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盛寵 >第一百五十三章 南風翌
    王栩喊着,搖晃着王姒寶,再看她小臉慘白,已經毫無知覺地倒在了地上。驚慌失措的王栩嚇得放聲大哭起來。

    如果王姒寶現在是清醒的話,一定會說當年被她教導之前的娘娘腔、愛哭鬼又回來了。

    “嗚嗚,小姑姑,您不能嚇栩哥兒啊。您要是出事了,讓栩哥兒怎麼辦?”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在看着就不怎麼友善一夥人的船上,王栩真的是不知道除了哭以外,還能做些什麼。

    “閉嘴!你哭的本少爺腦仁生疼。起開!”紅衣男將王栩給擠到了一邊上前去查看王姒寶,想要看看她是不是裝的。這一查看,發現好像還真挺嚴重。於是對他身後站着的兩個丫鬟吩咐道:“你們趕快把她擡進去。”

    “是。”兩個丫鬟領命上前,一個人擡頭,一個人擡腳,打算就以這個造型擡王姒寶進船艙。

    紅衣男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於是又抽風了一把,擡腳踢了二人一人一腳,怒吼道:“蠢貨!都滾到一邊去。連這點小事而都做不好,要你們何用?”

    說完,就在一衆目瞪口呆中彎腰蹲下身子,一把將昏過去的王姒寶給打橫抱了起來。嘴裏還嘟囔着:“女人就是麻煩。”

    剛剛站在紅衣男身旁穿白衣的男子,一看王姒寶都被自家主子給抱走了,想來船板上的這個小傢伙也得好生招待纔是。於是一伸手拽着王栩的脖領子將人給拎了起來,“小傢伙還是跟我走吧!”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我要去看我小姑姑。”王栩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地喊着。

    “閉嘴!不然把你再扔河裏面去餵魚!”前面的紅衣男子回頭暴躁地喊了一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王栩喫癟,扁了扁嘴,只好乖乖地被人拎着脖領子跟着進入船艙。

    “快,胡嬤嬤趕快把她這身溼衣服給換下來。”紅衣男子朝一個年長的嬤嬤吩咐完,又朝外面吩咐:“趕快去叫劉先生過來給她把把脈。”

    見小姑娘渾身溼透,胡嬤嬤趕忙讓自家主子出去,然後招呼兩個侍女和她一起將王姒寶身上的溼衣服給脫了下來。

    發現她褻褲上都是血,經驗豐富的她便知道這人是因爲什麼暈過去的了。於是趕忙叫人準備了些熱水幫王姒寶仔細擦洗了一番,又給她準備了兩個湯婆子塞進被窩中才算完事。

    等劉先生過來,先給王姒寶診了下脈,又聽胡嬤嬤在他耳邊耳語的那幾句後,基本上已經知道了病因,於是開了些藥叫胡嬤嬤找人去熬。

    劉先生是紅衣男的一個謀士,畢竟不是專業郎中,所以還是和自家主子交代最好找個地方上岸,請個真郎中才行。紅衣男聽後,皺着眉頭趕忙叫人出去安排。

    雖然本不是什麼大毛病,但王姒寶這次來初潮趕在了大冷的天,她又在冷水中浸泡了那麼長的時間,所以這一下簡直就可以用來勢洶洶來形容。另外,她也是真的感染了風寒。於是到夜間,王姒寶便開始發起熱來,還偶爾說一些別人都聽不懂的胡話。

    夢中,王姒寶回到了現代。看到自己被車撞死之後,她父母在安排她後事時的傷心難過,也看到她曾經討厭的弟弟一口一個姐的請求她原諒。

    重活一世的王姒寶則完全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看着他們,不會因爲他們的傷心難過而感到心痛。看來一切真的都過去了。那裏對於她來說,也許真的就只是南柯一夢。

    恍恍惚惚間,王姒寶感到有人在細心地照顧她,偶爾給她喂喂水,偶爾摸摸她的頭,偶爾將涼毛巾放在她頭上給她降溫,偶爾在把她因爲熱放到外面的手放回被窩之中。這讓她想到了朱臨溪。口中也不自覺地呢喃道:“林溪,是你嗎?”

    聽到她口中叫別的男人名,南風翌恨不得要掐死王姒寶才能解恨。他是抽風了纔在她牀邊守了一夜,照顧她。

    他真恨不得立馬起身丟下她不管。但一想到她是因爲腦子燒壞了纔會這樣說,於是在房間中來回地踱步,試着讓自己靜下心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裏,他就是想要照顧王姒寶。

    可能是因爲她柔弱的樣子,還有剛剛上船時張牙舞爪的樣子都像極了曾經陪伴他長大的那隻貓吧。他雖然這樣爲自己找着藉口,但手卻不自覺地伸向自己的胸口處,摸了摸那一直掛在身上的物件。

    到了天亮,照顧王姒寶一夜的南風翌南風大爺,終於熬不住趴在王姒寶的肚子上睡了過去。

    他睡着不要緊,可把本來就病着的王姒寶累夠嗆。她都夢見自己成爲了五行山下被壓着的孫悟空,怎麼試圖從山底下蹦出去,都蹦不出去。

    等她悠悠轉醒,才發現了身上的五行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要是別的女人在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屋裏多了個陌生男人後,是不是早就應該高聲叫喊起來了。呃,其實也不能說是完全陌生。但王姒寶在這方面不能說是遲鈍,但也挺奇葩的。她除了覺得這人壓得自己肚子難受外,居然沒發現有什麼不合時宜的地方。

    她十分不地道的推了推南風翌。呃,太虛弱了,沒推動。

    於是她也不管這位大~爺了,將自己身子往牆邊一靠,成功地將南風翌的頭從她肚子上卸下。

    南風翌就感到自己的頭忽悠一下磕到了牀上,接着捂着腦袋便醒了過來。看到王姒寶睜着大大的眼睛朝自己看,迷迷糊糊地問了句:“你醒了?”

    “你怎麼會在我房裏?”王姒寶相當鎮定地問道。

    “這裏啊?這裏既不是你房間,也不是我房間,這裏是客棧。”南風翌又恢復了之前初見王姒寶的畫風,有些吊兒郎當的。

    王姒寶在剛剛醒來之後,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回想了一遍,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於是點點頭道:“不過即使是客棧,這間房是不是也是你給我定下的?”

    “嗯,怎麼了?”南風翌反問。

    “怎麼了?那就是我房間,你還問我怎麼了?”王姒寶簡直被這人給徹底打敗了。

    “可這個房間是我定的,就應該算是我的房間。也就是說,你現在是住在我的房間。”南風翌理所當然地說着。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王姒寶說完扭頭不看他。

    看王姒寶打算不理會自己,南風翌趕忙追問:“我怎麼就不可理喻了?”

    王姒寶才懶的和這人較真兒,如果真較起真兒來,還不跟瓊瑤奶奶的文風一樣,就那麼兩句話來回的說。於是她轉移了話題問道:“我的人已經找過來了嗎?”

    “沒有。”南風翌眨着桃花眼,語氣十分的肯定。

    “真沒有?”王姒寶狐疑地看着南風翌,“還是你做了什麼?”

    既然她現在已經住在客棧,那就是說,她搭的船早就應該靠了岸纔對。那樣的話,豔陽他們走陸路也好,走水路也罷,都應該追上了她纔對。要不然的話,肯定是這人動了什麼手腳。

    南風翌十分無辜地說道:“你可別懷疑我,我可什麼都沒做。就是你病得厲害,我這條船上沒有治療你那個女人毛病的草藥,爲了你的將來,所以我們才上了岸。”

    實際上,他最重要的一點沒說。他們上岸後,他故意叫人將他們的船往下游開,以迷惑王姒寶的那些手下。另外,他還叫人將他們的行蹤給隱藏了起來。

    王姒寶沒有理會南風翌,她對他說的話一點都不信。按理來說,不管是豔陽還是暗衛,即使是這人動了手腳,都應該很快找到她纔對。畢竟有小閃在,可以幫助他們根據她和王栩身上的氣味尋到這裏。

    可王姒寶恰巧就忽略掉一件事,就是她和王栩在水裏泡的時間太長,加上她現在身體處於特殊時期,身上的血腥味足以掩蓋原本就已經極其微弱的望月草香氣。所以這令小閃一時之間很難判斷出她現在的具體方位。

    南風翌其實不想,也不可能做到將王姒寶藏起來,好不被人找到。他只是想讓王姒寶單獨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要長上一些而已。

    也正因此,他纔將胡嬤嬤和丫鬟們全都攆出去,主動承擔起照顧王姒寶的重任。

    “喂,你啞巴啦,怎麼不說話?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王姒寶陷入到思考當中,長久的沉默讓南風翌覺得自己被忽略了,相當的不適應。

    王姒寶瞟了他一眼,還是沒有說話。

    “喂,你說句話啊。”南風翌莫名有些焦躁。

    “有什麼好說的,咱們又不熟。”如果自己不說話,不知道這廝還要墨跡多久,於是回了句。

    “我救了你,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咱們怎麼能說不熟呢?”南風翌不幹了。他都這樣待王姒寶了,這人怎麼還說和他不熟呢?這是他絕不允許發生的事。

    “切,也不知道是誰昨天一個勁兒的強調你沒有救我們的。”王姒寶撇了撇嘴。

    “昨天是昨天,可你後來生病是我救的你這總沒錯吧。”南風翌理所應當地說道。

    王姒寶狡辯道:“可要是你早點給我和我侄子換上乾淨衣物,我也不會病得這麼重。所以歸根結底還是你的原因,這樣咱們就算是扯平了。”

    南風翌立馬還擊,“那你女人家的毛病和我可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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