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完氣,她將手中的柴火扔掉,拍了拍沾在手上的木屑和灰塵,一扭頭正對上劉春生探究的眼神。
“你不是王迎香。”劉春生的口氣相當肯定。
“我不是王迎香我是誰?”王姒寶相當的鎮定,主要是並不怕被揭穿,現如今身契已經到手,她隨時都可以離開。
“你不會也姓王吧?”這次劉春生雖然用的是試探口吻,但是眼中那種期盼卻怎麼藏都藏不住。
“寧寂?”換作王姒寶喫驚了,“你不會是寧寂吧?”
“你真的是欣瑤?”劉春生,更確切點說是寧寂下意識想要上前抱王姒寶,奈何才摔斷了腿,腿腳不給力。由於太疼,牽扯了下嘴角停了下來。
“你說說你,腿都斷了還下什麼牀?”王姒寶快速走上前,將人一把給攙扶住。
“我不是怕你喫虧纔過來看看嗎。”寧寂解釋。
王姒寶白了她一眼,“你是怕王迎香喫虧纔對吧。”跟自己較起了勁兒。
“你啊!”寧寂寵溺中帶着無奈地笑了笑,“我之前是什麼態度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只是不想讓孫瘸子這孫子得手罷了。”又揶揄道,“誰成想,你依舊武力值滿滿,對付孫瘸子根本就不在話下。”
“那是。”王姒寶一臉的得意,“不過,你怎麼猜到是我的?”對此,她充滿了好奇。
寧寂笑着解釋:“我雖然接收到劉春生的記憶不多,但是印象中王迎香是一個十分做作又嬌氣的女人。遇到剛剛的情況能喊兩嗓子就不錯了。”雖然很煩對方,但也不能見一個女子在自己家中受到侮辱,也有他引狼入室的原因,所以纔想着出來幫忙。
“那你又是怎麼猜到是我的呢?”放下王迎香的事,王姒寶又關心起這個問題。
“你也不瞅瞅你的武力值?前有寒秋,後有孫瘸子,想要讓我不懷疑換了個人都難。那能換成誰?想當然就猜到是你了。”只不過在王姒寶沒有正式迴應之前,他也不能完全肯定。隨後略帶不滿道:“你怎麼就沒有懷疑過我是誰呢?”
王姒寶嘿嘿笑了笑,“不是我沒懷疑,而是我第一次懷疑錯人了。更主要是你很少和我說話,原主對劉春生這個人瞭解也不多,唯一能讓我懷疑的也就是你忽然間說話,但是我一心想要身契,想要同你和離,所以並沒有想過你會是寧寂。”
“那還是沒有猜到。”
“好了,咱們先別糾結這件事,咱們先考慮要如何處理這人吧?”王姒寶適時轉移的了話題。
寧寂雙眸微眯,“斬草必須除根,就怕這人過後會找咱們,尤其是你的麻煩。”
“總不能將人給殺了吧?”
“怎麼?不敢?”寧寂挑眉,“你對寒秋下狠手的時候可沒這麼猶豫。”
“那是因爲寒秋來這裏知道的人不多,殺了她後續如果做的完美一些不會惹禍上身。這人住在咱們這裏,一旦他出事,別人會懷疑到咱們頭上。”王姒寶解釋。
“我怎麼發現你來這裏後越來越狠了。”
寧寂雙眼露出了一絲寒光,“是因爲這人不該打你的主意。”王姒寶就是他的逆鱗,誰動都不行。
“那怎麼個借刀殺人法?”
“如果可以的話,你把我弄到田寡婦那裏。”
“田寡婦?”這人王姒寶腦子中並沒有印象。
“我差一點忘了,”寧寂一拍腦門,“王迎香是後來這裏的,對這裏的事並不瞭解。”隨後解釋,“田寡婦不是莊子上的人,而是住在臨近村子。她那人看起來老實本分,見到男子都躲着走。可實際上她和他們村子的里正不清不白不說,這一兩年還和李大壯暗通曲款。假如李大壯和田寡婦的私情被撞破,二人一定會想辦法讓那人閉嘴。”
“那這件事就沒有旁人知道嗎?如果知道,那你這個辦法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田寡婦和他們村裏正的事應該有一些人知道,但是她和李大壯的事卻是劉春生無意中發現的。這二人怕讓里正知道,就一定會想盡辦法隱瞞住兩人的私情。”
“那我把你弄過去做什麼?”
“我穿上孫瘸子的衣服假扮成他,再假裝撞破李大壯和田寡婦的私情,讓李大壯去追。”
“然後呢?”王姒寶眉頭微皺。
“然後就看李大壯是要殺,要留了。”
王姒寶想了想,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妥。”
“有何不妥?”寧寂問。
“其中的漏洞太多不說,就你現在的腿腳,萬一被李大壯追上怎麼辦?”
“那咱們再好好想想。”
最終二人商量了半天,在王姒寶的堅持下,決定由她假裝成孫瘸子。
可以說他們二人的運氣不錯,當天李大壯還真偷摸去了田寡婦家。在二人第一輪運動過後,王姒寶假扮成孫瘸子故意在田寡婦窗戶外發出了聲響。
“誰?”聽到聲響後,李大壯朝着窗外怒吼了一聲。
怕現如今這副身子速度太慢,王姒寶沒敢耽擱,立馬扭頭就跑。
在李大壯穿衣追出來之後,王姒寶又得故意裝作腿瘸,速度自然而然又慢了不少。
好在她來之前研究了一番地形,在經過莊子附近的小樹林時,哧溜一下鑽了進去。
在那裏,寧寂早已經等候多時。早在之前,他忍着腿疼幫王姒寶將孫瘸子移了過去。在王姒寶找過來後,二人匆匆忙忙將孫瘸子的衣服又給他穿了回去。
不過爲了防止孫瘸子被李大壯殺死之後反誣陷在他們頭上,二人決定先讓孫瘸子多活幾天。
於是在聽到李大壯即將找過來之後,王姒寶用家裏帶來的針朝孫瘸子的人中狠狠紮了下去。
“哎呦”一嗓子,孫瘸子被疼醒。當他睜開眼對上王姒寶陰冷的眼神後,連滾打爬遠離王姒寶,然後瘋狂地朝林子外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喊:“殺人了!快來人啊!救命啊!”