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盛寵 >第八十四章 收徒原由
    “王兄,不知道你對我收寶郡主爲徒有何看法?”說了半天,呂緣又將話題嘮到了收徒之事上。

    “這個爲兄倒是求之不得。但我那小女兒性子頑劣,恐誤了賢弟的大才。”王子義十分謙遜地拒絕了。

    心道:有多少人名不副實,豈能憑你幾句話就想收我家女兒爲徒?而且這人恐怕項莊舞劍,目的並不完全在他家寶妹身上。

    看着笑着像個狐狸似的王子義,呂緣心塞到不行。想他呂緣,被譽爲族裏的天才級人物。這一輩子游遍天下,博覽羣書,居然想要收個徒弟還會被人嫌棄。

    說起來呂緣三歲啓蒙,十二歲就開始在族裏嶄露頭角。到二十歲時,已經盡得其師父真傳。二十五歲時,就連他師父和他對上都要甘拜下風。

    奈何家族一直避世,外間知道他名諱的人並不多。年輕氣盛的呂緣自然不甘一輩子躲在族裏無人識,便偷偷離開家族開始四處遊歷。早年間因爲才學過人還獲得過不少名流士子的追捧,也有些名門望族想要將其收歸門下,助他在仕途上發展。但因爲族規,他不可能改投別家,於是就只能老老實實當個風流才子。

    因爲呂氏家族以星相占卜之術聞名,他又盡得師傅的真傳。因此年輕氣盛的他爲了顯擺曾在世人面前露了幾手,因此受到了更多人的追捧,並獲得了“半仙居士”的雅號。

    可沒想到時間一久,越來越多的人忽略掉了他的才氣,卻只把他當成了江湖術士一般看待。雖然有更多的名門望族想要拉攏他,但爲的卻是讓他給人家占卜吉凶、看個風水、或者是測算生辰八字之類。

    這種事情一多,本來就憋屈的呂緣實在是疲於應付。最終不得不選擇了歸隱。

    所謂大隱隱於市。從此,半仙居士這個人仿若在人世間蒸發一般。各個大街小巷多出了個到處招搖撞騙、邋里邋遢的假道士——賽半仙。

    前些日子,族裏來信。本族好幾百年避世需輔佐之人已經出現,於是族裏決定,要出世傾全族之力去輔佐那個能使得家族中興之人。

    而呂緣作爲家族中興至關重要的一個人,自當爲族裏盡力。這也是族裏允許他以個人名義在外闖蕩的原因所在。爲的是讓他去尋找那個族裏需要輔佐之人。

    像他們這樣的隱世家族之所以流傳千年而沒有被滅,當然是自有保命手段。他們呂氏家族,前面也說了,最出名就是星象占卜一術。

    千年來,每當族裏有大禍臨頭的時候,族長必會根據占卜術的預警,提前帶領全族退出朝堂,回到族地隱居起來。要知道,呂氏家族的先祖可是洪武大陸第一個皇帝的軍師,爲當時皇朝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

    呂氏家族在當時可謂盛極一時,榮耀之至。但衆所周知,沒有哪一個皇帝在坐穩江山之後,會允許受到來自別人的威脅。這就是所謂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因此在第一個皇帝清算身邊功臣的時候。呂氏先祖找準時機,提前退隱,最終方保住了整個家族。

    打那以後,族裏便開始按照先祖留下的遺訓,每代族裏選出兩名長老。大長老居上,二長老居輔。這二人享受族裏最高的供奉,但卻要每隔十年爲族裏算一次大運勢,每一年算一次小運勢。

    當卦象提示家族可以出世的時候,家族成員方可出世。當提示家族將大難臨頭的時候,不管當時家族有多顯貴,族長必須按照指示帶領全族退隱回族地休養生息。

    隨着時間的推移,改朝換代時有發生。曾經顯赫一時的各大世家也相繼被滅。而他們呂氏家族雖然人丁並不興旺,但卻至今屹立千年而不倒。這是家族最榮耀的的地方。當然,也是族裏之人肯按照預警乖乖退隱的原因所在。

    富貴榮華豈能和命相比?但家族也不可能爲了保命,永遠都避世不出。

    世家子弟之所以比寒門子弟優越,就是因爲他們不需要像寒門子弟需要從底層苦苦掙扎,甚至是不是還要遭到別人的排擠。

    世家之所以被稱爲世家,還是因爲其無論在朝堂也好,還是在民間也罷,都有一定的話語權。如果世家永遠都不出世,失去權力的他們和普通人家又有什麼不同?又談什麼自保?

    前幾年,比呂家晚好幾百年才成爲世家的謝家已經一步一步有計劃的出世,崔、曹兩家也開始蠢蠢欲動。

    呂氏家族因爲大長老一直沒有算出本族出世需要輔佐之人的出現,因此

    ,一直囑咐族裏暫時按兵不動,直到卦象上顯示那人的出現爲止。

    前些日子,大長老終於測算出本族命定要輔佐之人應該在東北一方。呂緣夜觀天象,發現那顆隱隱的帝王星卻是暫時落在了中樞區域。因此,他初步斷定此人應該就是韶國到大雍隱藏的朱臨溪,也就是林溪。

    呂緣以前曾經暗中給林溪相過面,但並未發現他有帝王之相。最近推斷出是他,一時之間還讓呂緣有些不敢相信。

    知道蔣氏這些年有禮佛的習慣,於是前一日,呂緣便想趁蔣氏帶着王姒寶和林溪到萬佛寺禮佛的時候,再給林溪相上一面。沒想到他卻一眼認定了站在林溪身旁的王姒寶。

    當時王姒寶同樣背對着朝陽和林溪散步在後山的山路之上。一層暖暖的光暈籠罩在他們二人的身上,彷彿給這二人鍍了一層金。二人一相對比,王姒寶的金光卻比林溪更勝。

    而且仔細觀察還有象徵着生機的綠色光暈從王姒寶小小的身體內發出,也可能由於她身上的綠色之光太盛,纔會將林溪身上正慢慢聚攏的淺紫色的光暈給遮擋了一部分,使得他身上的帝王之氣看起來並不明顯。

    從那一刻,呂緣便將族裏需要輔佐之人改爲了王姒寶。等到了山頂,確定林溪身上確實正在慢慢積聚紫氣的時候,呂緣就更加認定了自己的選擇,那就是一定要輔佐王姒寶。

    之所以如此認定,是因爲王姒寶身上的綠光是由她身體內向外發散,說明她應該是生機之體。而林溪身上的紫氣卻是從外界慢慢向其聚攏,說明那些紫氣對他來說,乃外來之物。如果細算的話,他身上積聚的紫氣應該還與王姒寶有關。

    今天呂緣來到和順侯府,遠遠便看到籠罩在侯府的金光越來越明顯。這就再一次讓他堅定王姒寶是促發各種成長的生機之體,就連她出生和一直住着的和順侯府都在跟着受益。這也讓呂緣找到了林溪身上的紫氣從無到有的原因所在。

    如果細心之人一定會發現,和順侯府也確實是在蔣氏開始孕育王姒寶起,逐步擺脫掉永盛帝登基那會兒的尷尬境地。這些年和順侯府之所以會處於上升期,也與王姒寶在宮中受寵有關。

    想到這裏,呂緣眯着眼睛再次觀查了一下王子義的氣場。暗道:奇怪,這王子義將來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他的氣場竟然暗含了不少的玄機。

    呂緣按下心中的疑惑不說。他知道自己如果一味的藏拙,恐怕人家是真不會答應他做王姒寶的師父。

    這使得他由不得叫苦:曾幾何時,有多少人追着求他給人家當師父,他都沒有答應。今天卻要反過來求着人家來當他的徒弟。

    無奈歸無奈,命苦歸命苦。今日他要是錯過這個機會,將來恐怕整個家族都會命苦了。

    於是呂緣在打定主意後,選擇了迂迴戰術。他要先在才華上壓倒王子義再說。

    “這樣吧,王兄。咱們先不談收寶郡主爲徒的事兒,咱倆先比試幾局可否?”

    王子義見此人果然識趣,對此提議欣然接受。於是微微一笑,抱拳道:“好,還請呂賢弟不吝賜教。”

    呂緣亦十分謙遜地擺擺手,“豈敢!豈敢!還請王兄手下留情纔是。”

    “那咱們也就別客氣了,就先從棋開始?”王子義指了指旁邊榻上擺放的圍棋,出言詢問。

    “好,就先比棋。”呂緣也不是喫素的,直接應戰。

    本來對王子義還有些輕視的呂緣,在跟王子義真正交手過後,就知道他犯了到目前爲止,他的人生當中最致命的一個錯誤。

    那就是——他輕敵了。

    輕敵的後果就是讓呂緣在第一局的比試中,便嚐到了多年都不曾有的敗北記錄。雖然最終只是輸了半目,但他還是輸了。

    “王兄,小弟輸得是心服口服。”言罷,呂緣向王子義深深一恭到底。

    王子義立刻起身,將呂緣攙扶起身。言道:“快起來。實在是折煞爲兄了。爲兄不過是僥倖而已。”

    從棋品中看人品,呂緣確實是很有大家風範,王子義對此相當的滿意。

    看了看外面的天,晌午都過了。於是王子義招呼外面的小廝給二人擺膳。這一頓二人把酒言歡,感情更是進了一步。

    等喫過午飯,二人休息過後,便開始了第二局樂器的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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