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紀允連有些遲疑。
“沒錯。”王慕妍點頭,“我就是打算將十支箭捆在一起後投擲。”
“你這樣太冒險了。如果中就全中,但要是不能中,可就一支也中不了。”要說哈里克家族的通行令箭他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不然也不會答應王慕妍和吉麗娜比試。現在聽王慕妍要這樣做,難免會替她捏一把汗。
“哈哈,既然要玩就玩個大的。”這個時候王慕妍倒是不以爲意了,很想要試試。
“那好。”紀允連點頭,“就按你說的來。”即使輸又能怎樣?只要他家期期高興。
就這樣王慕妍在紀允連和錦繡等人的幫助下,將五十支箭捆成了五捆。
她這樣的做法雖然看似違規,但由於事先沒有說明,又因爲風險更大,吉麗娜不僅沒有反對,反而饒有興致等着看結果,還想着過後她也這樣投一下試試。
王慕妍先是掂了掂手中箭的重量,又目測了一下她到壺桶的距離,試驗了兩下要投擲的弧度後,纔在衆人期盼下投出了第一捆的十支箭。
“Duang”的一聲過後,衆人先是一愣,接着發出了鬨笑聲。
“哈哈哈,還以爲有多厲害,沒想到是個棒槌。哈哈哈”
之所以被嘲笑,是因爲她的這一投非但沒有投進壺桶,還將壺桶掀翻在地。那重重的一聲是箭支砸在壺桶上所發出。
王慕妍撇了撇嘴,搖了搖頭,對自己這第一次投擲也不是很滿意。但對於旁人的嘲笑卻不以爲意,隨後從容優雅走到第二捆箭前。
這次投擲前,她再次不慌不忙重複了之前的一系列準備工作,隨後雙眼微眯,待睜大後,十分果斷地投出了這一捆箭。
仍舊是發出了“Duang”的一聲,但這一次那一捆箭,已然穩穩地落入到壺桶之中。
“好!”人羣中不知道何人最先發出一聲叫好聲,緊接着叫好聲此起彼伏。
“太厲害了!這一下可是十支!再來三次可就四十支了,她贏定了。”
“不用再來三次,只要兩次就能贏。”另一人道,“那個番邦女才投中二十九支。”
“對對對,三次就夠。我剛剛買的這位夫人贏,她一定要贏纔行。”
“我也買的她贏,但她一定要繼續投中才行。
當然也有人買了吉麗娜贏。其中一人撇撇嘴,不以爲意道:“沒準瞎貓碰到死耗子只中這一次呢?”
“對啊!沒準就只能中這一次,還是那個番邦女子厲害!”
王慕妍此時進入到了一種忘我境界,自動摒棄了外界的聲音,閉着雙眸在腦海中反覆回顧剛剛投中的各個細節。
在確定每個細節都瞭然於心,果斷走到第三堆箭前,幾乎沒有停頓待瞄準後果斷出手第三次。
更令人驚訝的是,她連結果都沒等,就走到第四堆箭前如法炮製投出第四次,接着完成最後一投。
這是過於自信,還是對比試的結果太不在意?但隨着接連幾聲“Duang”而且還是一錘定音般沒有餘音,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紀允連走上前慶祝時,王慕妍還有些不滿意道:“第一次投之前沒有練習過,不然也應該能中才對。”
“你只用第一次投擲當作練習,後面四次全中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紀允連這話不完全是爲了誇讚,而是實話實說。就是連他也未必能做到。
隨後走上前恭喜她的還有吉麗娜。
“你這個女人太厲害了。但是我不服,如果我也用這種方法投,沒準比你厲害。”
“你現在就可以試試。”王慕妍笑着道,“不過願賭服輸,你的彩頭什麼時候送來?”
“你放心,這點我絕對不會賴賬。”只是吉麗娜仍舊有點捨不得。她手中可是隻有這一支,這次能暢通無阻來到大明就是靠的那支通關令箭。
“那就好。”王慕妍點頭,“你可以留在這裏多玩會兒,我和我夫君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已經耽擱了許久,他們還要去胡文成家。
不過臨走之前,梅弘遠的事還要解決一下。
“剛剛多謝你幫忙。”在梅弘遠走過來道賀後,王慕妍向他表達了謝意。
“我也是爲了自己。”梅弘遠客氣道,“再說了,我也沒幫上什麼忙,能贏還是靠你自己。”又誇讚道,“郡主着實厲害,就是連我們這羣行伍出身的,都未必能做到。”
“我也只是僥倖贏而已。”隨後王慕妍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就是不知道你以前什麼時候認識的我?”
“我在藏寶書院讀書那會兒,你和院長來過書院,我遠遠見過一次。”至於兩人有過交談的事,一來對於梅弘遠來說是黑歷史沒有必要提及;二來王慕妍那時還小,即使說了她也未必記得。
“哦。”王慕妍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隨後衝着紀允連皺了皺鼻子,哼!她就說不認識這人吧。
紀允連笑了笑,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梅弘遠沒有說出實情,這人都挺識趣。因此倒是起了相交之意,跟着梅弘遠又客套了幾句。
因爲梅弘遠急着回關口,因此也沒有過深交談,便告辭離開。不過在離開前,還不忘叫小廝找錦繡那面兌贏得的錢。他剛剛暗中叫小廝買王慕妍勝投了一百兩。
又再次和吉麗娜告別,並且順帶提點了一二。“這兩位身份都不凡,你要是有急事可以找他們幫忙。”
“好。”因爲輸掉了比試,吉麗娜反而沒有之前那般執着於要嫁梅弘遠。這也是她比較灑脫的地方。送走了梅弘遠,還真就按照王慕妍的方法試起了投壺。
結果不知道試驗了多少次,才投中一次。過後又投了幾次,也不是每次都能中。從而對王慕妍更加的佩服,輸得是心服口服。
另外,也是在這次比試過後,擲壺再次風靡整個大陸,而且不光是多了這次比試的玩法,還增加了許多新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