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可好，說不來就不來，你還當公司是自己開的不成？”
“是不是我開的不重要，”王姒寶笑了笑，“重要的事我幹完這個月就可以走了。你要是能像我一樣，也可以隨時隨地不來。”頓了頓又道，“再說了，公司請假也要扣工資，你要是捨得也可以。”對於孫月這種小角色，她只是懶得搭理而已，還真就當誰怕了她似的。
“你……”孫月被她這樣一懟，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她。
王姒寶冷笑，“沒人教你伸手指人極不禮貌嗎？你要是想要我教也可以，不過能不能保住你的手指可就不一定了。”言外之意，要掰折對方的手指。
“哼！小人得志。”孫月還是怕了，留下句狠話放下了手指。過後就後悔了，她何必這麼嘴欠得罪王欣瑤？原本還想將自己的活給對方幹，現在只能自己做。
見對方認慫，王姒寶並沒有痛打落水狗。臨近交接，她有太多的事要做，不能浪費在無聊的人身上太多。
林承源等了好幾天始終沒有等到王姒寶改變主意和公司簽約。不得已，他決定親自出馬。
“坐吧。”將人叫進來後，林承源客氣地說。
“多謝。”王姒寶道謝後坐在其辦公桌前擺放的椅子之上。
“我今天叫你來是想和你商談一下籤約的事情。”想了很多個開頭，林承源最後選擇了開門見山。
“關於簽約的事我上次已經和兩位經理說的很明白……”
沒待她把話說完，林承源擺了擺手，“我這次要和你說的不是上次的合約。”
“那是什麼合約？”王姒寶不解地看向他。
林承源緩緩道：“雙方合作的合約。”
這才過了多久，就已經改了三次合約，王姒寶怎麼聽怎麼覺得太過詭異。於是道：“林總，不知道你爲何執意要留我在公司？有件事我想我一定要和你說清楚。”
“請講。”林承源比了個請的手勢。
“我肯定不是你夢中那個女孩兒，你爲了我這麼個冒牌貨做這些並不值得。”關於後來做的那個夢她想了好久，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那個王姒寶不是她，而是和她處於平行空間的兩個不同體。如果這個猜測得沒錯的話，那麼林承源要等的人絕對不會是她，林承源十有八、九也不是她要等的那個林溪。
林承源笑了笑，“你是不是我夢中的那個女孩兒並不重要，我本人比較看重你的商業價值纔會想要和你合作。”
“真的只是這樣？”怎麼有種騙鬼的感覺？
林承源十分肯定地說：“真的只是這樣。”又道，“你在公司這麼久應該知道，除了萬晴，整個公司簽約的主播沒有幾個能打的。而萬晴也不是什麼安穩之人，她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我不是不知，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出手毀掉她而已。”
“你……你跟我說這麼機密的事真的好嗎？”她馬上就要離開星瀚，真的不想摻和這些事中，尤其萬晴這個人還關係到佟欣。
“那您請繼續。”她又不是真的小白，這其中的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既然打算將來幹這一行，多聽聽人家專家在這方面如何處理也好。
“所以我纔會想到和你合作。這麼說吧，”既然談合作，怎麼着也要拿出誠意纔是，於是林承源繼續說道，“就是你該組建工作室仍舊按照你的想法來，但是在運營這一塊可以交給我們來做。我們這麼大的公司，在這方面肯定比你一個初起步的要強。”又補充了句，“這方面也是成功與否一個至關重要的一環。”
不得不說，他這次提出的合作想法，王姒寶真有些心動了。靠個人能力在短視頻領域變現賺錢的不是沒有，但真的是少之又少。如果能有個大公司做依靠幫着運營，又有自己的工作室那是再完美不過的事。不過……
林承源在她沒有反對之前繼續趁熱打鐵，“除此之外呢，我還想要讓你幫着培養幾個人。”
“讓我幫着培養人？林總，你這麼大的公司還用得着我幫着培養人？”她沒有聽錯吧？
“你沒聽錯。我是真的想要你幫忙培養幾個之前被公司淘汰掉的人。”
王姒寶不解，“既然都已經將那些人淘汰掉了，說明他們並不適合星瀚，林總爲何還要這麼做？”
林承源笑了笑，“這你就有所不知，總會有幾個滄海遺珠。”又道，“那幾人從某些角度來看，還是很有潛力的。只是沒有選對適合自己發展的方向，如果去一家小公司或者工作室磨鍊的話，未必就不能成器。”
“林總考慮得還挺全面。”
“我真的不是跟你開玩笑。”隨後，林承源打開了投影儀，將之前淘汰的一批人中他比較看好的展示給王姒寶看。
“你看這人，長相雖然一般，但是笑起來很溫暖。如果讓其走暖心路線未必沒有機會。”
“你看這個，聲音還不錯，但是不會選歌，唱來唱去都是些老歌，如果能跟上時代選一些火的歌曲未必不能紅。”
“你看這人，形象氣質都不錯，可偏偏選擇做喫播。選擇喫播其實也行，可她一喫東西就吧唧嘴，生生破壞了美感。”
“……”
聽他這樣一一分析，王姒寶竟然覺得十分有道理。可問題依舊來了。
“林總，既然你都已經熟知他們的優缺點了，爲何不錄用他們後讓人好好培養？”她問。
“不是我不想，而是公司的資源有限。如果把資源給了他們，那我們之前選中的那些人要怎麼辦？”
“可是你讓我培養他們，他們的資源不是照樣有限，甚至會更少嗎？”
“我是想讓你培養他們，可沒說他們的運營也要由我們公司負責。”
“你是說讓我們工作室自己做？”王姒寶猶豫起來。
“怎麼？”林承源挑眉，“你是不敢接受這個挑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