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這是給欣寶的見面禮,你可要替他收好。”
“這是給我家欣寶的?”齊蓉兒欣喜地接過暖玉,“那我這個當孃的可要替欣寶先謝謝他小姑姑了。”
“哈哈,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王慕妍還在打着哈哈。
王易霖看不下眼,“你快別欺負你大嫂了。”還順帶給了她個白眼讓她自己體會。王慕妍早就告訴過他,瑪雅公主一共給了四塊暖玉,也知道她的具體分法。
“好好好。”王慕妍一副不得已樣子道,“大哥是有了大嫂就忘了我這個妹妹,我又怎麼能繼續欺騙大嫂。”說完扭頭衝着齊蓉兒說道,“大嫂,這塊暖玉你可要天天戴着才成,本就是給你的。”
“給我的?”齊蓉兒喫驚地看了一眼王易霖,見他點頭,仍舊不敢相信道,“不是給欣寶的嗎?怎麼又成給我的了?”
王易霖衝着王慕妍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呀!”
王慕妍先是衝着他嘻嘻笑了一聲,然後才收起笑容衝着齊蓉兒鄭重道:“我們去了趟烏山國才知道,暖玉更適合女子佩戴,男子戴久了反而不好,所以這塊暖玉本就是給大嫂你準備的。”又道,“不過我手中也就這幾塊,餘下是真沒有了。”
“啊?”齊蓉兒卻嚇了一大跳,“那我戴着暖玉的話,是不是就不能接近欣寶了?”
“那倒不用。”王慕妍笑着解釋,“其實男子短時間佩戴暖玉對身體也有好處,只有長時間佩戴纔會傷及元氣。”又看了一眼正在被王易霖笨拙抱在懷中的小傢伙,“欣寶雖然是男孩子,但現在只是個小嬰兒,男女界定實則沒有那麼明顯,七、八歲前多接觸只會對身體更有好處。”這些還是瑪雅公主特意寫在一張紙上塞到荷包中跟她說明的。
“那就好,那就好。”齊蓉兒說着話,高高興興拿着手中的暖玉摸了起又摸。當陣陣暖意從暖玉上傳到她的手上,她感覺十分的新奇。
同樣有這種感受的還有周氏和馮氏。不過有王慕妍暖玉被迫上交之鑑,王宏哲千叮嚀萬囑咐衆人,今後暖玉不要戴在明面。衆人皆稱是。
王慕妍、王易霖和王易寧隨後又把給侯府其餘衆人準備的禮物一一獻上。王宏哲等人又關心了一番王易寧,考慮到衆人一路辛苦,遂早早散了,各自回各自院子休息。
當晚才重新聚在一處吃了頓團圓飯。飯後衆人討論起王慕妍的婚事來。
“原本想要期期和允之在年底成親,可是眼前允之要外放,肯定是等不了那麼久。”王宏哲開口道。
“但要是期期與允之成親後就得跟他去西北了。”周氏不捨道,“離咱們雍城也太遠了。”
“是啊!”馮氏跟着道,“期期從小就沒有受過苦,這要是跟着去了西北……可不去西
“娘。”王慕妍拉長尾音喚了聲。
馮氏趕忙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娘沒事兒,娘就捨不得你。”
王明然同樣是捨不得王慕妍,卻不得不勸馮氏,“好了,這本來是件好事兒,怎麼還哭了?”
“就是啊!”王易霖跟着勸道,“期期今年都已經十八了,再不嫁人,可就成老姑娘了。”
“是啊!娘。”坐在輪椅上的王易寧跟着附和,“我姐都十八了,再不嫁人確實是太老了。”
沒待王慕妍反駁,馮氏先不幹了。給兄弟二人一人賞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誰讓你們這麼說期期的?她又不是嫁不出去?只是咱們家捨不得她早成親而已。”
王易霖立馬討饒,“是是是,娘說的對。”
王易寧再次跟着附和,“是是是,娘說什麼多對。”
“你們啊!”知道他們也是好意,馮氏無奈地笑了笑。
“好了,”王宏哲將話題給引了回來,“咱們還是談談期期大婚的事吧。”
王明然點頭,“這件事確實拖不得了。”
“那大婚要在哪裏舉行?”周氏問道,“是在韶京還是雍城?”
“肯定要在韶京。”王宏哲被老妻弄得哭笑不得,“哪有在咱們女方這裏舉辦的。”
“那期期豈不是又要受顛簸之苦?”周氏還記得王慕妍暈船的事。
“其實在韶京大婚也好。”王明然道,“他們過後要去西北的話也能近一些。”意思是這苦怎麼都得受。
“那他們大婚是在永泰侯府?還是永平巷的宅子?”周氏仍舊有疑問。
“應該是在永泰侯府大婚,過後會去永平巷的宅子。”王明然回答道。
“那永泰侯會不會虧待咱們家期期?永泰侯府老夫人和那個小妾,還有永泰侯那個庶長子別弄出什麼幺蛾子?”紀允連父子不和,永泰侯府老夫人偏心於永泰侯府庶長子這事兒在韶京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周氏不由得替王慕妍擔心起來。
“祖母,”久未開口的王慕妍笑着道,“這大婚的日子還沒有定下來,您別這麼早就替我擔心。”又道,“即使是在永泰侯府大婚,也只是住那麼幾天,再說了,那裏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我們兩個還是皇上賜婚,就是他們家那幾個人想弄什麼幺蛾子也不敢明目張膽不是?”
“是是是。”周氏道,“大不了你多帶些人手去,凡事都不讓他們沾手。”
“母親,”馮氏見周氏比自己還擔心,於是從旁勸道,“不是還有楊氏嗎?她那麼喜歡期期,有她在肯定沒事兒的。”
“只是楊氏的身子骨……”不提楊氏還好,這一提,周氏倒是更加擔心起來。道:“你們說,要是楊氏有個三長兩短……”那紀允連肯定要爲母守孝三年,到時候他們家期期可就真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