親自帶隊過來抓人,來份會客室門口,嘖嘖嘖地感慨,“席總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帶走!”
“等下,我什麼都沒做,你沒有理由抓我。”
席御宸站起來冷冷地看着警察局局長。
“王局長救我,他要非禮我,他……”
夫人聲俱淚下,席御宸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這下他再傻,也明白被這個女人擺了一道了,至於對方爲什麼這麼做,只有去警察局之後纔有答案。
他苦笑搖頭,“看來我就算說破嘴,你們也不會信我,我跟你們走。”
“帶走!”
王局長大手一揮,走上來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抓住席御宸的雙手,咔嚓一聲戴上手銬。
司機沒有說話,他想等人離開後抓住市長夫人算賬。
可惜,他想錯了。
王局長帶上市長夫人一起離開,說什麼要去錄口供,司機只有在心裏抓狂。
兩人都以爲真相很快查出來,沒想到被人弄了個仙人跳。
司機拍下相片後發給二爺,同時撥通二爺電話,“爺,我們中計了。”
他簡單講了事情的經過,二爺哈哈大笑起來,司機納悶不敢說下去。
二爺笑了很久才停下,輕咳一聲說,“席御宸是不是太久沒有接近女人了,這種防範意識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