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鍾後,王寧一臉興奮地走出大廈,不用問這次生意談成了。
等他上了車後席御宸問,“事情順利嗎?”
“席總,姚總說了,沒什麼意外的話,姚氏的廣告都讓我負責。”
王寧哥們一樣地拍了拍席御宸肩膀,“席總,我就說了我出馬,肯定可以。”
席御宸沒有打擊他,淺笑點頭。
“你是不是不信……”
王寧沒有得到相應的回覆急了,拉着席御宸分析當時的情況。
席御宸讓司機開車,既然跟姚總聯繫上,接下來就是獲取他的信任。
王寧正滔滔不絕地講述他怎麼說服姚總取得生意,席御宸的手機響了。
他看到是王局長的,衝王寧使眼色,讓他不要說話。
司機停下車,席御宸下車走到一旁,非常客氣說,“王局長,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聽說席總在打聽夫人的住址,作爲警務人員,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就沒人可擔保你了。”
王局長的話警告意味更重,席御宸不羈地勾脣笑,誠懇地點點頭,“王局長放心,你的提醒,我一定記在心上。”
“那就好,席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千萬不要因爲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前途。”
“是是是,王局長說的是。”
席御宸裝着低聲下氣地恭維王局長,哄得他心花怒放。
結束通話的時候,席御宸還不忘請王局長一起喫晚飯,不過對方委婉拒絕,說是約了人。
王局長不說約了人還好,這麼一說,反而引起了席御宸的注意。
掛了電話之後,他回到車上讓司機想辦法,打聽到王局長約了什麼人。
司機人脈不錯,電話發出去不到半個鍾,就打聽到王局長今晚的飯局,並在王局長包廂隔壁訂下包間。
夜色拉下,席御宸和司機兩人一身正裝,同時出現在鄰市大酒店門前。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一起走進酒店,司機平時沒怎麼穿正裝非常不自在,上樓梯的時候差點摔了。
要不是司機及時扶住扶梯,就摔下樓來個臉朝地了。
二樓的包間很安靜,和大廳那樣的吵雜形成鮮明對比。
兩人經過第一個包間的時候,正巧服務員開門出來。
席御宸往裏邊看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這個背影和在姚氏那晚看到的中年男人很像。
席御宸微微皺眉,直覺告訴他這人是個關鍵人物,只是很遺憾,沒辦法看到對方的長相。
司機推開他們的包間門,席御宸先走進去。
“看到熟人了?”
司機見席御宸搖頭,又問,“那是怎麼了?我看席總你剛纔看他們的眼神,好像認識的他們。”
“不算認識,只是曾經見過那個人的背影,先不說這個,趕緊行動吧。”
席御宸剛纔注意到飯桌上已經上了幾樣菜,地上放着兩個空酒瓶,顯然那桌人喫得差不多了。
他不想功虧一潰。
司機點點頭,開門走出去十多分鐘後,面帶喜悅地回來。
席御宸看到他嘴角勾笑不言語,等他坐下之後,向他伸手。
他擡頭看着席御宸,小聲問,“看來,我得讓二爺增派幾個人手給我纔行了。”
席御宸擺擺手,讓他先保持安靜。
耳機那邊傳來郎朗的笑聲,只聽到王局長鄭重承諾說,“放心吧,只要那個姓席的敢有所行動,我定讓他後半生在監獄裏面度過。”
“也不要把事情做絕了,我們的目的是讓夫人能夠安安心心過生活,只要這個目的達到就行。”
另一個醇厚的男人聲音傳來,席御宸再次確定,就是那天看到的那個背影。
他微微皺起眉頭,沉住氣接着聽下去。
“老闆的目的我記得,不過那個席總不好對付,也不他什麼身份,殺了龍少爺竟然還能夠招搖過市。”
王局長的稱呼對方爲老闆,也就是說王局長聽命於這個男人。
不是上下級別關係,而是僱主關係。
席御宸的眉頭更加擰緊,對方衝着他來的,說不定還認識。
那位老闆呵呵低沉笑了兩聲,說道,“王局長,你也不用這麼緊張,龍家放了他自然有龍家的打算,我只管做好我們的事情就行。”
王局長連連稱是,席御宸摘下耳機,起身走到窗邊站着,確實如司機說的,想要增派人手纔行。
鄰市的情況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冥冥之中好像所有事情都連在一起,但又好像獨立存在。
司機走過來,小聲彙報。
“他們離開了,明天我讓二爺派人過來,到時候讓幾個人盯着王局長,一定要找到那個神祕人。”
席御宸點點頭,想到酒店的攝像頭,提議司機去找攝像頭碰碰運氣。
這個倒是個好辦法,司機欣然離開。
夜色加深,鄰市又籠罩在紅燈酒綠之下,有種說不出的歸屬感。
席御宸心中惆悵,突然思念起妻兒。
服務員端來飯菜,席御宸吩咐對方先把才溫着,謊稱還有幾個朋友要過來。
其實是他還沒有胃口,而且也要等司機。
這時,電話響起。
他趕緊接起,聽出聽到雙胞胎的聲音時,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雙胞胎沒有察覺,而是興奮說,“老闆,有野人的線索了,雖然他們搬走了,但是能夠確認確實存在野人。”
“找到他們的老巢了?”
聽到關於野人的事情,席御宸臉上又有了幾分喜悅之色。
關於野人的事情,曾經只是一個網絡上的新聞,並沒有人真的看到過,或者說接觸過野人。
席御宸對此並沒有報太大期望,更別說期待找到野人的窩。
聽完雙胞胎講述,他滿心歡喜。
“老闆在鄰市還順利嗎?聽說前幾天你被抓起來了,怎麼回事?”
雙胞胎說完了野人的事情,問起他前幾天的事,聽到席御宸被人設計,哈哈嘲笑起來。
笑聲從聽筒那邊傳來,席御宸還是老臉通紅。
試想堂堂一個席氏二少爺竟然因爲騷擾女人被抓?
以他現在的身份只要他願意,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需要去欺負一個丈夫剛剛病逝的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